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长子嫡孙(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是他们二人日后能做师兄弟,朝夕相对着,知著的性子能被阿珝影响,变得好些就好了,就算他们若是没有缘分入同一师门,先互相认识着,日后也能多有些往来,那也是极好的。

且不说他心中希望这二人能够交好,可那边那两个刚打完招呼的人,心中却未必有这样的想法。

谢珝虽是和煦地问好,可心底却是漠然,半点不放在心上,或许他原本就是个性子有些淡的人,对于萍水相逢的人,一上来就好感倍增地交好?还是算了吧。

而另一边的崔知著亦没有同谢珝打交道的想法,在他看来,他跟谢珝就是两个完全不同圈子出来的人,又何必有所牵扯。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子,便有小沙弥从外头进来,双手合十问道:“住持,诸位施主,斋饭已经好了,几位可去饭堂用斋?”

玄清大师闻言便站起身来,对小沙弥点了点头:“你去吩咐饭堂摆上吧。”

小沙弥应声而去。

林行道看着也笑了一声,弯腰将女儿从地上抱起来,转过头对谢珝与崔知著道:“阿珝与知著同我们一起去吧,普济寺的素斋也是一绝,既然来了,便不要错过了。”

谢珝自是点头应下,原本他今日过来,顺带也想尝一尝这里的斋饭的。

另一边的崔知著更是没有什么意见。

一行人便结伴而去。

自众人用过斋饭,谢珝看了一眼天色,便出言跟林行道告辞。

林行道虽还有些要同他叮嘱的,又想着也不急于一时,便点了点头道:“那阿珝你便去吧,山路陡峭,还要小心。”

谢珝笑着躬身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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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兴山离广陵城着实是算不上近,这一来一去,便花了谢珝大半日的功夫,待到他回到与萧翌暂时租住的客院中时,天边昏色已渐渐浮现,亦有飞鸟展翅划过天际,四下已似是拉下一片朦胧的帘幕。

刚走到房间前,谢珝就看见萧翌那厮,正精神饱满地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心道这人恐怕也是睡饱了,瞧这精神奕奕的样子。

还没等他开口,萧翌便先站直了身子,声音稍有些严肃地朝他发问:“阿珝,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谢珝一天也不知道回答过多少遍了,闻言便挑了挑眉,语气熟练地道:“不小心被花枝挂到了而已,没什么大碍。”

听到他这回答,萧翌便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朝房间里走去,留给谢珝一个背影,一边走还一边悠悠地道:“这几年也没见阿珝你犯过这种小错啊,难不成是来广陵之后变笨了?”

谢珝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进房间,以免动作大了扯到伤到的地方,进去后也没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反而去了窗边的罗汉床上坐下,下意识忽略了萧翌方才那个不靠谱的问题,便开口同他说起了今日在普济寺中遇见了林先生的事。

萧翌听正事的时候看着还是很靠谱的,在谢珝说话的时候也一直没出声,待到他说完之后,才换了个坐姿,仿若不经意地往谢珝伤到的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瞥了一眼,随即迅速收回了目光。

谢珝脸不由得木了一瞬,面无表情道:“表哥。”

“咳咳。”萧翌闻言就忍不住咳了几声,赶紧道:“在在在。”

又不等谢珝再次开口,接着便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既然按照林先生说的,七日后就是广陵书院考试收人的日子了,那我们这几天不如先好好闭门读书,这样也好在考试之时多几分把握,如何?”

谢珝继续面无表情,闻言也只道:“既然表哥懂得就最好了,只要明日不会继续睡到日晒三竿。”

这下轮到萧翌的脸色有点儿僵。

不过只一会儿就又恢复了那副闲散的模样,伸出一只手来撑着下巴,问谢珝:“阿珝,我跟你两个人是来广陵书院读书,那行舟和延龄两个呢?他们又有什么打算。”

谢珝闻言,又想起了那日在琳琅楼中与沈行舟的对话,便抬眸望向窗外,开口道:“延龄不知道,不过以晋王和他大哥对他的宠爱来说,我估摸着还是待在盛京,或许会入国子监吧。”

说完这句,稍顿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至于行舟,他说镇国公要他去阳城历练几年。”

“唔……”萧翌听见这消息后,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便道:“阳城离兰陵好像不怎么远,看来我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能去那儿找行舟玩玩。”

谢珝闻言只摇了摇头,也不反驳他,心道日后一旦他们开始科考,恐怕就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旁桌人

十九、旁桌人

不管他们各自是如何打算的,从第二日起,谢珝与萧翌便进入了闭门读书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还在盛京中给太子伴读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时便起身,简单地用过早膳后,先去院中打一套拳,再练上几箭,之后才回房换件衣服,便去书房中练字读书。

转眼间,离广陵书院考试收人的日子就差两天了。

这日清晨,谢珝刚刚练完箭,回内间沐浴更衣了一番,出来便看见萧翌大喇喇地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一块儿莹润的玉蝉,这玉蝉看着倒是十分陌生,以前好似从未见过,不过谢珝也不关心这个。

这临时租来的客院中的房间都不甚大,这书房中也就勉强在临窗光线好的地方摆了张书桌,又放了一张椅子,再将他自己装着书册的箱笼们搁在这儿,便没有了第二张椅子的容身之处,因此萧翌已经在椅子中坐着了,他便没有踏进去,就立在门口阳光映照下来的地方。

春日的朝阳并不灼人,打在人身上还有些暖融融的意味,谢珝不免转了个身,索性让阳光照着披在肩上的长发之上,方才沐浴过后还带着些许水汽,而他又懒得让月朗拿巾子慢慢擦干,倒不如趁这会儿晒一晒。

萧翌见他不进来也不意外,终于放过了手里那块玉蝉,系到了腰上,随之同谢珝打招呼:“阿珝早啊。”

“表哥也早。”谢珝闻言便应了一声。

听罢萧翌也站起身来离开椅子,走到谢珝身边,同他并肩站着,望着半晌投到地上的影子,才接着道:“书院考试之期便是后日吧?”

他话音落下,谢珝便点了点头,点完才想到萧翌并未朝这边看,又开口道:“表哥记得不错,就是后日。”

说完便不等萧翌再开口,就接着道:“忘了同表哥说一声,自我普济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