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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更何况,在羊街镇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不一会儿,一行人便选定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也是整个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名曰“迎客”。小二见有客上门,而且是大批的客人,顿时站直了身子,收起先前百无聊赖倚门的惫懒,一面忙将手里没磕完的瓜子都揣到兜里,一面赶紧将嘴里的瓜子皮给吐了出来。小二将白汗巾朝肩头一搭,激动地冲柜台后的掌柜低呼一声“掌柜的,客人来了”,接着就堆满了笑脸上前迎接。原本站在柜台后,以手支颐,无聊地转着笔,对着空白的账本唉声叹气的掌柜,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直接转出柜台,冲到门口,揣着手,一脸喜色地迎候道:“客官里面请!客官里面请!”待看清了刘识一行二十来个人,三辆马车,数匹高头大马之后,掌柜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起来。这是贵客啊!这个月终于开张了!而且是大大地开张了!掌柜和小二二人,忙前忙后地先将众人给迎进了客栈,安置好了,又问明刘识等人要住店,小二便引领者安老大等人绕道后院去安置马匹马车,掌柜的则朝里头喊了一声,让准备客房。里头传来一声爽利的女子的应答声,接着便听见脚步声蹬蹬地上了楼,可见是忙着去收拾客房了。刘识看着清冷的店面,除了他们之外并无一人,不由地诧异问道:“我看这羊街镇只有这一家客栈,此时天色已完,怎么店中如此冷清?”掌柜的一面亲当小二,给刘识等人上茶,一面叹息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山里人习惯了露宿野外,若是哪天赶不及回家,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就能对付一宿,砍柴打猎的挣钱都不易,谁会花那个冤枉钱去住店!而这等偏僻的小地方,寻常也没有什么人到来。至于来往商队,十天半月有时候也碰不到一次。所以,我这一间小客栈,经常个把月也迎不来几个客人……没有进项,也不能随便添至人手、器具。这不,店前就我和儿子两个,店后就老婆子、媳妇和两个小孙子cao劳。”说起自家生意,掌柜忍不住心酸,啰嗦了几句。刘识点头了然,又听掌柜的京话说的流利,只是带着很浓重的当地口音,便又笑问道:“掌柜的不是本地人吧?”掌柜一面给刘识等人上瓜子,一面答道:“我是中原人,二十年前跟随商队出行,遭了贼人,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想着回去山高路远的,我又身无分文,也无颜再见家中父母兄弟,就在这里安了家,寻了这家店做跑堂小二。我老婆子就是本地人,父母去得早,留下这一片小店给她。老掌柜的怕女儿收不住这片店,还要会因此遭灾,便在临去世之前,将这家店和女儿都交托给了我。我想着既然已经成了亲,那就好好地待着呗!这一呆就是十来年。等到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前些年我就带着妻儿回家省亲,才得知父母已经去世,而多年未见的兄弟姐妹也都生疏了。我便冷了心,给父母上完坟就立即启程回来,安心在这里住了下来。”大概是难得听到乡音,因此掌柜对着刘识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往事,语气间颇多感慨。但是,倒没有愁苦悲伤什么的。比起说起过往,掌柜提起小店生意不好的时候,神色间更加愁苦。“不知客官们要吃些什么?”叙完过去,掌柜满脸笑容地问道。“有什么好饭好菜的都尽管端上来吧。”刘识笑道,“关键是干净,分量一定要足!”今日吃饱了,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日直奔县衙,开始新的征程。而且,刘识之所以这样豪气,也存了体恤掌柜的意思。他治下的百姓,他不体恤谁体恤!掌柜听刘识这么说,顿时更加高兴了,乐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脆声答道:“好嘞,客官稍待,我这就去吩咐老婆子做菜!不敢说珍馐美味,肯定能管够各位吃好、吃饱!”掌柜说完,就兴冲冲地转身,撩开帘子去了后厨。小二领着安置好马车、马匹的安老大等人从后院进来,见掌柜不在,忙笑着让安老大等人坐下,快步去了后厨帮忙,将掌柜的替换出来。二十来个人的饭菜,可不是一件小活儿,单靠那娘几个忙活,得做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得罪了大主顾,可就不好了!小二看得分明,刘识等人的马车上还备有干粮、营帐等物什,根本无惧野外露宿。“掌柜的,我来吧!”小二一面高声喊着,一面撩开帘子进了后厨。片刻,掌柜便从后厨转了出来,笑着招呼刘识等人道:“饭菜正在准备,还请各位客官稍待。”刘识点点头,笑道:“你这儿子倒是有趣,不称呼你为‘父亲’,却叫‘掌柜’。”说起自家儿子,掌柜脸上的笑容便多了一分自得,道:“你别看我这儿子年纪不大,点子可多着呢!他说既然是开店做生意,那自然是掌柜和小二,‘爹和儿子’地叫着,显得不正式!”刘识笑着点点头,倒是个有想法的孩子。ps:第一更奉上,继续去码第二更~感谢亲亲们的关心,唯有好好码字以报答!么么哒~o(n_n)o~(。)第305章打听想到掌柜先前说的自己遭贼的事,刘识笑容稍敛,问道:“刚才听掌柜的说二十年前在这里遭了贼,侥幸才捡回一条命。不知,这贼人在何处?官府有无派兵剿平?”掌柜叹了口气,说:“这等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匪众做大,官府就是想管,有时候也是无能无力啊!”刘识听出了掌柜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对于这些匪众官府也很忌惮,所以一直都没有采取过有力的措施去清剿,不由地眉头深蹙。边远地区的人们,也是大齐朝的子民,凭什么就要任由他们遭受匪患涂炭而不管呢!刘识这厢在沉思,掌柜那边已经收起了哀痛,调笑道:“不过,我觉得当初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