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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刘克竟是越来越怕女人之间,尤其是婆媳之间的争风吃醋了。女人们闹起来那是个哭天抢地、没完没了!所以,刘克竟慌忙站起来,逃避辞别道:“家里安排妥当,我就放心了。衙门里还有一堆的事要忙,我就先去了。”闵氏赢得一城,心里正是爽快,挥挥手道:“快去吧,差事要紧!”笑话!留刘克竟下来让崔氏胡搅蛮缠,保不齐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吃了暗亏,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这么做!崔氏知道这回是王氏鲁莽了,触了刘克竟的逆鳞,她原本也没有打算替王氏向刘克竟辩解。但是,她实在是看不惯闵氏小人得志的样子!所以,崔氏也忙跟着站起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道:“我送送老爷。”即便只是做做样子,能给闵氏心里添堵也是好的。果然,闵氏见崔氏起身去送刘克竟,生怕崔氏再借机生事,脸上的笑意顿了一顿。刘克竟被这对婆媳间的风云暗涌搞得心里很压抑疲惫,匆匆拱了手,逃也似的离开了议事厅。等出了议事厅的大门,崔氏就收起了一脸的温柔,面露担忧地问道:“老爷,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林家?”刘惠的未来公公林文昌可是此次秋闱乡试的副主考官,现在连赵铣这个宠臣都极有可能无法幸免于难,那林文昌的前程也就更不好说了。崔氏原本是想着将唯一的娇女嫁入未来的阁老家,娇贵尊崇、风光无限的。可谁知道赵铣会闹出泄题舞弊这档子事来!平白连累的林文昌!也牵累了她的掌上明珠!刘克竟面色沉了下来,沉吟片刻,仰天叹息道:“不好说啊……就看,圣上是怎么想的了。”若是太熙帝因为宠臣被惩而怨愤到失去理智,未必不会牵连到其他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和赵铣一直主持乡试的其他人——谁让他们没有帮衬赵铣避免犯错呢;若是太熙帝理智克制,明白乡试舞弊全因赵铣一人泄题所致,与他人无关,就不会一怒而株连其他人。不过,不管太熙帝是情感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身为此次乡试的副主考官的林文昌,今后的仕途只怕都再难一帆风顺了。至于刘文昌入阁拜相的事,希望就更加渺茫了。但是这些事,刘克竟不好和崔氏提。到底都是些内宅妇人,眼界心胸都极为有限,到时候别再一冲动,闹出和王氏要分家那样惹人诟病的丑事来!崔氏闻言,一脸愁容道:“那我们的娇娘可怎么办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提这件事!那丫头看着是个柔善软和好说话的,其实心底要强着呢!若是让她知道林家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的牵累,颠簸动荡,她还不得哭坏了眼睛啊!”刘克竟闻言一凛,警告崔氏:“这些事,你可别和娇娘胡说!到时候闹出笑话来,娇娘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嫡女的心气儿,刘克竟看得是清清楚楚。若是林家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以刘惠的骄傲,未必肯乖乖下嫁。到时候若是再闹出什么嫌贫爱富,强要退亲的丑闻来,坏了名声,刘惠可别再想嫁去好人家了!崔氏不喜欢刘克竟对娇女的委婉批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回道:“我知道了!总之,咱们娇娘在你心里,就是没有翠竹轩的那一位好就是了!”刘克竟面色讪讪,嘟囔道:“好好的,你又攀扯萱儿做什么!”见崔氏要恼火,刘克竟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揖翠院那里,一会儿你去好好地安抚安抚。你们强要分家,伤了叔彦媳妇的心,总得想办法补救挽回。不然万一叔彦这次吉星高照,大难不死,后福重报,到时候咱们再想要补救就晚了!玉娘在叔彦心中的地位,你难道还不清楚?”崔氏面色别扭,嘴硬道:“哪里有婆婆屈尊去讨好的儿媳妇的道理!这样没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刘克竟见崔氏态度坚决,又想着好在他先前已经对彭瑾表达了善意,只得暂且作罢。反正暂时太熙帝还没有对此事下达明确的指令,修补和三房的关系也不急在这一时。“行了,这事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我衙门里还有事,就不耽搁。”刘克竟不耐烦和这些心眼多成蜂巢的女人纠缠,借口差事缠身,匆匆离开了。被晾在原处的崔氏,恨恨地瞪了一眼刘克竟的背影,转身回了荣安堂的方向,边走边吩咐随行的崔mama:“你去把仲彦媳妇给我叫到荣安堂来。”崔mama犹豫道:“二奶奶还没有出月子,这一天跑两回,会不会着了凉风,伤了身子?”崔氏止住脚步,斜睨了崔mama一眼,而后嘲弄地看向议事厅的方向,讥讽道:“老太太叫得她,难道我就叫不得了吗?你只管去请,别的事情一概不要多问!”她就不信,李氏敢仗着有闵氏撑腰,就堂而皇之地违背她这个婆婆的命令!崔mama心知崔氏这是要责问李氏,二房私下里和闵氏什么时候达成的统一。她不敢在和闵氏相争的这件事上违逆触怒崔氏,忙屈膝领命,匆匆奔榴照院的方向去了。崔氏恨恨地掐落了枝头的一丛嫩叶,抬脚往荣安堂走去。(。)第119章偏心果如崔氏所料,李氏虽然身体不适,却也不敢在这个当口违逆崔氏的命令,只能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叫人用一顶小轿抬了,匆忙赶去了荣安堂。崔氏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东次间,而是大开了房门,端坐在荣安堂正房上首的太师椅上,神情肃穆地等候着李氏。李氏一下轿子,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崔氏,心底一凛,腿脚一颤,差点打了个趔趄。幸好春兰在一旁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李氏倚靠着春兰,一步一步地踏进正房,对崔氏屈膝下拜道:“儿媳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崔氏莫测高深地斜睨李氏一眼,并不答话,皮笑rou不笑地招呼道:“哟,这是娇弱得走不得路了,所以才坐轿子来的?身子骨怎么这么差?倒显得我这个做婆婆的不体贴,苛待儿媳妇了。”李氏哪里敢当,忙赔笑道:“都是儿媳自己身体不争气,哪里能怪母亲。早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