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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同类的气息。”也就是说,苍庭如今感觉不到小白的气息,小白很有可能已经不在附近了。“要么便是有人将他的气息掩盖了。”苍庭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咬紧了后槽牙。程接雨知道这是最坏的一种情况:小白不是自己在外面迷路或者遇险,而是被人抓走了。“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去找。”程接雨说着,看向温敬之等人。温敬之等人方才便是这么打算的,蓝翡玉拽着应暮归的手腕上前,率先表态:“我们也去!”应暮归这回倒没有与蓝翡玉唱反调,对苍庭点了点头。苍庭对众人鞠躬,“多谢诸位。”温敬之对苍庭道:“能否给我们一些小白的贴身之物?”苍庭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将里头装着的小白换下的毛发分给众人。程接雨也拿到两根。他们不是妖族,无法感应小白的气息,只有通过贴身之物作法,才能追踪小白的位置。分完毛发,苍庭又拧着眉思考了片刻,对温敬之道:“可否劳烦敬之将此事告知温掌门?”温敬之一愣,没料到找一只灵宠需要惊动自己父亲,但苍庭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推拒,便将此事传讯给了自己父亲。怎料,不过片刻,温鸿曦就带着左右长老出现在众人面前。苍庭连忙上前作揖行礼:“前辈,恳请前辈出手相助。”“莫慌。”温鸿曦宽慰道,又看向温敬之:“召集九霄宗弟子,请其他门派的学员配合,分散搜寻。”众人听从左右长老的安排,一批留下来查内务,其余人分头出去寻找小白。程接雨本想与苍庭一道,却被温鸿曦拉住。“你先别去,等云霄过来。”温鸿曦道。程接雨不解:“师叔来干嘛?”温鸿曦笑着看他,“你说呢?”程接雨茫然地眨眼,就见盛云霄果真姗姗而来。“师叔。”他连忙跑上前,“你怎么来了?”盛云霄牵住他的手,“你不识路。”这下程接雨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连找个灵宠师叔也会来陪他,顿时有些羞涩,“不用了吧……我跟着大师兄他们就好。”虽然他确实不认路,但是总不能因此就不出门吧?他出去跑两趟,不就认路了吗?温鸿曦却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跟着谁都不如跟着云霄让人放心,要去便快些去,寻人耽误不得。”这回程接雨不说话了,看了盛云霄一眼,老老实实被对方牵着离开。原来师叔是不放心他。程接雨心里像是被灌了蜜,感觉甜滋滋的。却又忍不住想,这样下去师叔可能会把他养废吧?到时候可别真变成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饭桶。偏偏就在此时,盛云霄问他:“可有用饭?”程接雨:“……”“晚点吃也行,找小白要紧——”说着他话音一顿,看向盛云霄:“方才师父说,寻人耽误不得……”他莫名有种直觉,师父方才并非口误。否则如何解释师门上下为了苍庭的一只灵宠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小白不是普通灵狐?”盛云霄见他反应过来,捏了捏他的手心:“嗯,小白是九尾狐,乃妖王独子,也就是苍庭的表弟。”程接雨:“!!!”“小白竟然是——”他压低了声音,表情惊讶万分,“妖族太子?!”盛云霄:“嗯,传言妖王独子先天不足,迟迟不能化形。”程接雨愣愣地眨眼,又低头看了一眼雪茶,揉了揉它的肚皮:“出息了崽崽,你竟然认了妖族太子做哥哥。”雪茶得意洋洋:“哼哼嗷~”“可是,谁把他抓走了呢?”程接雨看向盛云霄,突然之间冒出许多问题,“抓他的人知道他是妖族太子吗?还是只把他当做一般灵宠?还有苍庭怎么会把妖族太子带来在水一方?师父他们早就知道吧?”“师叔您也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程接雨小小的抱怨了一声。盛云霄捏了捏他的脸,“我也是方才掌门师兄与我传讯才知。”“哦。”程接雨马上又不抱怨了,“可是那人为什么会抓小白?”他蹙起眉毛,“妖族太子若是在我们在水一方出了意外……”九霄宗恐怕不好和山海妖境交代。盛云霄朝程接雨伸出手,“先找人。”程接雨如今与他也有了默契,无须他说明便知道将小白的毛发给他。盛云霄用小白的毛发作法,领着他往东面的山中去。……另一边,温敬之留在学院内,带着巡逻的弟子巡查内务。主要是查查近日的来访记录,有无可疑之人进出,以及问问各位学员昨夜的行踪,看是否有人见过小白。然而如此调查了一番,并无收获。于是温敬之也带人外出寻找小白的下落。蓝翡玉与应暮归、苍庭一道,惠问法师与聂寻风、柳新涯一道,蓝霏妃与风花雪月四位师姐一道,穆星沉、齐云袖等人则分别带了一队九霄宗的弟子。以小白的毛发作法,大家都往东面的山中去,然而他们修为不如盛云霄,追踪之术并不精准,进了山中只能再次分开。柳新涯与惠问法师和聂寻风分开不久,找了一个隐秘之地,烧了一张符纸。如果有旁人在此,便会发现那火焰夹杂着黑雾,是魔焰。片刻后,一身黑袍、兜帽遮住头脸的阿彦如鬼魅般现身,靠近柳新涯。“少主。”柳新涯却掷出一个木盒砸向他的脑门,眸中泛着寒光,“是不是你?”木盒磕破阿彦的额角,盒身碎裂,一枚玉坠掉在了草叶之上。阿彦垂下眼,藏住眸中的寒意,“属下不明白少主的意思。”柳新涯指着地上的玉坠,咬牙切齿地问他:“这到底是父亲让你送来的生辰礼,还是你混入在水一方的借口?”“少主误会了,此物确实是门主为少主准备的生辰礼,左右护法亲自交予属下,命属下送来。”阿彦依旧一派恭敬的表情,额角的伤口缓缓渗出血,又缓缓愈合。柳新涯似是怒急,冷俏的脸色终于藏不住愠怒的表情,抬肘扼住阿彦的脖颈,将他抵在一棵树上,“你将我当傻子耍?”他不愿回想昨日见到那块玉坠的欣喜,他当真以为是父亲记得他的生辰,命阿彦给他送来了贺礼。“苍庭那只小狐狸,是不是你抓的?”柳新涯扼紧了他的咽喉,阿彦嘴唇微张,渐渐呼吸不畅。昨夜他在洛水岸边的芦苇荡见了阿彦,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满心欢喜地收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