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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小声反驳,李浩楠露出了惊怒的表情,他说:“那位绝不会骗我!你们几个莫要在这里胡说!”他见师弟不信他,想要证明自己与那人的厉害,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们,在入城前夜,那位还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像是那位那般厉害的人物,岂是你们能评头论足的!”几人见他神情激动,总觉得他偏执就像是那些入了魔的魔宗弟子。他们听到前半句时,只觉得他不正常,听到后半句时,几人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师兄……你在说什么?”其中一人身体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瞧着李浩楠,低声道:“入城前夜你生了病,哪都没去,是我照顾了你一整夜……”病的神志不清的人怎么可能去见了什么人……明明这句话的意思简单,但李浩楠却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的一样。他微微张开嘴,看向那些局促不安的师弟,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认为是他们记错了。他欲反驳说话的那位师弟,但是一张开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对方哼着不成调的乡音,身披黑袍,在夜色笼罩此间风景时悄然到来。他站在门外,愉快地勾起嘴角,用最轻柔的嗓音说出最诡异的声调。“开门。”他一边哼歌一边说:“说话不算话的东西。我曾跟你说过,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第50章味道翌日,天刚见亮,修士们陆续来到田间,昨日的土狗趴在一旁,见修士们来了眼睛都不抬一下,还是没有传达任何命令,只管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休息。不过今日的田间多出了昨日没有的蔬菜,每个人的地里都是不同的菜,看上去着实喜人。这些菜长得好,青翠欲滴,没有虫洞,也没有干枯少水的迹象。而除了蔬菜,每个人的田地里都放了三个馒头,馒头用铁棍固定在田间,表皮发黄。“怎么回事?”实在看不懂如今的情况。初来时修士以为这里的考题是让他们种地,看谁地种得好,谁便是此间第一名。可如今田间青菜已经长成,根本不用他们来种,那他们应该做些什么才对?这里的考题到底是什么?如今唯一知道内情的土狗既不找茬,也不伤害他们,从昨日到现在都视他们如无物,此间的要求一句不说,令人摸不着头脑。修士们忍了一夜,见情势还是不明,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有人黑着脸找上土狗,有人拿出法器攻击四周,打算强行突破。可很奇怪,他们的攻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甚无法碰触到田间的土狗。忙碌了一天,此间的修士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昨夜有个修士失踪了。那个修士的师兄师姐找了他许久,可惜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害了。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失踪的那人此刻正躺在地上,面色涨红,紧咬着牙,矜持的不愿露出半点窘急,却又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需求。谢归还是那个谢归,脸皮薄,性子淡,此刻就算身子不适,也拉不下来脸去说。陈生还是那个陈生,脸皮厚,性子傲,此刻就算心有脏语,也拉不下来脸去骂。陈生看着“陈生”躺在地上,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容此刻有些怪异。虽是面无表情,但此刻“陈生”的面上却带着几分羞怯的薄红,眸光闪动的样子总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从未有过这样别扭的神情。陈生,一个身高一米八,相貌堂堂,英姿勃发的好儿郎,现正面临此生最大的难题。——他身体可能要被尿憋坏了。瞳孔收缩,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此刻的表现,陈生忍无可忍地踩在了自己的脸上,清楚的感受到脚下谢归身体一震,再次用鼻子用力喷气,表达出他此刻不满的情绪。发丝凌乱,陈生脚下的谢归紧抿嘴唇,不愿与陈生对视。他也想要解决眼下的难题,可每次伸手时都会想到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因而难免迟疑犹豫,总觉得随意触碰有些不对劲。在这之前,谢归从未与旁人有过接触,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他如今突然与另一个人有了接触,说不抗拒是假的。可这要硬憋三天,陈生多半也就废了。见谢归一直未动,绝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的陈生没了耐性。他举起爪子,并不打算去管谢归的看法,在端肖雪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踩了端肖雪一脚,接着来到谢归面前,低下了头。察觉到陈生的意思,谢归嘴唇微张,舌尖一动,本想抗拒,可后来考虑到这毕竟是陈生的身体,他自然不能给陈生添麻烦,只能咬牙不语,打算往门口爬去。陈生见他行动不便,好意张开嘴轻轻含住他的后颈,用力往上拉起。潮湿的暖意突然贴近。谢归身体一僵,手足无措的感受陈生喷出的热气,很不自在的想要让陈生放下自己。陈生不是兽类所以他不懂,这个动作对兽族而言有些深意。目睹了一切的端肖雪抬起头,表情有几分古怪。对面白色的兽叼着男子的后脖颈,这个动作在陈生看来是帮忙,但在兽眼中可不是单纯的帮忙。若是要说,这个动作意思简单,通常用于爱侣,或是父母对待子女。前者用这个动作意思明了,后者多半是照顾未成年体。只不过……陈生这个身体比较高,那个谢归又不是完全体,他消瘦的兽身只比陈生高一点,此刻陈生叼起他原来的身体,给人的感觉不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凶兽叼着一个娇羞人族,也不是严肃强势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幼崽,而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兽,咬着一块肥rou……rou要比兽重……不知端肖雪看过来的意思,陈生费力地移动了两步,被他叼走的谢归像是尸体一般,硬是被他拽出去三四米,步子没走几步,到是把他累的够呛,后来还因为没能控制好,糊了谢归一身口水。谢归感受到后背一片湿濡,身体越发的僵硬。陈生盯着眼前的木门,从未觉得解手如此艰难。接下来的三天堪称磨难。陈生用行动不便的兽身,照顾同样行动不便的“他的身体”。他对照顾谢归并没有兴趣,只是看不得自己受罪,因此一直趴在谢归的身边,时时刻刻地注视着谢归(自己的身体),瞧见谢归(自己)嘴唇干燥,便叼着袖中的水瓶给谢归(自己)喂水,知道夜间冷,又想着给谢归(自己)添件衣服,睡觉睡了一半,发现谢归梦魇,还要拍拍他,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握紧拳头用指甲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