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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音已经很长时间未曾出现过,直播只有八小时,不少抱着鸵鸟心态的人寄希望于早点熬过这个时间段,摆脱不停押注的命运。·巫将虽然出言讽刺,但不得不和祈天河一同尝试力挽狂澜,完不成任务,两个人都得遭殃。电梯用不成,他们冒险从楼梯下到十四层。食堂的桌子整齐排列,鬼火黯淡的光芒下,每一次移动脚步照亮玻璃窗时,似乎下一刻就会从递饭的窗口钻出来一个人头。在照到4号窗口时,半空中漂浮着红色物体,祈天河下意识后退一步,小心地重新探照过去,发现只是腊肠。微微松了口气,加快步伐一鼓作气转了一圈。终于发现比鬼更恐怖的事实……根本没有瞧见食堂大厨的身影。鹦鹉幽幽的声音在祈天河脑海响起:“可能是下班了。”祈天河脚步猛地一顿,突然想起来四十七号好像说过食堂的师傅十点半前会一直在这里,费劲地张了张口:“现在几点?”身上没有配备手机,巫将看向四周,视线经过墙上失效的电子钟,落在角落一台老旧的挂钟上。祈天河踩着桌子,勉强照清楚上面指针指向的空格:“十点三十五。”电梯因为断电不能使用,想要离开只有下楼梯,十三到十四层的阶梯被损毁,说明厨师很有可能还没离开。“追。”巫将冷冷道。根本不用他发话,祈天河已经朝楼梯间跑去,试图追上离开的大厨。十三层只有空荡荡一截悬空的断层。巫将:“如果他也有蝉的翅膀,很有可能飞过去。”两人各自用了道具,疾速朝下,终于在二层时,听到了脚步声。祈天河:“壮士留步。”前方的身影扭过头,火光下,浮现出一张怪异的面孔,这张脸上一共有五只眼睛,其中有几只是血红色的,被它盯上的人绝对会产生不寒而栗的感觉。然而此刻祈天河只觉得亲切,努力扬起嘴角:“听说你想要一张照片。”大厨无情地转过身,继续朝下走。祈天河忙去拦人:“作为大公司的员工,偶尔少不了得加班。”这句话似乎对大厨有所触动,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再次迈开。祈天河按了按眉心,使用强硬的法子把NPC留住肯定行不通,何况这看起来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苦思冥想之际,一阵恐怖的旋律突然响起,大厨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时,冷酷的面容有一丝忐忑。“总裁。”他甚至是本能站直了身体。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加班,十二点。”复眼闪烁着迷茫的光芒:“是,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祈天河依稀听见了‘加班’二字,另一边厨师收起手机,重新朝楼上走。天无绝人之路。他跟鹦鹉分享了一下心情,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鹦鹉的状态好像自从进这个副本便不大好,祈天河心中不安,试着再次叫了它一声。这一次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刚睡着了。”缓了缓鹦鹉又说:“十二层不是还顺手救了几个NPC,可以从他们那里多打听一下。”比起任务,祈天河略微迟疑后问:“你身体是不是出了状况?”“没有。”这次鹦鹉回答的很快:“只是需要藏得更好。”说完又没声了。祈天河意识到可能就目前而言,最好的法子就是减少交流,先前每次鹦鹉说话时语气都放得很轻,像是怕被监视到一样。大厨的面色看不出什么,但几只宝石红的眼睛变得暗沉,显然对加班感到无奈。祈天河旧事重提:“那个照片……”大厨神情冷凝,说着固有的台词:“无论是谁,只要能带来策划部全体员工的合照,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干净的水源。”祈天河:“必须是策划部么?”大厨冷冷看他。祈天河悻悻然一笑:“我知道了。”三人一并重新上楼,祈天河他们去了十二层,大厨则继续上行,回到食堂。整栋楼一片漆黑,窗外的月光似乎都绕着这里走,祈天河手上一直拿着【旧纸币】,巫将同样握有符纸。蝉鸣二声的时候,作势要攻击他们的四十七号突然选择逃跑,预示着黑暗里可能潜藏着更危险的东西。祈天河生物学得一般,低声道:“蝉的天敌是什么?”巫将对答如流:“部分鸟和昆虫。”“鸟类……”祈天河稍稍思忖摇头:“可能性不大。”建筑内不适合鸟类活动,天花板和地面的距离还不足两米,不过这里倒是一个昆虫捕猎的绝佳场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有了这个念头后,仿佛真的能在黑暗中听见奇怪的悉索声。地面,墙……昆虫可能出现的地方千奇百怪,无论走在哪里,都摆脱不了危机感。巫将突然停下:“有声音。”从几分钟前,祈天河就避免使用鬼火,担心在黑暗中成为一个靶子。摸不清是什么状况,他索性召唤尸犬出来,黑暗似乎对尸犬造成的影响不大,它像是一头孤狼勇往直前。走到一半,尸犬忽然回来扯了下祈天河的裤脚,低低叫了两声。确定尸犬没有逃跑的预兆,祈天河判断暂时安全,放出很小的一簇鬼火,血迹斑斑的墙面和地板顿时映照在眼底。两面都是墙,鬼火不知被哪里来的风吹得偏斜,一个眨眼间突然全灭。一只手猛地抓住祈天河的脚踝,他下意识抖了下,弯腰就要使用道具。“救……”虚弱的声音传入耳,听着还挺熟悉。掌心中的鬼火再次亮起,主管苍白的面孔在火光中失去血色。祈天河迅速给他使用治疗道具,然而这东西在NPC身上效果寥寥,连续用了三个治疗喷雾后,主管的状态稍稍好了一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巫将阻止道:“都这样了,直接给他一个痛快好。”主管眼中的求生欲很强,连连往回缩着脖子。确定他是真害怕了,祈天河这才继续扮好人:“我们只想平安离开这里,需要你说出有用点的信息。”主管一激动,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他语无伦次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就是……很多年前公司在研究一种药剂,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后来渐渐长出了蝉的翅膀。”祈天河惊讶:“没人举报或是去医院?”主管:“老总说会生产解药的,而且作为实验品能领很多钱,只要不死还能升职。”祈天河:“那基层员工负责什么?”“实验品。因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