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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都已经练完了功。练功容易出汗,元宝端来水给何钰擦汗,一边擦,一边问,“少爷,我又不练功,你每天讲这么仔细干嘛?”何钰白他一眼,“多嘴。”那时何晓便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何钰不是在教元宝,是在教他。他早就知道有人偷看,故意练的很慢,叫他能瞧个仔细,眼睛能跟上。但他刚有这么点小幻想,没过多久又被何钰浇灭,何钰在一场小宴会上与人比箭,故意射中了他。他的箭术如何夫子每天都在吹,说是百发百中一点不为过,天生就是玩游戏的赢家,这些个东西很容易就上手,也就学了几天,已经初具模型,日日练下来神箭手不过如此。可他偏偏失手了,除了故意的,何晓想不出别的原因,他去问何钰,何钰告诉他就是故意的,瞧见他就烦。何晓好不容易重新对何钰燃起了信心,立马又xiele气,何钰太复杂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就去问,问到他告诉你为止。”听众没忍住,插了一嘴。何晓摇头,“我问过了,他不会说实话的。”“此一时彼一时。”何晓蓦地抬眼看他,“你帮我问吧,我想知道。”听众挑眉,“那不行,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问。”他们聊天的功夫,船居然靠了岸,听众瞧了一眼岸边,轻笑道,“到北城了,北城没有水,只能走岸道,岸道可不比水路,有无数人觊觎你的银子,要不要雇几个帮手?”何晓失笑,“求之不得。”他还有很多话要跟听众说,“对了,你叫什么?”“在下姓顾。”北城的岸边种了些许花树,风吹过,刮起片片花瓣,落在他肩上,发上,翩翩公子似的,瞧着倒有几分风流。“他说报他的名字你就会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何晓对射箭一事耿耿于怀,“你为什么要故意射偏?”230、柳暗花明“你想知道?”这事本来何钰都忘了,早八百年前的事,何晓要是不提,他估计没有印象。“哪有什么理由。”何钰冷笑,“不过是气你分走了母亲一半的关爱而已,难道你真以为我那么大义?”他那时候才多大,还是个混小子,哪来的狗屁大义。“我是嫡出,你是庶出,不,你连是我何家的人都不是,没做过坏事想接近我,我就一定要回应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那时就是纯粹看你不顺眼,整天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看?”还不是给他母亲看,让他母亲以为他又欺负了何晓,远在书苑都被叫回来挨一顿打。何钰属牛的,脾气倔,母亲叫他认错,他打死不认,况且确实不是他做的。何晓越是伪装,越会让母亲觉得他是好孩子,何钰是坏孩子,何钰的叛逆期从此开始。原来他一直是书苑的尖子生,说文武双全真的不夸张,可被误会了几次之后开始自甘堕落,对母亲也很失望,对何晓更是从宽容无视转为愤怒。如果何晓不来烦他,他也不会记起有这么个人,可偏偏何晓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刷存在感,叫何钰忍无可忍。只不过他与何晓年龄相差太大,对付何晓就是欺负他,所以纵容人欺负,但不会自己上手,别人欺负他也不全是因为何钰,只是借何钰的东风而已。只能说何晓太会做人,好多人看他不顺眼,何钰能做的事,他偏偏做不了,何钰能忍的伤,他也忍不了,没有对比倒也罢了,有了对比顿时觉得他矫情。所以他俩闹成这样,两个人都有原因,不单单是何钰一个人的错,何晓也有错,无论他是不是真心的,他影响了何钰原来的生活,就是他的错。“你说谎。”何晓垂下眼,“我不会信的。”“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事。”何钰话说完,转身就想走。何晓叫住他,“不等等结果再走吗?”何钰表情古怪,“还用等吗?你赢了,丞相官印是你的。”“那可不一定。”何晓拍拍手,门外有人进来。他俩说话的功夫已经停拍很久,最后一次是何晓出价,定音槌敲下三次,丞相官印送了过来。司仪亲自捧着,搁在何晓眼皮子底下。何晓也没客气,掀开盖在上头的红布,拿起官印瞧了瞧。“这上面刻了字。”拍卖丞相官印突然,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太赶了来不及做新的,所以这是谁的不言而喻。“丞相何文斐。”何钰蓦地回身。“我不是何家的人,丞相的东西我也没资格碰。”何晓将印放回托盘内,指了指何钰道,“物归原主。”司仪登时明白,这是要将官印拱手让人。这年头还真有人带着大把银子,辛辛苦苦不远千里赶来,好不容易拍下了丞相官印,离丞相之位只有咫尺之近,却甘愿舍弃,将花了六十五万两的丞相官印拱手让人。别说是司仪不相信,何钰都不相信。“给我?”他指了指自己。“嗯。”何晓点头。“为什么?”“你对我有隐瞒,我也不想告诉你。”这话有些孩子气,仿佛两个人置气似的。其实他来就是为了拍下丞相之位,然后给何钰。还记得那年何钰不假思索的说,希望像爹一样当丞相。他也不假思索的说,希望像哥哥一样当丞相。但是安语嫣揉了揉他俩的脑袋道,丞相只能有一个。这意味着他俩之间只有一个能当,他犹豫了一会儿,怕何钰听见,附耳只告诉安语嫣一个人。我会让给哥哥的。这事何钰不知道,只记得何钰翻了个大白眼,不愿意看他与主母亲近。何钰选择用这么恶劣的方式对他,有一半就是他说的那样吧。就像他想融入何钰,结果发现何钰总爱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与他谈笑风生。他就会觉得憋屈,失落,同一种情绪,何晓能理解。“这里空气不好。”他四处瞧了瞧,这里空气确实不好,燃了香,味道太冲,他又从小身体不好,闻着难受,“我先走了。”既然目的达到,再留着也没意思,何晓提了下摆,朝门外走去。何钰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