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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个可以对曲清池指手画脚的存在。只是他虽是知道自己在曲清池心中地位不同,但要问他原因……就像刚重生那时一样,陈生根本叫不准原因。而那一直猜不到原因在今天得到了答案。你长得很像他?——像谁?一种被冒犯的怒火压制不住。其实陈生不觉得曲清池会养一个替代品,曲清池这人活得清醒,从不需要虚假和谎言来麻痹自己。他不止不需要虚假来欺骗自己,他甚至会不断直视自己最惨痛的曾经,然后像是旁观看戏,细细算自己都失去了什么,又要讨回什么。所以像这样的人,绝不会养什么可笑的替身,他也没有时间和耐性去养一个替代品。可即使知道这点,陈生也无法从曲清池刚才的话中听出什么好的意思。因此他不可能不计较。而他一旦计较,曲清池通常很难翻过这一篇。此刻,陈生手中掐着小三千,凝视着曲清池的背影,等曲清池转过身,他忽然收起了凶狠的一面,脸上的笑容宛如和煦的春风,表情和善的像之前的冷漠不过是曲清池的错觉。他压低了声音,改换了自己的视角,从那一直被捕捉的猎物转为猎人,幽幽地说:“何必急着走,夜还长,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他说这话时,开始的声调加重,到吃人时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柔的慵懒,尾声像是藏着一个钩子,惹得人很想再听听他的声音。他与曲清池说:“而且刚才你说过,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医好我,现在我开口了,你难道想不帮我就走?”“你在生气?”曲清池似笑非笑,答非所问。“我没有生气,只是你说我长得像你认识的一个人,我自然是会好奇,会想知道那人是谁。怎么,问问不可以?”也是有心与陈生闲聊,曲清池见陈生主动,便从门前走了回来,他蹲在陈生身旁,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心存疑虑。”陈生平静地贴近了曲清池的脸,一双眼睛往下看去,他似乎在看着曲清池挺立的鼻子,也像是在看着曲清池的嘴唇。此刻的距离有些过近。这个动作看似暧昧,可其实正在对视的两人眼神清明,交换的呼吸中完全没有一点情意。不止没有一点情意,陈生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砧板上的rou,正在想如何下刀比较好。“我人蠢笨惯了,自己说时没听出什么差别,”保持着贴近的动作,陈生轻轻张开嘴,眼睛往上移动,盯着曲清池微微卷起的睫毛,像是在哄着孩子一般:“你不妨学给我听听,让我好好品一品,是不是我错了。”曲清池红唇微动,扬起一个不善的弧度。他素来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使此刻陈生语气温柔,但话中逗弄的意思到底是让他感到不快。陈生自然懂得他的心思,也懂得画中的曲清池不是小三千中的曲清池,画中的曲清池看他嚣张未必会忍他。按照常理来说,为求稳妥,眼下他不该如此与曲清池说话,而且他也知道,他若想弄明白他到底像谁,这件事只能从画中的曲清池口中得知。还有定罪还需证据,他不能只听了只言片语便否定了曲清池之前做过的一切,其实从上一世到这一世,误会这词都很少出现在他和曲清池之间,他也不想被所谓的误会掌控,因此他很想弄明白,曲清池待他不同的原因到底跟那个与他长得一样的人有没有关系。而这事问小三千中的曲清池八成是问不出什么,小三千里的曲清池一定会避开让他生气的答案,不像是面前这人。因此,为了得到真相,陈生暂时按住火气。他拍了拍腿,话锋一转:“你能治好我吗?”曲清池歪着头,左侧的琉璃耳铛因为这个动作来到他的脸上。他半阖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谁知道啊……”他学陈生,也拉长了尾音。陈生不气不闹,听他如此说向他张开手,说:“那过来,”陈生仰起脸,指引对方:“不妨靠近一些,仔细瞧瞧,瞧好了在告诉我能不能医好我。”曲清池也发现了,自从那句很像之后,陈生的性子像是换了个人。似乎觉得有趣,曲清池还真的听从了陈生的话。陈生并不躲避,重生许久,他第一次主动去拉曲清池的手,一边小心观察曲清池反感与否,一边将曲清池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然后闭上眼睛,小声问曲清池:“你看看。”他将脸贴在曲清池的手上,嘴唇靠在曲清池的掌侧,说话的速度很轻,语气轻柔,轻而易举的让口中的热气顺着说话的速度来到曲清池的掌心,留下不一样的温度。“我的脸有什么不对?”他如此说着。曲清池自然不会被他的动作吓退,他叫曲清池再看看,曲清池便顺势摸了摸他的脸,再次确认了一遍。等他细细感受过陈生的脸部轮廓,陈生又拉着他的手,指引他摸上他上下移动的喉结,再问:“说话的声又有几分相似?”曲清池挑了挑眉,五指突然张开,从被掌控引导的人转成掌控陈生的人。他掐着陈生的脖子,嗤笑一声,像是抓到老鼠的猫。陈生不慌不忙,也笑了:“看来我的脸和声音都很像,只有性子不像对吗?”出乎意料,曲清池笑了一声之后承认了这个说法:“对,只有性子不像。”一个意义颇深的“好”字在心里出现。陈生又说:“那是我的性子好,还是他的性子好?”曲清池不知眼下陈生心中的想法,继续说:“他对我少有笑颜,并不愿意与我相处。”陈生“哦”了一声:“这样一说,你似乎很可怜?”曲清池听到这里压低声音轻笑两声,他用食指点了点陈生的脸,说:“可怜的是他。”“为何?”“因为被我看上可不是好事。”一个“好”字再次出现。——看上?陈生眼中笑意散去,那拉着曲清池的手忽然松开,他厌烦的眨了一下眼,阴阳怪气地说:“这样的话我也听过。”曲清池来了兴趣,他坐在陈生的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生,准备听听他都要说些什么。“我的道侣曾说过,被他看上的我很不幸,事后我想了想,他确实没说谎。”道侣一词一出,曲清池手指微弯,问了一句:“你有道侣?”他放在腿上的手指点了点,说:“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满口谎言,狂傲自大的人。”“他经常骗你?”陈生嗯了一声:“不知该说是骗,还是该说他不想与我说某些事。他总是会隐下重要的事,用其他事来搪塞我。”“可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