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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气宇轩昂,作为楚析成长的见证人,墨迟心里满是欣慰。“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笑。”还记得初见的时候,满脸凶巴巴的,也不说话,看着就像动不动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以前么,他的确不会笑,可是...既然已经学会,那么就笑给一个人就好了。站着的楚析俯下身,凝视着墨迟,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暖意:“只为你笑。”当总是含着冰的眼睛盛满柔情,不心动也很难吧。墨迟耳尖逐渐变粉,不禁气愤自己经不住诱惑,便推推囔囔的叫楚析快去捉鱼。把楚析支开后,墨迟平复了内心的躁动,跑到厨房里捣腾了一番,煮出了一碗看似还能吃的长寿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墨迟端正的坐好,乖乖等楚析回来。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是没见楚析的踪影,墨迟心里莫名的焦躁,屋内的敲打声戛然而止,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来回踱步。看了看那碗已经冷了的面,还是从怀里拿出陌璃,闭上眼睛驱动心法。随着墨迟的动作,陌璃发出了淡淡的白光,然而结果却让他心头一震。他只感受到那股微弱的气息,根本无法准确感知楚析的位置,就在墨迟满腹疑惑的时候,一股黑气慢慢靠近。墨迟心下一顿,随即垂眸掩下了那丝疑惑,再抬眸琉璃色的眼睛早已一片清冷。“少君,请随属下回去。”那一股黑气已经幻化成人,低眉顺眼的站在墨迟面前。“是父君让你来的。”楚析迟迟未归,再加上陌璃透露出的大体位置,墨迟心里顿时有了思量,没等站在面前的人回答,便拂袖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他对着桌上那碗面挥指虚空一划,只见它顿时腾起了热气。黑衣男子将墨迟的动作尽收眼底,直到墨迟回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才目光微闪着收回了视线,紧跟着墨迟离开了。*****天空一片暗红,偶尔有飞兽从空中掠过,闪着锐金色泽的利爪,嘴里不时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地流火,一条长长的血江没有尽头,就好像从天上流至无间地狱一般。血红的江水犹如guntang的岩浆,一汪火红却是阴冷至极。河岸边一朵朵黑红色的血莲竞相开放,周围片草不生,显得更加诡异。然而,在那血江的尽头,一座阴森巍峨的宫殿矗立着,黑色的宫殿渗透着阵阵寒意,仿佛要把这天地吞噬。大殿门口两侧魔兽石像张着狰狞的血口,墨迟看了眼前方阴沉沉的宫殿,脚步不由的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阴郁,愈发更加讨厌这番死气,脚下也加快了步伐。大殿上,墨迟看了眼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恭敬的叫道,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父君。”闻言,大殿上一袭黑衣的墨胤亓慢慢转过身,坐了下来。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久经沧桑的气息衬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深邃,锐利深幽目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天生一副王者气势。“哦?墨儿终于舍得回来了。”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父君,墨儿有一事相求。”墨迟却答非所问,直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墨胤亓淡淡的扫了眼跪着的墨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墨儿希望父君放了那个凡人。”墨迟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男人,依旧说得不冷不淡,只是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泄露了此时的心情。听到这句话,墨胤亓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爱胡闹一些,但墨迟向来都知道孰轻孰重,性子也沉稳,平时和他说话也要绕上几个弯,可如今......墨迟深知墨胤亓的脾性,见父君略微不满的表情,只好抬眸继续说道:“只要父君放了那个孩子,墨儿便答应待在魔域。”闻言,墨胤亓始终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竟为了一个凡人舍弃自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魔域待不住,四海八荒就没他不想去的地方。这几百年来在这件事上从没让他省心,不是去神界就是去人间,根本管不住,如果不是因为墨迟母亲的遗言,他也不会这般放纵墨迟。没想到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凡人,答应他乖乖待在魔域。知道墨迟向来心软,墨胤亓并没有深思,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父君便应了墨儿的要求,放了他。”谁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而且墨迟是他唯一的儿子,更何况当年发生了那般事,想到这墨胤亓眼底晦暗不明。墨迟暗暗松了一口气,犹豫着开口:“父君,墨儿....想安顿好此人。”父君能把楚析抓起来,肯定是事先调查过,不过这次为何这般着急,他本想着等楚析过完生辰就搬离那,没想到还是迟了......只是不知父君知道些什么,不过他能肯定的是,楚析暂时是安全的。假如父君知道他们是那种关系,肯定不会这般和颜悦色,更不会轻饶了楚析,这般想着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墨胤亓把墨迟的小动作尽收眼里,眼睛微沉,手指轻敲案台,一声接着一声就像的敲在墨迟的心上一般,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好,那你需要多久。”“一盏茶。”“记住你的话,去吧。”看着退下去的墨迟,墨胤亓却一脸若有所思。第二十一章紧闭的眼睛微颤着,最终还是冲破了那层束缚,楚析艰难的睁开眼睛,冰冷的黑眸警惕的环顾着四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光,腾升起来的袅袅檀木香给整个暗色简朴的屋子增添了些寂清,可细细一看屋里的装饰却并非凡品。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楚析屈指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只记得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挡在他前面,还莫名的说了句“请”,没等他出手,就被那人手心里腾起的黑雾弄晕了。思及此,楚析波澜不惊的冰眸有了丝裂痕,手指微蜷。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他下了床走到门边,伸手去推门,而那扇看起来普通的门却纹丝不动,好像有什么阻隔一般,可是他又察觉不到任何结界。软禁?楚析微微蹙起眉头,这人究竟是何意图。这时,脑海中走马观灯般闪过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抓住门的手指也微微泛白。难道是因为,墨迟。这般想着,眼眸的黑色逐渐散开,眼底流转过一丝暗红,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