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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出现心理问题很正常。主播不要慌,慢慢来。冷静。」墨鱼今天学习了吗:「他在劝说你们离开,潜意识里还是把你们当作同伴的,但是这段时间的生活经历让他下意识地就很排斥与人、或者说与其他动物接触,这都是正常现象。」喻鲭:「我比较在意……为什么韩超群一定要他们离开?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重复这个话题。」钙丫丫:「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建议主播试着用一些温柔的语言来降低他的戒备心。」温柔的语言……左鹤顿了顿,正要开口,对面的韩超群忽然就情绪激动起来。“回去!现在立马回去!永远都不要再来——”耳边忽然响起嗖地一声,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瞳孔中猛地映出一道银色的残影,子弹的热气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那一刻一切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一般,耳朵里先是翁地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蜂鸣。他原本是想要躲开的,可一双脚却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所有的思绪宛若图像般扭曲在一起又被陡然冲破,最后他只能木讷地听到子弹打入身后的枯木中。啪地一声,就像是某种开关一样,一切疯狂又都归于寂静。“给你两个选择。”唐风单手举着枪,漆黑的枪口背后,一双眼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韩超群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他徒劳地张张喉咙,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本以为这些天茹毛饮血的生活已经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可一看到这熟悉的热武器时还是不由自主地腿软了。这不同于巨型鼠的利爪可以抵抗,子弹一旦打进身体,单凭他自己很难痊愈。所以他下意识地就退缩了。“……”头顶几片枯叶窸窸窣窣地飘下,鼻尖隐隐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那是他被弹气所燎到的头发,明显能感觉到卷了好一撮。“上车。或者被上车。”明明是一句有语病的话,但从唐风嘴里说出来时却格外地有压迫感。一旁的沈珂在不停地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应该换一种更加温和的办法,但唐风已经没什么耐心再和韩超群继续争执下去了。他抬头看了眼日渐昏暗的天色,整个人越发地焦躁起来。如果继续这样耽搁下去的话,他不确定能够赶在天黑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我们并没什么时间陪你废话。”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希望将工作都留到晚上去做。黑夜是危险最好的掩护,这会极大地增加他们的风险。很显然,韩超群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看着火红的天色沉默一阵,又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更加坚定。“我不会让你们过去的。”他甚至往前迈了一步,大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唐风挑眉,指尖微屈。韩超群瞥见他的动作,冷笑一声:“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不会让开的。”唐风:“原因。”韩超群却犹豫了。“我——”他话才刚刚吐了一个字头,空气中忽然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呆呆地转过头去,只能看到有一枚小小的东西插在他的大腿之上,顿时袭来一阵麻木的感觉,紧接着便不省人事地倒了下去。“别看我,只是麻.醉.枪而已。”左鹤收起手中的小东西,在沈珂怀疑的目光中一脸淡定地将其放回衣袋中。「这种麻.醉.针,让我想起了柯南的手表233」“浓度并不高,顶多让他安静一小会。他现在的身体也受不了太多药物刺激。”唐风赞许地点点头,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她的背包,内心忍不住对左鹤曾提到过的那个系统商城有些戒备。看来那个地方卖的东西种类挺多的啊。他眯着眼睛想道。他可不希望左鹤因为什么来路不明的非法持有物而扯上麻烦。左鹤则故意忽略掉了背后的两道目光,若无其事地朝着前方不省人事的韩超群走过去。“走吧。把他抬上车。流落在外的爸爸终于能回家了。小囡囡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想到这,左鹤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嘴里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沈珂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会,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的唐风队长,最终放弃了询问。也许一切都这真的只是部队上另有安排而已。她这么想着,从包里翻出了一截绳索跟了上去。“我们应该把他绑起来,免得他一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韩超群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奇妙的天地之中。一半是熔炉,一半是冰窟。一半是曾经短暂而幸福的人生,一半是这近乎一个多月以来离奇而痛苦的现实经历。在被陈森当作食物意外感染变异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尽管铭刻于心底的那种人性意识战胜了动物欲望,但却无法为他的生理需求带来任何满足,甚至因为饥饿过度,一度失去自我意识的控制权,成为欲望的走狗。好在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他甚至在最后关头用那个人亲自赐予他的獠牙复了仇。因为吸食了他的血rou而暂时恢复了理智。只可惜他的囡囡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在左鹤扔出那枚□□时他也并未想过要闪躲。爆炸的轰鸣声中,他耳边分明响起了稚嫩的呼唤。“爸爸爸爸……”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在元祖树的自卫反应下侥幸活了下来。*韩超群是被疼醒的。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双腿,这感觉就像是当初刚醒来时被一群巨型鼠围攻一般。他下意识地一个翻身想要跳起来,这才发现不仅仅是他的腿,就连他整个人都动不了了。“你醒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韩超群下意识地一愣。是谁在说话?这个城市里明明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人了才对!“睡得怎么样?”那个声音忽然靠近,紧接着眼睛上陡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感。视野中顿时变得亮堂起来。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被打了一个洞的车顶,还有单腿跪在他身边座位的左鹤,以及她手里一块黑色遮光胶布。韩超群眨眨眼,眼睛还有些酸涩。怪不得他刚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原来他们拿胶布把眼睛给他贴了起来。并且还捆住了他的手脚,将他用安全带固定在了座位上。“你们——”韩超群皱起了眉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