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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裁定的呢!”天下间的一切事怎么可以由武威侯府裁定,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武威侯府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艰难了吧。就算是她刚刚走通了宠妃汪氏的门路,渐渐地在太熙帝削爵的重压之下能够停止腰杆,喘一口气,但是依旧承受不住这等诛心之言。更何况,她还有一双幼子,她就是不顾念其他人,也总得为孩子们的将来考虑考虑。这人是何等的歹毒,竟然会说出这等诛心之言。刘惠顺声望去时,就见人群中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颊映出眼帘,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说是熟悉,是因为那张脸她看了许多年,同情了许多年,后来又羡慕妒忌了这若许年;说是陌生,是因为那脸上越来越明亮的神采,自信优雅、从容淡静,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彭瑾!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声援对面那群孩子?难不成……刘惠看着方才和自家儿子斗嘴的小姑娘那熟悉的眉眼,心中越发地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只是,这些年来她自恃嫁入风光尊崇的武威侯府,夫婿又肯上进,不断地建功立业,颇得圣眷;又恼恨刘识和彭瑾夫妇俩当初的“逞强请愿”和“袖手旁观”,让她的人生掀起滔天巨浪,不能再嫁给喜欢的人,所以从来都不主动联系外放任小官的三房一家,最多不过是三年前刘识从红河县令的任上归来时,她凑巧碰到过三房的人几次,点头打个招呼,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自打得知刘识在太熙帝大举削弱勋贵的权力之时,反而获封为宁安伯,成为太熙帝即位以来的第一位恩封的伯爵时,刘惠就动了心思,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有机会和三房的人再次搭上关系,交好相处,以便从中借势,在武威侯府彻底败落之前,再狠狠地捞上一笔,为自己和孩子们铺路。为此,她还特地和崔氏回忆起当初,表达了对刘识这个有出息的三哥的极为崇拜。以崔氏爱她入骨的个性,定然会从中替她好好地铺线搭桥的。刘惠想得很美,却怎么都没有预料到,她会这种情况下和三房遭遇,这次久别重逢不仅算不上愉快,简直可以说是糟糕了。暗自调整了一下心绪,刘惠故作惊讶地笑盈盈地招呼道:“诶呀,原来是三嫂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一家人?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大家是一家人来了,早干嘛去了呢!想起先前看刘惠冷眼旁观一双幼子指责暖暖等人时的淡漠疏离和高高在上,彭瑾对她半点都提不起好感来。彭瑾心中不屑,面上却一副初见的惊讶,抬头愕然道:“原来是娇娘meimei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罢,彭瑾的目光落在刘惠正牵着的两个孩子手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叹道:“原来方才言辞‘慷慨激昂’的这两位就是娇娘meimei的公子啊,小小年纪的就能有如此辩才,真是不容小觑。他日定然非池中之物!”第527章逼迫刘惠听彭瑾这么说,顿时不由控制地红了脸,心中暗自恼恨彭瑾如此不顾亲戚的情面,这样冷嘲热讽她的一双儿子。是,舌灿莲花有时确实能够以此封官加爵,譬如历史上的纵横名家张仪、苏秦之辈,两片嘴皮子动一动,就胜过百万雄师。但是方才的事刘惠很清楚,过错方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作为母亲,一个一辈子骄傲得不肯轻易低头的人,她怎么会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向一个小丫头片子和几个番邦人道歉认错呢!彭瑾如今却这么说,明褒实贬,周围的人只怕早就在内心暗自嘲笑他们娘几个了吧。刘惠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只当是没听懂彭瑾话里的讽刺,拉了两个儿子上前,强笑道:“来,这是你们的三舅母,快来见礼。”那厢暖暖一见彭瑾过来,先前的勇敢无畏全都没有了,只剩下委屈,抱着彭瑾的腰撒娇叫屈。刘惠的一双儿子听母亲这么吩咐,顿时都愕然地抬头,然后紧抿着嘴巴,一脸倔强地不肯上前向“敌人”的母亲问好。彭瑾也不在乎两个孩子叫不叫她一声“三舅母”,见状便笑道:“孩子们认生,二meimei不用逼迫他们。”她就是和刘惠有再大的仇怨,就算是先前两个孩子再无理取闹,彭瑾也不想拿孩子们来撒气。刘惠的长子冯程比暖暖还小上一岁余,幼子冯秬更小,如今也不过才三岁,就算是跋扈嚣张一些,又能真的坏到哪里去。可是刘惠显然理解错了彭瑾的意思,以为彭瑾是在看她笑话,心中怒火更盛,可是又不得不为了自家的前程和彭瑾交好,便一时控制不住脾气,给了两个孩子后背一巴掌,厉声催促道:“还不快点向三舅母问好!”冯程和冯秬兄弟俩被刘惠打得一愣,旋即哇哇大哭起来。彭瑾没有料到刘惠竟然会逼迫孩子们向她见礼问安,顿时被这一变故惊得呆了一下。她能够理解刘惠想要和三房打好关系的心思,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逼迫孩子吧!方才见刘惠纵容一双儿子逞凶斗狠,还以为她有多爱惜孩子呢,却原来不过如此罢了。如果方才彭瑾只是不赞同刘惠溺爱孩子,没有底线,纵容他们往歪里长,那现在她就是唾弃刘惠为了利益连孩子也能牺牲的毒辣了。“二meimei这是做什么!”彭瑾蹙眉道,“孩子们还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原本正在嚎啕大哭的冯程,闻言立刻止住哭泣,指着彭瑾的鼻子骂道。彭瑾没有预料到冯程竟然被刘惠娇惯到连长辈都敢指着鼻子骂,一时又惊又怒,脸色沉肃地闭上了嘴。更让彭瑾吃惊的是,冯程话刚一落音,一旁的刘惠就狠狠地给了他嘴上一巴掌,用力之大,将冯程幼小的身子都打得晃了晃。冯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刘惠,他分明是在维护母亲,就像以前一样,为什么母亲这次却不再像以往一样明里暗里地夸赞他,反而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备受惊吓和委屈的冯程,一跺脚,扭头从人群中冲了出去。“快去跟上!”刘惠这才急了,慌忙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