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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惊醒后就是一身虚汗,心口痛得厉害。这份不安始终充斥在心头,即使墨迟回来了,也并没有消除或减轻,反倒愈加明显。他揣着一肚子心事,想去看看墨迟,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么一幕绚烂得不真实的画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酒劲儿也挺大的。”此时的墨迟脸上已浮起两朵红云,傻傻的呢喃。没想到来到凡间,他的酒量就差到这种地步了。突然感觉有一股炙热的目光正看着他,墨迟头一偏就看到不远处的楚析。此时楚析一袭白衣胜雪,乌黑的头发不扎不束,被夜风吹得微微飘拂,月光轻轻洒在此人的身上,略显一丝柔和,也衬得楚析俊美得不似凡人,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当对上那双深邃至极的眼眸,墨迟心脏一颤,突然想起今日河中的画面和那轻轻地一吻,心里一燥,脸颊更红了,同时也清醒了几分。“要一起喝吗?”为打破这微妙的气氛,他朝楚析扬了扬手中的那坛酒。楚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举起酒的墨迟,良久,才缓步朝他走去。走到墨迟面前也没坐了下来,只是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凑上去便含了一口,然后弯下身,抬手轻轻捏住墨迟的下颌。墨迟被迫抬头,楚析看着那双微醉的双眼,头一低,就吻上了那片柔软的唇,把含在口中的酒一点一点的渡到墨迟的口中。墨迟霎时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忘了闭嘴,酒顺着唇边溢了出来,流至脖颈,隐没在衣襟里。满意的看着墨迟的反应,唇畔的弧度加深。墨迟虽然没回应他,但是也没推开他,至于…可以慢慢来。他伸手轻轻擦去墨迟嘴边的酒渍,漂亮的眸子似有柔和的波光浮动。回过神的墨迟一脸窘迫,被口中的酒呛到不停的咳嗽,白净的面上刹时红得像女子擦过胭脂一般,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害羞。楚析一下又一下轻轻轻抚着墨迟的脊背,温声道:“没事吧。”墨迟听到这句话脸更红了,同时火气也上来了,可恨的是咳得更严重,只好狠狠地瞪了楚析一眼。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开口第一句话却叫了楚析的名字,但一双好看的眼睛无波无澜平静得可怕,连声音也透着丝丝冷意:“你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除非…除非你希望我离开的再久一点。”虽然知道用离开来威胁楚析很可耻,但是假如两个人都陷入这种怪圈,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听着墨迟毫不在乎的就说出离开的话,楚析愣住了,只感受到胸口狠狠地刺痛着,就如同密密麻麻的小针在里边来回穿插,他轻轻退后了一步,煞白着的脸庞有些吓人,随而垂眸默声说道:“你不愿我如此,我不做便是,请不要把离开说的如此轻易。”也不要轻易就丢下他。后面半句如哽在喉,好似墨迟同意前言便已是莫大恩赐。墨迟看到楚析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一颤,精致的淡绿色袖笼下,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见墨迟并未答复,楚析眸色微敛,若仔细看便能看到他微颤的睫毛,可这时候,他却笑了:“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你。”说完转身就要走。墨迟垂着的双手紧握成拳,喉咙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木棉花的故事纯属虚构,请勿考究(*/ω\*)第十五章都说平时不笑的人笑起来最好看,可为什么这抹笑竟如此刺眼。他看着那抹刺痛的笑,只觉得口中异常干涩,喉咙上下滑动,终于说出了顾苍岚曾说过的话:“楚析,你是凡人,终究要成亲生子的。”闻言,楚析脚下一顿,既没转身也没继续向前走,只是微瞌双眼,淡淡道,听不出任何情绪:“楚析此生只认墨迟一人。”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墨迟眼底闪过一抹自嘲:“别傻了,我是魔,你愿与魔结缘。”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连声音都微颤,衣袖下微蜷的指尖有点泛白,终于问出了那句想了好久的话,但不知为何又这般紧张,既想听到回答,又怕听到的答案与心中所想差之千里。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墨迟直勾勾的盯着楚析的背影,静待着楚析的回答,未敢动半步。“魔又如何,如果需要,为你入魔又有何妨。”说到此处,仿佛要表真心一样,楚析转身直视着墨迟。而墨迟眼底涌动,他从楚析漆黑却又明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他不自然地撇开眼,冷声道。“你以为凡人入魔很容易?rou体凡胎连冥界的刀山火海都难渡过,何况坠魔!”已得知答案,可心中的矛盾并没解开,便未再搭理楚析,反而快步离开。见墨迟打算就这样走了,楚析悄悄放下了微抬起的手,低声喃喃:“我可以的,为了你我都能忍的....为什么总是这般对我没信心。”看着眼前飘落的木棉花,眼里透出一抹失落:“我只有你了。”可是,连你都不要我了。原本火红的木棉花,也黯然失了色。轻轻地呢喃声飘进墨迟的耳里,走到门边的他还是忍不住收回刚迈开的脚,话里透着nongnong的无奈:“你这是何必呢?”说着便转过身,看着木棉树下那抹清冷的身影:“何必那么执着。”看着停下来的人,楚析飞身落定在墨迟的面前,眼眸微黯,却依旧轻声道:“我说过,我喜欢你。”话语间竟带上一丝撒娇的意味。墨迟抬眸和他对视,看到了那双澄澈眸子里自己迷茫的模样,心脏骤然跳动着,手却不由自主的环上了楚析的脖颈,微仰头吻上那片淡色的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很快便分开了,继而霸道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记住你此刻的话。”喜欢便是喜欢了。不去尝试,怎会知道结果...墨迟试图往好处想,他抬眸轻轻的笑了,如那春风十里的木棉,夺人心神。楚析一滞,他从没奢望能得到墨迟肯定的回复,心脏炽热地跳动着仿佛要离开胸膛,喜悦从眼角蔓延开来,星墨一般的眸子泛着柔光。看到楚析这般模样,墨迟嗤嗤笑了,既然已经想明白了,随心所欲就好,便主动拉起楚析的手:“今晚同榻,可好?”说着也不等楚析的回答,拉着他便进屋。楚析任由墨迟拉着,垂头看着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嘴角轻轻扬起。这次他赌赢了,他赌,墨迟究竟有没有喜欢自己。结果,刚上了榻,墨迟又开始别扭了,就好像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