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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贪嘴坏事。“何兄,三日后就要上朝了,你是不是紧张?”何钰很早就说过,酒是苦的,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好喝,今日一场接着一场喝,必然是有原因的。“瞒不过顾兄。”何钰承认了,“不过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激动。”他在十六岁这年,达成了父亲的成就,当了丞相,老实说何钰原来想过,但是觉得自己做不到,有句话说的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确实心比天高,没成想命也挺厚,在父母不在的情况下活到了十六岁,还当了丞相,算是意外之喜。也不能太得意,毕竟还没上朝呢。“习惯就好。”顾晏生刚当上太子的时候,也整整一夜没睡,只不过他想的是压力,是将来如何在这个世道杀一条血路。何钰与他恰恰相反,想的是激动,是感叹。这一夜注定不眠,何钰倒也罢了,顾晏生竟然也失眠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何钰站在窗户口插花。“早啊,顾兄。”顾晏生挑眉,“你今日起的这么早?”“提前适应一下五更起床的感觉。”谁说都是五更起床,可五更也有五更一刻,五更三刻,原来是四刻起床,现在是五更二刻,早了半个时辰。天还没亮,何钰打着哈欠,顾晏生问他困不困,眼都快睁不开了,坚持说自己不困。不困不困,坐在桌前睡着了。顾晏生无语,他出去洗个脸的功夫,便瞧见何钰撑着下巴,双眼紧闭,睡在窗前。他走过去,先是拉下何钰身后的方巾擦了擦脸,然后去喊何钰,叫了两声还没反应,便干脆去拿披风,披在何钰身上。何钰清瘦,脑袋歪着,便显得脖颈格外的纤细,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血管,青色的,纵横在皮肤表面。侧脸立体,像画家手里的角儿似的,一条线画下来,中间不带停顿,菱角分明,线条优美。也难怪总有人喜欢他,他确实有资本。那披风没有系,虚搭在肩上会滑,顾晏生两手拿着两头,半绕过何钰的脑袋,将披风系在他胸前。正巧无双进来,被顾晏生喝止,又推了出去,顾晏生随后跟着出去,小心将门关起来。平时顾晏生起的很早,今日没什么动静,无双便想着进来催催,因为不是一个人住,顾晏生不让他吵醒何钰,要喊就搁他跟前偷偷的喊,只叫醒他便是。太子爷对何公子关心的有点不太正常。主子的事奴才不敢关心,无双收了心思,专心跟在主子身后,主子上朝时他要侯在殿外,等主子出来才能一同跟去书苑。今个儿出来,太子爷竟说不去书苑了,也不知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平时最是刻板,上朝,书苑,东宫三边跑,而且是很守时的那种,除非发生大事,亦或者何公子的事。太子爷经常看书,批奏折,这段时间是不叫人打扰的,谁来都不见。就连御史大夫过来,都会委婉的表示在忙,亦或者风寒发热推之,总之谁都不见,但如果是何钰。刚喊了‘何公子’三个字,话还没说完,太子便会放下书,叫他将人领过来。他喜欢看书,常常会看到很晚。无双一遍一遍的进来,一会儿换个茶,一会儿挑个灯,提醒太子时间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顾晏生只当没看见,但是他如果换个叫法。‘太子,何公子喊你回去歇息了。’太子立马就会收拾收拾回去,百试不爽,即便知道是假的,他在宫中,何钰在何府,离的百八十里地,何钰那个没心没肺的,也不可能会惦记着他,喊他回去歇息云云。但他还是每次都中招,虽说心里觉得不大可能,但是万一是呢?万一何钰真的心血来潮,觉得他看书熬夜不好,喊他回去休息呢?本着这样的思想,他一次次中招,事后也不出意外,知道自己中招了,但是依旧还会中招。因为太喜欢看书,熬眼睛,他经常眼睛涩,有些难受。无双知道后特意去太医那里求了副方子,按方子抓药,里头有几副苦药,苦到什么程度,太子这么能忍的人都喝不下。那个味大到整个屋子全是味,太子怕被何公子担心,通常都在白天喝,味散完了才会回去。他今个儿没去书苑,一整天都待在东宫,又看书看到很晚,白天那碗药没喝下去,无双重新熬了一副,端过来给他喝。太子喝了一口,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他将碗放在桌边,假装跟白天似的,没看见。白天将无双赶了出去,自己窝在房间看,晚上似乎忘了他,自己看的起劲。无双可不会放过他,趁自己还没打发下去,赶忙提醒太子,“太子,药要凉了。”太子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是他依旧不喝。无双又提醒了一声,“太子,良药苦口,太医说您看书看的太频繁,不喝药眼睛会熬坏。”“嗯。”顾晏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他还是不喝。药端给他之前都需要人尝一尝,免得有人下毒,无双亲自端药,特意多分了一个碗,自己喝了一口,险些厥过去。难为太子居然喝得下去,味道实在是怪,说不出什么味,反正这辈子不想再尝。难怪尝药的太监都请假了,也难怪平时最能忍的太子都没挺住,一般人确实喝不了。虽然真的很难喝,但是对眼睛确实管用,太子喝完眼睛立马不涩了,所以无双冒死箴言。“太子,何公子让你把药喝了。”太子先是顿了顿,半响放下书,瞧了瞧他道,“哦……”无双大喜,连忙将药端过去,有何公子这个免死金牌在,胆子也大了些,直接送到太子嘴边。太子不习惯旁人靠的这么近,自己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几下喝完。他确实能忍,喝完面色如常,但是一连吃了好几颗蜜饯,说明也是深受其害。无双提了一个何公子,趁热打铁又道,“何公子过两日就要入朝为官了,现下心情必然极其紧张,太子回去将书带回去,回去看,也好顺便陪陪何公子。”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知道太子喜欢听什么,就讲什么,“何公子的父母不在,jiejie又身处皇宫,照顾皇子没空陪他,如今他身边能依靠的就只有太子您了,您再不多陪陪他,何公子现下该有多孤单啊。”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