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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少年藏在背后的右手,沈裴故意板着脸道,“自己拿好,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哥哥喂吗?”逐渐认清自己的新身份,沈一眸色深沉:“我会伤到你的。”冷着脸,他没叫哥哥,显然并非撒娇。“你觉得我会怕?”半点没把对方泛黑的指甲放在心上,黑发青年挑挑眉道,“这玩意儿,还能有你的爪子利吗?”活生生的狼他都抱着睡过,一个白白净净的丧尸又有什么好怕。就着青年先前喝过的地方抿了口水,沈一瞧着对方无意间露出的雪白侧颈,喉结悄无声息地滚了两下。随着意识和身体的逐渐磨合,他确实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比如说现在,哥哥分明是在想方设法地逗他宽心,可他脑子里,却只想着对方被自己扑倒咬住的模样。“……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确实要避一避风头才行,”尽量轻描淡写地谈及此事,沈裴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都怪你上次装晕,也不知道我的血到底有没有用,总之先喝喝,万一起效了呢?”急需其他足够有冲击力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少年忽然开口:“杨华呢?”脑筋转得飞快,哪怕没有上帝视角,他也能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推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更别提,对方最后拖延时间的戏码如此蹩脚。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却生生问住了沈浪浪——怎么办?虽然把主角和攻略者扔进丧尸堆里是很解气没错,但他要怎么和自家狼崽解释传送道具的事情?空间系异能也不附带瞬移啊。“……我想了个法子,把杨华和夏叶丢到了公路上,”不愿说谎欺骗面前刚刚经历过一场重大变故的少年,沈裴只得掩去重点,模棱两可道,“自作自受,他们现在应该在和丧尸黏在一起吧。”虽说沈一确实一跃成为了掌握话语权的高级丧尸没错,可由于对方并未清醒地发号施令,距离稍远些的其他丧尸,仍旧会按照本能追逐活物。原以为自己还要在解释“具体用了什么方法”上多费些口舌,谁成想少年听了这话,却只是“嗯”了声便轻轻揭过。沈裴茫然眨眼:“就这样?”沈一缓缓点头:“就这样。”他素来知道哥哥是有秘密的。但到了现今这种情况对方都守口如瓶,就证明这个秘密无法宣之于口,还很有可能会惹来极大的麻烦。如此一来,他当然不会再刨根问底追问下去,毕竟比起知晓秘密,还是哥哥安全陪在自己身边更加重要。“我不想让哥哥离开,”意有所指地说完这句,少年拧好水杯放下,“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吧。”隐约听懂了什么的0049:……哔哔!哔哔!他猜到了!这人居然猜到了宿主暴露后会被强制脱离。该说果然不愧是制造出自己的那位吗?【会被和谐就不要爆粗口好吗?】差点被识海里滑稽的哔哔声逗笑,沈裴瞧着已然平静下来的少年,高悬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如果“沈一成为丧尸”是世界意识作用下的不可抗力,那就让他这个本该早早死去的炮灰,改写对方在原剧情里悲惨单调的人生。不必再在狼崽面前掩饰系统商店的存在,沈裴干脆大包小包地拿出了许多东西,填饱了自己和沈一的肚子,又把两人的临时居所弄得舒服了许多。此处是偏离一号基地较远的废弃别墅区,可能是为了方便休假,并没有修在靠近市区的地方。缺电缺水缺暖气,沈裴跟着0049来回转悠了一圈,只找到这么一栋勉强能用的房子,尽管是装饰性壁炉,却做得足够逼真,非常方便生火。再加上有沈一坐镇,普通的丧尸哪怕看见火光闻到人味,也不敢随意靠近这里。整整在少年身边守了十几个小时,确定对方暂时无碍后,黑发青年便像松了弦的娃娃,倒在被子里沉沉睡去。充气的沙发床只有一个,按照惯例、漫漫长夜,沈一当然要和哥哥挤在一处才算安心。可他如今体温凉得像尸体,一见青年躺倒,他便默默蹭出了被窝,生怕自己吸走了对方身上的热气。谁知睡梦中青年竟像长了眼似的,循着那点被子掀开带来的冷风,他迷迷糊糊将逃跑的狼崽重新揽回怀里,习惯性地在对方背上顺了几下:“听话,老实一点。”不想吵醒哥哥的少年顿时停住了。或许丧尸病毒里本就带着疯狂扩张的基因,他闭眼躺在青年怀中,脑海里却全是对方那身似雪如玉的娇软皮rou。想咬。好想咬。缺少了白日里其他事情的干扰,那些被他强行压下去的念头,便如水底翻滚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连绵涌出。比常人更慢些的呼吸逐渐加速,**和理智乱糟糟地扭打成一团,少年烦闷睁眼,好巧不巧,睫毛正扫过青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喉结。忍无可忍地,他仰头张嘴,重重地咬了对方一口。第195章锁骨凸起处被人湿漉漉地咬了口,饶是沈裴睡得再沉,也不由懵懵睁开了眼睛。壁炉里燃着的柴火成了屋子里唯一的照明,脸朝内侧,他背着光,看不太清自家狼崽的神色,只能满头雾水地问:“怎么了?”因得刚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嗓音还带着点微微的哑,落在这深沉夜色里,便愈发显得悦耳撩人。脊背过电般泛起一阵酥麻,发觉对方没有生气的少年得寸进尺,吐字模糊地撒娇:“牙齿痒。”被扰清梦的沈裴:……牙齿痒?是了,正常的丧尸,骨子里确实存着感染普通人的本能。但这对沈裴来说倒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他体质特殊,被咬了也不会感染,只是会有一点点疼。素来对自家狼崽宠得厉害,黑发青年没抱怨也没推人,仅是抬手在对方发顶揉了下,便闭起眼想继续睡。怎奈某狼崽子却大有种“一口不够再来亿口”的意思,虚虚噙着那块rou,仿佛能尝出朵儿花似的咂摸。比刺痛更难捱的反而是痒,黑发青年忍了又忍,刚睁眼想叫对方收敛一点,便瞧见了少年火光中冒出的耳朵。原身的皮毛本就是纯黑,少年的狼耳并未受到病毒影响,直挺挺地立着,像是有点兴奋,又像是有点紧张。鬼使神差地,沈裴上手rua了rua。那绒毛细软的耳尖立即抖了两下。受到刺激般地抬头,少年肤色苍白,瞳仁因为昏暗的环境微微竖起,下唇还染着点红,无端便让人觉得妖异又充满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