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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五十块召唤了异界战士!”

“……安娜?”那位“殿下”咬牙切齿的重复着,修长的指甲在聚魂者上刮出了刺耳的声响,“……那头蠢货!”反手,她将聚魂者抛回给凡妮莎,“你现在代替她的位置!”

那句话让凡妮莎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的笑出了一声,“……真的么?感谢您的信任!可是,安娜……”

“我们现在就来看看那头蠢猪还值不值得救!”血色的光芒在那位殿下的手里亮了起来。

光芒缓缓的汇集,形成了一个透亮的光球,在光球里,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影像。

那是一座幽暗无比的房间,房间正中的rou钩上赫然吊着天灾余孽,安娜。

她浑身是血,头发凌乱,她的左右是两名眼窝里燃烧着苍白火焰的亡灵武士,而她的面前是一名浑身浸在黑光之后的亡灵牧师,从影像中,我听见那名暗影牧师正在断断续续的念着一个古老的咒语,而我一句也听不懂。

“阿迪利斯,遗忘之影的高级成员,”就在那时,那位“殿下”压低嗓音喃喃道,“他打算抽出安娜的灵魂,从而破解我们的秘密,呵,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说着,她似乎朝那团通红的光球吹了口气,然后,我骇然发现,影像里的安娜痛苦的呼喊起来,她的脑袋越涨越大,随后,轰然爆开,鲜红的血水与苍白的脑浆几乎要从光球里溅出来!

光球猛然熄灭,那位殿下转身便走,“记住你要做什么,凡妮莎!我们已经丢失了三个聚魂者了,剩余的两个必须取回五百块完美灵魂碎片!你,一定知道我会怎样失败者的!”

脚步声渐远,终于消失。

直到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凡妮莎才慢慢的起身,而我也随着他渐渐舒展的身体缓缓的舒了口气。

“我当然会尽我所能毁灭这充满罪恶的大地,”只听见他毫无感情波动的开口,嗓音飘渺不定,“而第一批死者,必然是暴风城里那些如同恶虎的贵族!”抬起头,松散的斗篷忽然从他头顶滑落到他的脖子上,那一刻,我刚恢复的呼吸又猛然停滞!

我看见了一张怎样的脸啊!

被火焰舔舐后而留下的可怕疤痕布满了他脸上所有的皮肤,他没有鼻子,没有嘴唇,只有突出眼眶的两颗眼球与零落在这阴森空气里的牙齿,他忽然笑了出来,涎液顺着皮rou翻卷的嘴角留下,一直流到了同样布满伤疤的脖子里。

“你们该尝尝希望死绝后的,绝望的滋味了!”



凡妮莎离开许久之后,我才被法弗雷从墙壁里放出去。

透过乌鸦岭上空密密的枝叶,我看见了西下的太阳。

法弗雷并没有给我任何提问的时间,他披上斗篷便如同踩在风里一样走了,我追了几步,便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法弗雷!”

“他们也受骗了!”行至远处的法弗雷头也不回,身影渐渐融入了昏暗的树影,“一群蠢货!”



回到暴风城之后,我将所看见的都上报给了七处的头儿,肖恩,当然,法弗雷是必须隐藏掉的,我只说我藏着了一座棺木里。

那个报告让肖恩脸色难看的沉默了许久。

“头儿?您想到了什么?那位‘殿下’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小心的问。

“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凡妮莎,你就没有一点印象么?”

“嗯?”

“你不知道死亡矿井曾经的主人埃德温.范克利夫有一个女儿,她名叫凡妮莎.范克利夫?”

“凡妮莎.范克利夫?她不是死在了大火中……”说道那里,我不由的想起了凡妮莎脸色那些恐怖的烧伤,“天呐!”

“对,被我们杀死的希望化身为绝望,回来了。”

☆、灵魂医者

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自从凡妮莎的身份清晰之后,这些天里我听的最多的,便是对她的谩骂与唾弃。连一直装的非常淑女的劳瑞娜都会在我面前时不时的露出本性,“这个下贱的女人!邪恶的走狗!她得到那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难道她已经忘了自己做过什么见鬼的事?!她还想干什么?!还想把她肮脏的爪子伸上暴风城城墙?!她最好祈祷别栽在我手上!”

暴风城进入了一级警戒之中,毕竟,谁也不知道绝望之凡妮莎会在什么时候将足以杀死上百人的聚魂者放到我们的头顶。

大街小巷里出门的平民少了很多,巡逻士兵却悄悄的多了许多,每隔二十分钟,你便能看一队武装到牙齿的骑士从贸易区走过,然后,他们会沿着旧城区,矮人区,教堂广场,法师区这样一圈圈的循环。

而溜达在道路上的军情七处成员也多了许多,有时候,从我蹲点的镶金玫瑰旅馆里往窗外看一眼,你就能够瞥见好几个灰暗的影子在人群里一闪而逝。

可是整整两天,我们并没有等来凡妮莎的袭击,我们等来的是另一个糟糕的消息。

“天灾余孽袭击了幽暗城。”那是我们的头儿肖恩在例会上的第一句话,那句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旁听的劳瑞娜直接打翻了手边的杯子,“你说幽暗城?!”

“幽暗城的半座城池被毁损,伤亡惨重。”

“那么殿下,安度因殿下呢?”

“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

“那边的通讯遭到了极大的干扰,卡尔只来得及和我说上那么一句话。”

劳瑞娜拧起了眉毛,下一秒,豁然起身,“那么,我走一趟吧。”

“我的人也不能放松对暴风城的暗中保护-莎拉,你护送劳瑞娜女士去。记住,要写好日志!”



狮鹫如闪电般在灰暗的天空里飞过,原本需要五六天的路程,被我们生生的压缩到了一天,这一天里,劳瑞娜不停的为狮鹫释放恢复与治愈,可是,当我们到达幽暗城上方时,可怜的狮鹫还是哀鸣了一声,然后一头栽到幽暗城的废墟里,成了一团模糊的血rou。

此刻,已是夕晖满天。

被摧毁了一大半的幽暗城,就那么悲惨的印在血色残阳里。

处处都是倒塌的石柱与层层叠叠的瓦砾,我注意到那些倒下柱子的断口非常平滑,像是被利器给快速削断的,而瓦砾边的依旧挺立的几面残垣上则满是一个个巨大的洞口,似乎是被巨大的力量给生生打出来的。

冒烟的石子中压着许多一节一节的碎骨头,还有些巨大的石头下有鲜血的痕迹,那些应该就是遇难的人群。

尚还完整的亡灵们沉默的用自己的双手清理城池,没有人说话,沉重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安度因殿下在哪儿?!”我随手扳过一名灰头土脸的亡灵,焦急的询问,可是,那名骷髅指了指自己不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