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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保命要紧的程接雨来说,既然知道这次外出温敬之会和柳新涯独处,当然不愿意凑热闹。所以,他故作为难地指了指药田,“明日我得负责采摘元灵草,不能跟你们一道去了。”温敬之和穆星沉得知他有差事,顿时无可奈何。如若明日只是他们同门几个外出,大不了帮阿雨干完活再去。但明日一道去的有各个门派的学员,不好叫那么多人等阿雨一个。看来只能打消带阿雨去的念头了。“不碍事,下回休沐师兄再带你出去玩。”温敬之拍拍程接雨的肩安慰道。又默契地与穆星沉交换了一个眼神:欺负他们小师弟的人,自然是要惩治的。不知两位师兄所思所想的程接雨随口应下“下次”之约,反正“下次”来了再推。眼看天色不早,程接雨辞别两位师兄,回到归雪峰。流风回雪院中,盛云霄屋里已经点起了灯。程接雨走进去,“师叔,我回来了。”坐在窗边的盛云霄鼻翼一动,闻见程接雨身上的味儿,顿时眉头一皱。程接雨忙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嗯……好香!是烤鸡味!但师叔的表情,为何如此像梦中那个嫌他脏的小男孩?“弟子这就回去沐浴!”“慢着。”盛云霄突然出声喊住他。程接雨闻言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盛云霄,只听对方问:“今日受了委屈,为何不提?”程接雨一愣,师叔竟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知道他今天受了委屈吗?至于为何不说,那是因为打小报告是小学鸡行为,酷哥才不屑于打小报告。才怪。程接雨下一瞬就乳燕投林般跑到盛云霄面前蹲下,瘪着嘴委屈控诉:“师叔~有人骂我!”盛云霄看着他静了一瞬,“……你……先去沐浴。”程接雨:“……”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第二日休沐,程接雨去了灵溪药谷。作为主事的萧远比他早到一步,正在吩咐几名青衣弟子做事。“小师兄来了。”萧远同他打招呼。其他青衣弟子看见程接雨,表情有些变扭,但竟也同他打了招呼,“小师兄好。”程接雨摸不着头脑,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诸位好”。“好了,干活去吧。”萧远发话之后,青衣弟子各自散开。“小师兄来这边。”萧远从竹筐里拿出一把小药锄递给程接雨,“我教你挖元灵草。”“好。”两人来到程接雨负责的区域。萧远给程接雨示范,用小药锄挖开元灵草根部一寸左右的土壤。“这样轻轻挖开,然后将元灵草拔/出来,尽量不要损坏根部。”“好,我知道了。”程接雨蹲下来准备干活,忽然察觉几道打量自己的视线。他扭头看过去,偷看他的青衣弟子却纷纷转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师兄别介意。”萧远低声道,“昨夜孙宇受了罚,所以他们……如今有些怕你。”“怕我?”程接雨惊讶,“难道孙宇受罚……是因为我?”萧远点了点头。程接雨哑了喉,继而瘪嘴嘟囔道:“那也是他先挑衅我的。”“不全是因为这样。”“那是为什么?”萧远解释道:“听说昨夜掌门和云霄师叔先后传讯给李奇峰师叔,对孙宇下了惩戒。李师叔想找孙宇来问话,却发现他不在住处,于是派人到处去找。”“结果在药田发现孙宇,竟然准备毁坏你负责的这片元灵草。”“靠!”程接雨气得蹭一下站起身,双眸瞪圆,“他有病吧?!”萧远瞥了一眼听见动静的青衣弟子,拉了拉程接雨,让他重新蹲下。程接雨摸了摸自己精心养了好几天的元灵草,感慨道:“幸好没被他得逞。”要是被孙宇那傻逼得逞,他得气炸不说,如果查不出是谁干的,还得他自己来负责。“总之,孙宇被当场抓获,罪加一等。李师叔斥责他不敬尊长,心术不正,重罚了他。”萧远道。“多重?”“戒鞭二十,面壁思过五日。”程接雨脑海中顿时浮现原主围观门内弟子受刑的记忆,顿时后背一凉。体罚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很疼。“那他肯定会更讨厌我吧。”程接雨低下头,小心挖开一株元灵草,“就像这些人一样,表面上怕我,心里其实肯定很讨厌我。”昨夜师父和师叔同时传令罚人,大家肯定都觉得是他告了状。这种小学鸡行为在这个世界也是为人不齿的。“可做错事的明明不是我啊。”程接雨低声道。就像师叔昨夜说的,他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能提?凭什么不能说?萧远没想到程接雨不但没有因为欺辱自己的人受罚而开心,反而被此事的后果困扰,顿时有些担心对方。“不是小师兄的错。”萧远提高了音量,既是安慰程接雨,也是说给那些青衣弟子听,“做错事的人自然要受罚,小师兄不必介怀。”“你说的对。”程接雨低头仔细地挖着元灵草,声音不徐不疾地传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求多福。”他就要告状!他是九霄宗团宠,有大腿能抱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他还要变强变瘦变美,让傻逼通通闭嘴。哼!那群青衣弟子往这边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挖完元灵草,萧远安排几个青衣弟子送去药谷管事处。他和程接雨,以及其他几名弟子则留下来负责翻田松土和润土,傍晚再来栽种新一批元灵草幼苗。萧远和其中一名弟子根骨属土,翻田松土的事情交给了他们。程接雨几人则负责浇水。灵溪水蕴含灵力,无须再施其他肥料。干完活,程接雨与众人道别,转身回归雪峰。盛云霄教他步行时运转灵气,如今初有成效。他已经可以在山路上健步如飞,不再像从前那般两步三喘了。“师叔我回来啦!”他风风火火跑进院子,只见师叔仍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红泥小炉,青白玉瓷,峰颠白雪,碧叶清茶,袅袅飘香。不同的是,师叔这次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几上还有一个装着许多信笺的木匣子。师叔“看”到他之后,不紧不慢地将信纸叠好,装回了信封里。程接雨刚想问何人给师叔寄了信,却发现那信纸和信封似乎老旧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接着又看见对方把那封旧信放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