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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更加迅猛。

朝安度因感激一笑,我开始专心颂咒。

彗星风暴的咒文很简短,短短的一秒钟时间里,潮湿闷热的油沼上忽然刮起了冰冷刺骨的寒风。rou眼可见的雪白色颗粒在我们头顶汇合,凝固,随后,轰然下落。

“彗星风暴!彗星风暴!彗!星!风!暴!”

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无数团冰雪应我召唤,从天而降,瞬间,便在我们脚边堆出了一片混合着黄绿色泽的坚硬地面。

焦油兽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后退,但是,却不肯离开。

呼啸的寒风中,我再一次默念起来咒文来。

这一次或许是我最后一次释放彗星风暴魔法了,电闪雷鸣中,半人大小的冰雪再次轰然下落。

此刻,已是血色残阳,殷红的颜色把这这片并不洁净的冰雪照的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伊索与安度因一直在冰雪里忙忙碌碌,他们要在焦油兽被吓退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筑起一座坚固的冰山。

极致的低温让我们周围的石油也结冰了,我抽空扔给了他们两把尖锐的冰枪,他们硬是用那简陋的东西在冰山边挖出了一圈一米深的壕沟。

深深吸了口气,我三步两步跳上了这足足有四五米高的“冰山”,“快上来!”我朝“山”下的两个人叫了一声,顺手为他们与昏迷在地的塔克一一释放了飞舞法术。那些浅紫色的奥术翅膀均匀的覆盖在了他们身上,让他们变得轻飘飘的。

三步两步,他们也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山顶。这一刻,我刚站直身体,高举起了双手,“为我争取一点时间。”我对他们说道。

他们对我点了点头,反手,伊索便从行囊里摸出了各色陷阱,精准的往冰山下的扔去,而与此同时,停滞的冰雪让那些焦油兽又开始了蠢蠢欲动,它们呼啸着蹒跚逼了上来。

“源自地心的风暴,源自深渊的熔岩,源自地狱的烈火……”咒文声在魔法世界里开始回荡。

零散的火元素咯咯叫着,开始朝我的双手间游来。一进入我的魔法牵引范围,它们忽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暴躁的颤动,呐喊!

一瞬间,它们的尖叫仿佛撕裂了一道无形的大门,无数的火元素就那么凭空出现,像一个深红色的巨大漏斗一样旋转着汇入了我的双手之间。

“呼呼--”热风中,焦油兽依旧在朝我们逼近。它们已经踩上了伊索扔出去的几枚冰霜陷阱,寒冷让它们的动作变得迟钝,却无法阻止它们行动。

它们愤怒的甩着长臂,恼火的呼呼大吼。

“请为我点亮魔法灯塔,指引前行之路!请为我烧尽一切阻碍,惩戒罪恶!请为我……”咒文声越来越激荡,整个魔法世界都在咒文声中瑟瑟发抖。

浓稠的如同红绸的火元素开始焦躁的盘旋起来,它们分分合合,化作了五六团高速旋转的火球。

我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将牵引力从中缓缓抽去了一些,这让那些火元素疯狂的怒吼一声,猛地朝四面一蹿,那一下巨大的拉力拉的我双臂一痛,差点叫出声。

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魔法覆盖的区域变大,毕竟,这个火焰魔法是为了逼退那些暴躁的焦油兽,而不是杀死它们。

“呼呼--”焦油兽们摆脱了冰霜陷阱,扑进了冰山下的壕沟。它们用手臂奋勇的抽打着冰山,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砰砰声。

冰山在它们的大力撞击下,竟然开始开裂,飞溅的带着五彩的色泽,融进了半空火元素纠结而成的火焰里,瞬间便蒸发成了水汽。

再等一下!

等那些焦油兽都围上来!

紧紧的,我攥起了拳头,直到最后一只焦油兽也步入了魔法的范围,才猛然切断了所有对火元素的束缚!

“烈焰!风暴!”我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音节。

瞬间,那几团告诉旋转的浓稠火元素迅猛的开裂,一道道巨大的火柱从天而降!刹那之间,便将我的视野变成了一片血红!

没有任何停顿,我不顾几近干涸的魔力之核带来的疲惫,立刻释放了寒冰屏障,在冰冷通透的坚冰之中,我看见那些火柱恶狠狠的砸在焦油兽堆里,下一秒,无数的火线如同霰弹一样四射。火线窜入半空,栽入油沼,一瞬间,整个大地都被点燃了!如同罡风的热浪直接吹翻了包裹着我们的寒冰屏障,让我们在火焰里翻滚了好几圈,随后,栽进了冰山下的壕沟里。

冰山已经不存在了,只留下了一片浓雾般的水汽。

朦胧的水汽那一头,我还能隐约看见燃烧起来的焦油兽甩动着双臂,吼叫着朝远处疾奔,又把火焰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火,熊熊燃烧。

火,连天接地。

寒冰屏障在烈焰之中不住的融化,终于,它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顿时,一股极为炙热的风迎面扑来,差点把我蒸熟了!

“真言术.盾!”第一时间,安度因对我们加持了守护法术。薄薄的魔法盾并不能隔开多少热,却可以保护我们不受到烧伤。可你也知道,这个魔法并不持久。喘了口气,我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拉住了伊索的手腕,下一秒,深紫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一闪,我们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

随机传送魔法是个让魔法师们难以取舍的魔法,它的咒文简短,发动简单,却由于距离与方向的“随机”性,让魔法师在发动之后也无法预料之后的生与死,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人愿意使用。

说起来,这段咒文之所以简短,是因为里面没有加入定点坐标。否则,单单是吟唱艾泽拉斯坐标点,就能耗去两三秒的时间。

这一次,我得说我们的运气好极了,随即传送魔法直接将我们送到了油沼的边沿,直接把熊熊烈火甩到了我们屁股后面。当我那从皮靴破洞里漏出来的脚尖触碰到坚硬的土地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开心的尖叫了。

“你救了我们的命,莎拉!”安度因欢呼了一声。

“快看看我们在哪儿?安度因?”我急切的询问的道。

闻言,安度因立刻摸出了贴身行囊里的罗盘,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以往干净清爽的模样,你瞧他满脸黑灰,刘海都被烧秃了。可那并不妨碍他眼中一如既往的宁定光芒,他小心的把烧的七零八落的地图摊在岩石上,仔细的看了看,他朝我们笑了,“我该怎么说?莎拉?你把我们直接带到了马绍尔营地脚下!”

“什么?!营地脚下?!”

安度因兴奋朝我们前方一指,“瞧!山崖上那些影子应该就是营地的木屋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

我的话音未落,一直在一边静静照顾塔克的伊索忽然警惕的从地面跳了起来,他指着我们背后,磕磕巴巴的道,“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