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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画无一不是出自于名家之手,繁杂的色彩碰撞在一起,却不显得杂乱无章,只是单纯的一个色调,却不显得素淡无味。若放在霁桑大陆的拍卖场上,无疑能炒出天价。但是白墨槿和慕云寒现在显然没有这个雅兴,考虑怎么把这些画偷偷带几幅出去。“这些画……有什么寓意吗?”白墨槿心下讶然,其中的一些画看上去天马行空,在霁桑大陆上是完全不可能出现的奇观,但是却带给了她的心灵一种震撼。她不禁相信,这些景象在世界上的某些角落,定能成真。慕云寒亦有同感,却说不出这些感觉从何而来。他掀起一幅画,只见画的背后的墙上,似乎绘着什么,蜿蜒而有深有浅的线条交错纵横。将一些画从墙上拿下来,放在那张八仙桌上,拿走了许多画后,才初见端倪:“这是霁桑大陆的地图。”墙上确实绘着霁桑大陆的地图,北霁月,南汶桑。宁江从东到西,贯穿整个大陆。两方的帝都用金色的点标注出来,国界线则是一条黑色的线。深灰色的线勾勒出每个郡的分界,淡灰色的线描绘出官道。“在这儿画一张地图?是什么用意?”白墨槿越发捉摸不透了,她的眼睛随意瞟到了这房间的一个角落,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呼。慕云寒顺着白墨槿的手指看去,只见角落里挂着的,最不起眼的那一幅画,竟然画着阳魄刀与月魂引!之前那门上就是画着这两物,它们又是这里的钥匙,应该与这画有什么关系吧?两人顾不得画还没有拆完,也顾不得把已经拆下来的画再挂上去,径直朝着那幅画走去。这幅画比门上草草勾出的轮廓要写实得多,简直与他们手上的一模一样。白墨槿将这画拆下来,想看看这幅画后面的墙上有着什么。意想不到地,这幅画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白墙。作者有话要说: 密室必有奇遇?不存在的不存在的收藏评论谢谢啦☆、未完之旅正当白墨槿丧气,正要离去继续拆画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雪白的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行金色的字。“阳魄刀,月魂引,世代姻缘不断,若同世而出,必为夫妻。”两人站在墙壁前,看这一行字渐渐浮现,又渐渐淡去,最后消失。然后,又有一行行字浮现出来。“孩子,如今,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离去,一切回复如常。黑暗的地道不曾被夜明珠照亮,青石板上不曾有你们的足迹,纷扬的落花不曾拂过你们的衣襟,地图也将被画卷掩盖,一切如初,从未改变。而是继续前进,前面是未知的领域。也许有刀山火海,鲜血淋漓,也许有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也许是沉睡千年,长梦不醒,或者是那些画上的怪诞,一一实现。只是孩子们啊,你们是命运选中的人吗?”两人呆愣地看着墙上金色的字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一时无法领会这段话的意思。过了半晌,墙上的字只剩下“放弃离去”和“继续前进”,并且从墙上微微突起。忽然,他们的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有人?他们心中都是一惊。慕云寒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覆上了“放弃离去”的字样,往墙壁上按了下去。白墨槿突然回头,却感觉到从地下升起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向前推去。她还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青砖白瓦的小楼不见了,满室的画不见了,只是恍惚间,他们就站在了地面上,云塔在他们身后。就在同一个瞬间,八仙桌上所有的画都一一飞回了本来的地方,遮盖了墙壁上的地图。“谁!”一声利喝从来人口中吐出,却无人回答,只余下悠悠回音。“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白墨槿恍然回过神来,“为什么要放弃,这里面说不定就有着什么秘密呢?”慕云寒是回答异常简洁:“有人。”白墨槿恼道:“有人又如何呢?难道,你不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呢?你母亲也想知道啊!”最揪心的事情不是毫无线索被蒙在鼓里,而是无比接近那个真相几乎只有一步之遥却被半路截胡!“不行。”慕云寒却是坚决地拒绝了她,“不行,云壶洲,连我都不熟悉的地方,这里隐藏了太多的谜题了……比如,大祭司她儿子的父亲,比如那些奇怪的画下面隐藏着什么,再比如、再比如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入宫为妃……”白墨槿也是一震,云萝身为天镜族人,身怀绝技,为什么要入一个昏君的后宫为妃?白墨槿忽然想起了室内的一幅画,画上是碧水江上的石桥上,有一女子撑着一柄油纸伞,身着靛蓝色的布衣。远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那女子的脸被伞遮住,但是那安静而淡然的样子像极了云萝。她忽然沉默了,这之中好像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太诡异了,这些事情都太诡异复杂。你本来与这些事情无关,我不希望你无故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你,明白吗?”白墨槿沉默良久,眼中似乎有某种落寞和不解。慕云寒见此,知她心中烦闷,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不管那里到底有些什么,刚才确确实实是有人来了,说明那墙除了月魂引和阳魄刀,还有第二种钥匙。那人若发现了我们,免不了又一场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放弃了,未必不是件好事。”白墨槿却推开了他,眼眸低垂道:“你不必再多说什么来。我有一事不解,想思考一下。”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平日白墨槿虽然待人清冷,但是何曾像今日一样,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慕云寒见她要走,急道:“你有什么事情不妨告诉我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墨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奇怪?”慕云寒自问除了刚才选择了“放弃离开”,便再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白墨槿的事情了,如今她却说他“奇怪”,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慕云寒他全身上下都正常极了,没有一处奇怪的地方。于是回答:“绝没有。”白墨槿轻轻道:“若是平日,你不会露出这样急切的神情,更不会来追问我什么。”慕云寒刚想反驳,却暗自心惊。他从小便会隐忍,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为什么到了她面前,便什么都藏不住了?小时候母亲教导的东西,好像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且,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事情,她怎么都一一知道?当时他对她的爱意如此,如今他的反常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