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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就那样面无表情(含羞带怒?)地瞪着自家犯病的老公。陆骞轻声笑了,然后明确表示不用在意那只兔子,随便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了老公的鉴定,苏璃这才放下心来。陆骞看着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已经石化圆寂的汪新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刚才,你都看见什么了?”他的问题一语双关。既可以理解为“有没有看见我偷亲我老婆”,又能理解为“对宠物店里神秘的动物们有什么想法”。别看汪新平时有些蠢萌,关键时刻他也是拥有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他知道自己要是回答不好这个问题,怕是今天就要被人道主义毁灭。所以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回答:“我带凉凉回来探亲,它给你们带了礼物,然后我们就告辞离开了。”他的回答既有暗示自己和凉凉宠辱与共的意思,又有表示自己什么不该知道的都没看见过的意思。陆骞闻弦知雅意,便放过了这小子一马。就在汪新刚刚回答完问题的这一刻,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物体猛烈撞击的声音。下一秒宠物店外面就出现了尖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呼救的声音。苏璃、陆骞还有汪新立刻迅速跑了出去。只见夏侯毅抱着小眉躺在街边的积水坑里,垂耳兔正冷静地站在他们身侧。不远处的街道护栏里卡着一辆银色破面包车。这是交通事故还是……苏璃顾不得多思考,她立刻冲向夏侯毅和小眉,焦急地问:“能说话吗?身体能动吗?有没有哪里疼痛?不要着急,慢慢回答我。”夏侯毅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两分,他喘着气回答:“我没事,小眉你呢?告诉叔叔,有没有哪里疼?”小眉一动不动,没有说话,她的神志有些不清。苏璃虽然是宠物医生,但毕竟基础的医理常识还是懂的。她见小眉面色苍白、不停地出汗、心动较徐缓、呼吸变得浅慢、反应也迟钝,持续了好几秒钟以后才稍微好转了一些。她再仔细检查了小眉的身体,确认她只受了一点外部擦伤,才稍微松了口气,推测道:“可能是脑震荡,不过还是先别动她,等救护车来了再说。”等待救援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漫长,苏璃问夏侯毅:“怎么回事?”夏侯毅简单回答道:“这边不方便停车,我就将车停在对面。当我和小眉正准备过人行横道的时候,突然兔子长老像是被什么惊到了一样……”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了一眼垂耳兔长老,突然如释重负地笑道:“这次要多谢你了。”垂耳兔内敛地轻微点头,眼神一直注视着枕在夏侯毅大腿上的小眉。夏侯毅继续对苏璃说:“长老它先是用力跳到了旁边的护栏上,然后一脚蹬向小眉,直接将她往外推了半步。”“可是它毕竟年幼,所以力气不大,而小眉是练芭蕾的,平衡感非常好,所以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就稳住了身体。”“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我们身后有一辆银色破面包车失控了,直接向我们冲撞过来。”后面的事情不用夏侯毅说明,大家都知道了。关键时刻,夏侯毅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他条件反射地扑向小眉,然后紧紧地护住小眉的后脑勺,抱着她在地面上滚了两圈,可惜小眉的头部还是不小心撞到了翘起来的井盖。紧接着,一声巨响伴随着可怕的震动在他们身边响起。夏侯毅回头一看,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被银色破面包车给撞得稀巴烂了。而车子离夏侯毅的脚不到十厘米,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将他的脚直接压成粉碎性骨折,当真是险之又险。要不是垂耳兔提前预警,给了夏侯毅反应的时间,他们两人一兔怕就会当场将性命永远留在这里。救护车迅速赶到了现场,将小眉和夏侯毅都载去医院进行检查,苏璃随车跟了过去。她根本就没搭理过那位肇事司机,有陆骞在,他就算有再大的本领也插翅难飞。在等待小眉清醒过来的这段时间,来福无意之间透露了之前垂耳兔长老曾经提过小眉的情绪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寂寞。可那个时候,长老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提醒来福,希望它不要将这句话翻译给大家听,所以来福当时就将这句话给省略了。苏璃原本还觉得奇怪,小眉明明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她的笑容特别灿烂,一看就是活泼开朗的性格,怎么会觉得寂寞呢?许久以后她才知道,小眉的乖巧听话是因为害怕被讨厌,害怕被抛弃。她以为只要自己乖乖的,会唱歌跳舞学习成绩又达到全班第一,爸爸就会回家。会陪她过生日,会一家人去游乐场玩耍,会给她做饭,还会给她讲睡前故事……小眉计划了许多,每一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认认真真许下愿望。可惜,她积攒的愿望,从来没有完整实现过。十一岁的小眉理解不了太复杂的事情,为了得到父爱,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得到爸爸的喜欢,希望爸爸能多看她一眼,多陪她一秒。小姑娘的愿望那样简单,可达成起来却是那样艰难。小眉的父亲,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却是一个正直的好人——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检查结束之后,医生确认了小眉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需要卧床多休息。小眉醒过来的时候,苏璃一直守在她身边,见她睁开眼,温柔地问:“感觉怎么样?”小姑娘左边脸颊上露出甜甜的小酒窝,乖巧地回答:“我没有不舒服,我不怕生病的,真的!”她的笑容既坚强又勇敢,反而让人看着特别心疼。第116章夏侯毅的手关节上有多处擦伤,护士在给他消毒.的时候,兜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他打开手机低头一看,眼神微沉,立刻向护士摆摆手,起身走到一旁专心接电话。“妈的混蛋!青天白日的,就敢这么嚣张!”不知听见了什么,不爱飙脏话的夏侯毅竟然爆了粗口。然后他慢慢背靠在墙壁上,闭上眼仰起头,沉默了将近十分钟。夏侯毅浑身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旁的人见了他都直觉绕道走。他就那样靠在墙角,脸色阴沉,眉头紧皱,眼眶酸涩,薄薄的嘴唇抿起,腮帮子的肌rou更是紧紧绷起。而他的眼神,带着狼一样的狠意。稳定好情绪之后,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