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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里的繁星了,胸膛里的疯长的烈火快要将我灼伤,我却只能将所有的情愫深深隐藏……”璀璨的王朝坠落尘埃,繁华盛世仿佛就在昨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回不去了。王室被血洗到仅剩一脉,子民们也被大规模屠杀,到处逃亡。“我心爱的白裙姑娘啊,梦里的刀剑铿锵仿佛还在昨日,血色的烟雾笼罩着田野和村庄。我渴望你用新生的手指拂去我肩头的征尘,告诉我黑夜将尽,将我野蛮的灵魂于囹圄中释放。”斯图亚特的王室困在雪山脚下,斯图亚特的子民流亡天涯,他们在夹缝中被压迫,被欺侮,也在努力地活着,期盼着……“我将在光明逝去之前,于暴风骤雨之中,等待白昼苏醒,等待你和桀骜重新降临,降临在王国的土地之上……”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有歌声在渐沉的暮色里回响,林子里的寒鸦也在枝头沉默着。乔一揉了揉眼睛,望着死气沉沉的夜空。过去从来没有真正过去,它们就活在今天。在雪山中沉睡的锡安、在已经冻结的娜塔莉娅河底、在已经被冰封的无数个村庄和城镇,至今还躺着无数斯图亚特子民的尸骸。矮人被追杀得不见踪影,在角落里苟延残喘,里德岛至今还关着成百上千的矮人被奴役着。不该是这样的。这样是不对的。自由的灵魂不该被魔鬼关押奴役,平民百姓也不该被卷进战火中,遭到惨无人道的屠城和血洗。而活在当下的人,更没有资格替死于战火的人们去原谅。年轻的女孩坐在不远处,捧着脸看着橙红色的火焰,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朋友:“嗳,你说,那个时候,锡安该有多漂亮啊——”“不知道。比诺曼的王城还漂亮吗?”“应该吧。”“真想去亲眼看看啊——”“是呢……”乔一收回目光,看向两个满目憧憬的姑娘。会有这样一天的。我保证。……黑夜终于降临的时候,乔一捧着一碗温热的粥上了马车。兰多睡得昏天黑地,一直到现在还没醒,但是总该吃点东西了。他点亮车壁上挂着的煤油灯,把粥放在小几上,凑过去轻轻拍了拍兰多的肩膀:“兰多。起来吃点东西吧?”兰多动了动,将毯子拉过头顶,挡住了煤油灯昏暗的光。看起来打算继续睡。乔一忍着笑,轻轻把毯子拽下来一些,看着兰多半缩在毯子里的脸,靠过去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兰多?快起来了,粥要凉……哎哎!”话音还没落下,乔一整个人便被兰多伸手拉着扑倒,一把卷进了怀里。“……”乔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兰多的面庞,温暖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大脑有些当机。兰多的鼻尖蹭了蹭乔一的,然后将脑袋埋进乔一的颈窝里。乔一张了张嘴,摸着兰多的头发:“兰多?”怀里的脑袋蹭了蹭。接着乔一身体一僵,颈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他涨红着连缩起脖子,偏开头推了推兰多:“别闹啊,快起来去喝粥。”但是没能推开。反而在挣扎之中被精灵彻底压在了下方。温热的触感从颈侧慢慢移动着,像是小火苗一簇簇地燃烧过去。乔一有点慌。“……那个……粥……唔……”剩下没说完的话被堵回了唇齿之间。乔一的手无措地捏着兰多肩头的衣服,被迫半仰起头接受着。许久之后。乔一才抿着红润的唇瓣,涨红着耳朵拍了拍怀里趴着的兰多:“……你……清醒了没?”“嗯。”兰多蹭了蹭乔一耳朵,声音懒懒洋洋的。“粥……”乔一说了半句,又闭嘴了。……阿西怎么就跟粥过不去了呢呢呢呢???“知道了。”兰多抱着乔一笑起来,坐起身,还顺手把乔一拉了起来。还好,粥还温着。乔一整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垫子上,歪着脑袋看兰多喝粥,一边感叹这个精灵怎么能吃个东西都这么好看。越看越好看!察觉到乔一的目光,兰多侧过头:“怎么了?”乔一:“没事,我就想问问你好不好看。”兰多疑惑:“?什么?”乔一:……乔一: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说了什么????乔一红着脸炸着毛,脑袋里像是装了个蒸汽机似的轰轰响:“啊啊啊我是说,我想问问你好不好吃!!”兰多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落在乔一还有些红润的嘴唇上,点了点头,似乎意有所指:“嗯。”乔一:“……”(///q///a///q///)唉!???乔一再次炸毛:“我是说粥啊!”兰多:“我是说粥啊。你问的不是粥吗?”乔一:“……”啊啊啊啊啊啊啊乔一开始挠门。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怎么办跟别人学坏了的精灵能挂闲鱼上卖掉吗?然后,忽然意识到这精灵是跟自己学废了的乔一自闭了。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乔一裹着小被几将自己捂在了角落里。【物理自闭.jpg.】随着夜色的加深,温度也在不断降低。除了巴尔顿带着两个汉子在篝火旁守夜,其余人都钻回了燃着炭火盆的温暖马车里。兰多先前睡了个饱,此时静静地靠在车厢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倒是乔一枕着兰多的腿,呵欠连天。“困了吗?”兰多放下书,摸着乔一的脸颊,垂下头看乔一。“嗯,是有点。”兰多弯了弯眼睛,俯身亲了亲乔一的嘴角,熄灭了煤油灯:“那休息吧。”“唔。”乔一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困意便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了上来。半梦半醒间,乔一忽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像是哭声、尖叫声。还有些马蹄声和细微的震颤。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乔一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问:“外面怎么了?”说着便伸手去掀厚重的毡布帘子。潮湿的寒风灌了进来。巴尔顿已经叫醒了所有的男人,正握着武器将乔一和四个女人所在的马车护在了后面,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还在冒着烟气的篝火堆、新鲜的马粪以及车辙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