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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尝尝他做的饭。”厨房里传来翟逸的嚎叫:“二叔你又说我坏话,什么叫凑乎,那是相当好吃,不然早就在英国饿死了。还有,什么叫不务正业!我是拿到UCL硕士学位的人好吗?”菜是传统的四菜一汤,有黄焖鲫鱼,红烧牛rou,地三鲜,上汤娃娃菜,还有一道据说是翟逸结合中英菜精髓自己发明的:番茄炒鸡胸rou。牛rou软烂而入味,豆瓣酱的香和鲜嫩的鲫鱼rou简直是绝配,地三鲜味道香浓,上汤娃娃菜也清香可口。最后谷皖终于将筷子转向那盘没人动的鸡胸rou。翟逸眼睛一亮,讨好似的将那盘没人动的鸡胸rou往谷皖跟前推了推:“谷皖你就试一下,可好吃了,再说毒不死人的。”谷皖夹了一块送进嘴,露出惊喜的表情。他去波兰时吃过西餐厅的鸡胸rou,又干又没什么弹性,味道还不好。这番茄鸡胸rou融合了中式菜的咸香和番茄的香甜,鸡rou鲜嫩,十分可口。谷皖比出个大拇指:“厉害!”翟杨得意地朝他wink了一下,顺便瞥了他二叔一眼:“就和你说很好吃,还不信,老学究。”搞得无辜中枪的翟教授撸起袖子就要打这个不孝侄子。吃完饭,翟余和谷皖详细讨论了接下来的课题走向。翟教授不愧是学界大佬,通过太宰治个人的写作特点辐射到二战后整个日本“无赖派”的写作衍生,甚至追溯到日本之前的“物哀”和“幽玄”,让谷皖深深折服,仿佛听了整个日本文学史。谷皖的学术功底也让翟教授十分赞赏,不停夸奖他钻研的态度和扎实的积累。翟逸就在一旁撑着腮帮似懂非懂地旁听,眼睛像两颗星星一样一眨一眨的。那两人也完全无视他,权当他是只大金毛。谈完后翟逸拉着谷皖胳膊撒娇:“你也给我讲一讲嘛,我二叔没时间。”翟余一把拉开两人,冲翟逸吼:“给你讲简直是对牛弹琴。你能听进一个字吗?瞎狗看星星。”翟逸正想反驳,翟余又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你也该回去了吧,和你爸妈冷战还没完呢?我这实在是放不下你了。”又回头和谷皖和蔼可亲地说:“有事再来啊!”说罢,一边送谷皖出去,一边把这个不懂事的大侄子也推了出去,哐的一声关上门。谷皖扑哧一下笑得弯了腰。旁边的翟逸一脸委屈:“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而且我明明中午刚做过饭,吃了我的饭就赶我走。”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让谷皖一度怀疑他真的很难过。“你为什么不回家啊?”谷皖好奇道。翟逸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揽过他的肩膀:“你难道没有经历过,这个年纪父母强加给你的压力吗?”谷皖认真思索半天;“你指毕业和找工作吗?”翟逸呵一声,面露不屑:“这也算个事?我就直说吧,你没有被逼着相亲过吗?”谷皖了然:“还真没有。”翟逸用探究的眼光看了他半天:“那有女朋友吗?”谷皖腼腆地躲避着翟逸投来灼热的目光:“没有。”翟逸神色明显激动起来,还详装淡定地搔了搔下巴,一脸怀疑地打量谷皖:“真没有?看你这条件,不应该啊。”谷皖更害羞了:“真没有。再说你不是也没有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翟逸挑眉。谷皖才意识到失言了:“对......对不起,我以为你爸妈让你相亲就是因为你没有对象。”“哦。”翟逸的语调长长的拐了个弯,又凑近谷皖耳边,温热的气流吹在谷皖耳蜗里:“有对象也不代表是有女朋友啊。”谷皖耳膜轰然爆炸,粉红色从耳根往脸上蔓延,这......这话怎么接。看起来挺正常的人,怎么就是弯的呢。正当他不知怎么接话,手机及时响了起来。谷皖舒了一口气,没看显示屏就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接起来了“您好,我是谷皖。”对面的人好长时间没说话,谷皖都以为对方打错了,正打算压电话。冷冽而低哑的声音传来:“事情忙完了吗?一会儿能过来吗?”颜弈淇?谷皖眼睛瞬间瞪大,不太适应他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今天真是犯太岁,这炸弹,怎么一会儿一个呢。而且那天他发短信的意思是直接取消这次周六的调教。难道颜弈淇理解错了?谷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下午四点左右。以往两点开始调教,五点左右就差不多结束了。况且岛上花园离市中心很远,现在就算赶过去至少也五点了。电话那边的颜弈淇等了半天没有回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能吗?”“能,可以的。”谷皖咬了咬牙,说不定颜弈淇已经到了。“那一会儿老地方见。”颜弈淇丢下这句话便摁断了通话。谷皖仰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之前打电话的时候翟逸很自觉地闪在了一边,现在又凑上来一脸八卦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谷皖略感惆怅:“朋友那有点事,需要我过去。”“什么事啊?还这么急匆匆把你叫过去。”“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反正是急事。”谷皖避重就轻。看出谷皖并不想多说,翟逸也没再多问,仍然很是热心肠:“那你要去哪啊,不然我送你吧,说不定顺路。”谷皖摆摆手:“不用不用,离市区有点远,我坐线路车去就好。”翟逸坚持到:“我家也不在市区啊,说不定真的顺路呢。”谷皖无奈:“你知道岛上花园吗,这你也顺路?”翟逸眼睛一亮:“还真的顺路,我们家就是加州郡府,正好在岛上花园附近。”谷皖想起来,他每次下车那一站好像就是加州郡府站。又思虑不想让颜弈淇等太久,便道谢:“有劳了。”“看你客气的,就是顺手的事。”翟逸揽着他的肩膀,远处的纯黑SUV响了一声。翟逸拉开副驾,拿手挡了下车顶把他护着坐进去。然后又从另一边的车门钻进去。“你随意,别客气啊,手边的盒子里有吃的,如果座位不合适我帮你调。”翟逸一边和他说着,一边启动,发车,打了个转就从一堆拥挤的车位中把车调了出来,动作之熟练让谷皖十分羡慕。至少与他同龄的人中他是没见过有谁开过车的,也就是高中毕业拿了个驾照。“你车技真好,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啊?”翟逸满足地享受着谷皖崇拜的目光:“其实我在国外早就会开车了,顶多16岁吧。但是拿到驾照是18岁,谁叫未成年人不能开车呢。”说罢弯起嘴角。谷皖越听这话越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