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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跟倩倩之间的□□。心里竟然有些闷,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要嫁出去再不属于自己的郁闷和欣喜交织的复杂情感,很是微妙,很是新奇,我知道这是正常的心情,也一直知道这种心情迟早回来,于是大度地要给他们些独处的空间。“我跟倩倩去给你买些吃的,你要什么?算了,为了让你长记性,我去买些清淡的全素宴吧。”说完不等他们反对拉着倩倩出去了,留下一句“我怕迷路,倩倩带我去。”“你这是做什么?”“看你那一脸jian笑□□,你确定你不知道?”“嘻嘻,我这不是奇怪竟然连你都可以看出来吗?”“那是,我这么聪明伶俐,善解人意。”“……那我们现在?”“当然是要先去买东西,然后尽快回来偷窥。”买的皮蛋瘦rou粥和小笼包,大晚上的也不用喂阿花太多。本想在门前偷听的,奈何回来的路上接到慕泽风的电话,只能把这“探查民情”的重任交给倩倩去执行。“喂?”“声音怎么哑了?”我的嗓子比较脆弱,稍微用力喊叫或者情绪波动就会变得沙哑。“没事,刚才情绪激动了一下。”“现在在哪里?”“医院。”“谁生病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你会生病到情绪激动?”“好吧,阿花出了车祸,我没问清就来了医院,路上担心了一阵。”那头沉默了一下。“哪家医院?”“市人民医院。”然后我等着他来接我。对于阿花要嫁人这事,虽然理论上能接受,可是感情上还是有些小波动,我知道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我之后以不同的更加亲密的关系陪阿花过完这一生,我也一直期待和祝福着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出现了,我觉得,我还是需要我的那个人来安慰我一下。在阿花要去全心关心疼爱另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有人来疼爱关心,我觉得,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突然就没了听墙角的兴致,在楼下找地方坐着等慕泽风过来,边想着就这样一切就很好。“阿言?”永远不陌生的声音,好像再次见面以来这声音每次叫我都是有些低沉哀婉。我站起来,转身,“嗨,夏阳。”“你生病了吗?”他有些激动地上前,语气里是明显的、熟悉的急切,我退后一步,“不是,阿花出了车祸,我过来看他。”他摸了摸鼻子,停下脚步,我知道那是他尴尬时会做的动作,“哦,哦,那就好。”“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又一下子高昂,“我没事,是mama来这里探望一位朋友,我来接她。”“哦,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阿言!”他抓住我的胳膊,力道有些大了,“你弄疼我了。”“对,对不起,我,我只是,阿言,我……”“阿阳!”他转身,我也蓦地抬头,我看见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那个举止优雅实际上言辞无比冰冷伤人咄咄逼人的保养得宜的贵妇人——夏阳的mama,一下子变了脸色,我笨,分不出那到底是惊是怒,我不想见这个人,我想离开。“mama……”“阿阳,我们该回去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不容反抗。“妈,这是阿言!”“这就是我们阿阳魂牵梦萦的沈静言小姐?”这语气还真是满满的惊讶、质疑和不满,完全是初次见面的样子,我真的憎恶她这个样子,可偏偏我不愿拆穿。“夏阳,我还有事,先上去了。”“阿言!”胳膊上放松的手又重新紧了。“mama,阿言她的一位好朋友住院了,所以心情不太好。”“沈小姐既然心情不好,还是多在家里歇歇,对人失礼总是不好的。”“我自然是没有夏夫人手段好,风度高。”贵妇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夏阳夹在中间也是一副为难样子,“阿言……”“夏阳,不要逼得我再不想见你。”他的身子一颤,手终究放开,同时我听到慕泽风的声音,“言言。”☆、20、我回头,见他走过来,以往这种时候我多半会就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或者慢慢晃过去他身边,可是这次我有些迫不及待,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他那么聪明,肯定察觉到我的反常,却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安抚性地拍拍我,给我围上临时买的围巾,低低责斥一句“怎么总是记不住出门要保暖?”说着他一手搂在我的肩膀,一手拉住我的手,看向夏阳和夏夫人,问,“这两位是?”“我大学同学,和他mama。”我注意到夏阳的脸色不好,神情中也有几分惊讶,夏夫人也是吃惊,我想直接拉着慕泽风走开,终究忍住。他却只是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问我还要不要上去看阿花,我说想回去了,他竟要带着我离开。“阿言!……”慕泽风好像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停,往大门走去。我好像听到夏夫人训斥夏阳,没听全,隐约间捕捉到“好本事”“心机”“傻儿子”一类的词,我无心理会,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耻不有。慕泽风却又拉着我回去,在夏夫人面前站定,神情是我没见过的严肃冷凝,我听到他说,“言言是我看中的人,自然是我眼里心里最好的人,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诋毁她,妄自议论她,如果必要,我不介意采取些手段保护她。还有,我声明一点,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追求她。”我心里怎么会没有感动和震撼!到了停车场却被安排进了后座,慕泽风也坐了进来,我看驾驶座,“你司机出去了啊?”被他一下子抱进怀里,“不开心的话可以对着我哭。”我想说“你哪里看到我想哭了”的,却不知为什么听了他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其实见到夏阳没什么,可是见到他的mama,我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我会想起我的奶奶是被她气得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或许她不是故意的,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没法不讨厌她,对我来说也就更加责怪自己,愧疚过去。我说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忘记,只是压在心里,我以为压得足够深所以每年只发作一次,可是其实它们很浅,浅到只需一个最小的导火索那些隐藏的悲伤就会喷薄而出。我感到有温暖的手在一遍遍轻抚我的背,也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渐渐止息。“乖,不管怎么样,总有我在。”我抱着他的腰,真切感觉到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