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脯急促起伏两下,视线瞥见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立时炸了∶"你们握着手做什么?"想到她曾经听见的言论,以及刚到这儿时,苏梦鱼看着那个男人的表情,谭苑如终于控制不住了。"给你这张脸,就是让你用来勾引男人的吗?成天跟个戏子在电视上搂搂抱抱的,也不嫌丢人!""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了?!"谭苑如立时被吓得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说他没家教,他忍,说他外婆坏话,他忍,说秦真鹿是戏子,说他被自己勾引,说他丢人,苏梦鱼彻底忍不了了。"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有种再说一….苏梦鱼噪音发抖,双眼红透了,无尽的恨意快要把人吞噬下去。"小..奏真鹿被他念得心尖发颤,手指用力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却被对方用力甩开。

秦真鹿那么好,那么努力,那么温柔,这个女人什么不懂,什么都看不见,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

"自己的老公看不住,成天把气撒孩子身上,你除了贡献了颗卵子,你还给过我什么?遍布身体的伤?伴随童年的谩骂?还是现在为了你的脸皮对亲生儿子肆无忌惮的侮辱?"

苏梦鱼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眼眶排红,用力嘶吼∶"你他妈算什么母亲?!""小鱼....!"

苏梦鱼狠限抹了把脸,甩开秦真鹿的手,转身就走,将面色苍白震惊的谭菀如丢在了原地。身后是秦真鹿焦急的呼喊,苏梦鱼恍若未闻,埋头朝前跑去,风刮在脸上,刺骨地疼。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痛了,毕竟十几年了,再老的伤也烂成了疤,可现在,为什么心脏还是这么疼呢?像人拿刀子狠狠捅进去似的。他怎么就这么贱呢?

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苏梦鱼膝盖软了软,忽地脚下一空。

心脏骤停的瞬间,身体忽然落入一具熟悉的怀抱,手里的奶茶落在地上,还没开封,就已经烂了一地。

苏梦鱼被摔得头晕眼花,双手撑着秦真鹿的胸口,艰难爬起来,视线瞥见近在咫尺的那块石阶,心里一阵后怕,背后忽地冒出一层冷汗。"怎么样?摔到没有?有没有哪里痛?"秦真鹿完全顾不上背后坚硬的石阶,焦急地朝苏梦鱼问道,又用手在他身上四处摸了摸。苏梦鱼看着他眼里近在咫尺的关切,受不了,终于崩溃了。

"小时候我想出去玩,他们不在家,我就想从院子里的槐树上爬出去,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了,把脑袋磕了,当时就量过去了,等了几个小时都没人来,后来是邻居发现树折了,怕遭了贼,就从隔壁院翻了进来,才把我送进医院的。;

"这的骨头碎了,现在里面还有一块钢板,如果用力往这儿砸到话,说不定会死…….苏梦鱼指了指自己头侧的某处,将脸埋进秦真鹿的胸口,"我差点就死了,差点就死了...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下的声音。

奏真鹿感觉有熔浆砸在了自己的胸口,破开破rou,在血液里横冲中直撞,烫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她说她是我妈,但从我五岁后,她就没有管过我了,苏义恩跟他秘书搞在一起了,谭苑如成天和他闹,闹到秘书肚子大了,闹到那孩子出生了,闹到他俩终于离婚了。"谭苑如本来是个白领,有车有房,为了和苏义恩在一起,主动辞了职,做了几年家庭主妇,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她以为自己已嫁给了爱情,实际呢?她的爱情在婚哄着她签了婚前协议,明明是对方出轨,她却—分钱都没落着。

第92章

"她讨厌我这张脸,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毁掉她爱情的那个女人,有段时间,她甚至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还愉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好笑吧?她以为我只有7岁,屁都不懂,其实我心里什么都知道。

像是自虑,那些埋藏了十几年的隐秘被全部挖了出来,一刀一刀,剖开看似愈合的伤口,露出内里鲜血淋漓的、早已腐烂的皮rou。苏梦鱼紧紧摸着秦真鹿胸口的衣服,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声声鸣咽着,像只垂死挣扎的小兽。秦真鹿觉得他摸住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难怪他这么怕高,难怪当提到子女教育或父母离异时,他的反应这么大,从小浸泡在爱意里长大的奏真鹿完全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母。

"没事了,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秦真鹿将人圈在怀里,唇瓣摩芈着他的发梢,"味………不哭不哭,小鱼不……

说过无数动人台词的秦真鹿,从未感觉自己的语言如此贫瘠,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后背,亲吻他的发梢,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些可怖的伤痕抹去似的。

"不就是少了个妈嘛,不要就不要了,我们小鱼才不稀罕呢,是不是?"你不想见到她,我们就不见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们都不做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想玩什么,我带你去,没有她,你还有我。"

"我……我……我的奶茶,一口都没唱,就没了……"苏梦鱼想起那杯死无全尸的奶茶,忽然悲从中来,"秋天第一杯奶茶呢,还是你买给我的!-口都没喝!就…就没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杯奶茶嘛,以后你想喝多少我买多少,别说秋天,就是春夏秋冬每个季节,甚至是春节清明国庆,你要是想喝,我都始你买,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嗯?

"……噗。"清明节是什么鬼啊!苏梦鱼没憨住,鼻涕全喷在秦真鹿衣服上了,立时更加不好意思了,但好歹没再继续哭了,秦真鹿缓缓缓缓地吐了口气,再这么下去,他也要哭了。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如此惊慌失措,怀中的人像是握住了他情绪的开关,他笑,他也笑,他哭,他便心痛得无以复加,埋在心里的某颗小小的种子,即将破土而出,现在的秦真鹿无法言语,只能紧紧地怀里的人嵌入怀中,极尽珍重。

随着秦真鹿手臂收缩的力度,苏梦鱼的脸紧贴他的胸口。怦,怦,怦。

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带着令人安心的旋律。

手里的刀终于被夺走,转而被塞进了一把大白免奶糖,甜蜜蜜的,又软乎乎的,幼稚到了极点。最痛苦的、难以启齿的、沉淀了十几年的隐秘的伤,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拂去,化作了满胸口的甜蜜的糖果。他苏梦鱼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美好的人。

者有话要说∶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