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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酒被警察拘下的人唱反调?”斯航在心里这样想,那好吧,那就帮他一次吧,把他送回家里,送回家里就走,他许斯航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所以才帮他,并不是因为其他。许斯航试图给自己一个去接近周致宁的理由,现在他顺利的找到了,然后他下了车。铮亮的靴子跨到地上,灰色的休闲裤修饰成流线型的腿部弧度延伸到驾驶座椅上,许斯航出去了,比周致宁敲窗声略大的“砰——”一声,车门关上了。许斯航神情淡淡的,跟周致宁保持着半臂的距离,“上去吧”许斯航看着那栋熟悉的楼扬了扬下巴。“嗯。”周致宁沉默着点头,等着许斯航先迈出那一步,而许斯航在等周致宁先迈出这一步,两厢僵持下,许斯航挪动了脚,率先朝着门口走过去,周致宁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许斯航怕他酒没完全醒过来,一边走一边往后看着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生怕周致宁又出什么差错,好在周致宁直到上电梯,都保持着清醒与正常。错了,只有清醒,没有正常,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大年初一半夜酗酒飙车,到最后打电话给他的前男友来接他,许斯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周致宁到底要做什么。嘉禾御景算是已经比较老旧的小区了,但许斯航不知道五年没回来而已,怎么灯坏了都没人来及时修的!五楼一上,无论皮靴在地面上踩踏发出多大的声音楼道的灯一动不动,依旧是沿用的以前的声控灯,许斯航刚准备拿出手机照明,手却突然间被周致宁反扣住,温热的身子将他直直的压在了墙上。正文压倒在墙许斯航高,周致宁比许斯航还要高。许斯航被周致宁制掣在墙上,他被周致宁猛然间的动作吓得晃了神,胳膊肘顶的是周致宁的胸膛,周致宁怕他胳膊杵到墙上,压倒之后就把他转了过来,自己背对着墙。许斯航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致宁打小儿跟着大院里警卫员出cao,寒冬腊月天都没落下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但现在许斯航脸色不太好看,周致宁这大半晚上叫他出来就已经不合时宜了,送他回家他也可以说服自己,但现在又是个什么意思?许斯航还喜欢周致宁不错,但是,当人小三破坏家庭的事他做不来,再者,男小三说出去丢不丢人?许斯航喜欢归喜欢,三观归三观。周致宁从背后把许斯航紧紧禁锢在身前,脑袋垂在斯航的脖颈间,轻嗅着他脖间的温暖,又香又暖,他舍不得抬起头来。许斯航就像触了电一般,站的笔直,周致宁轻笑一声,都赶上大院里警卫站岗了,立正的姿势,铮亮的军靴。哦对了,他今天正好穿的是军靴,周致宁看着有点大,应该出来的急穿的许斯尉的。“致宁,这不合适。”斯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定。走廊里很黑,安静的可闻针落,许斯航划破寂静的一句话,让周致宁的心坠落到了谷底,不,不是谷底,是极北之地的冰窟里。周致宁捏着许斯航的手渐渐脱了力,斯航的手很凉,他想用手给他暖一暖,但是现在他的斯航好像并不太想让他给予这份温暖了。周致宁越想心越凉,就当许斯航以为周致宁放过他的时候,周致宁心一横,转身就又把许斯航压在了墙上。“唔…”许斯航一瞬间嘴上被堵上一片温热,猝不及防闯入的舌席卷了他的整个口腔,上颚被周致宁的舌尖顶着,慢慢扫过一片片褶皱,斯航的舌被他呷在下面动乱不得,许斯航极力挣脱,可是逃的脱吗?这他妈可是周致宁!许斯航心乱如麻,在心里把自己怪罪了千百万遭,让你放不下别人大半夜的过来接人,被骗了一遭不说现下又成了这副模样。许斯航企图用膝盖顶开周致宁,谁能想到这人在资本场上厮杀这么些年恁是没把一身力气给卸下去。周致宁的嘴上功夫委实厉害,一双大手在许斯航的身上游走,从卫衣底下溜进去,里面空落落的,只一件羊绒的高领毛衣,指尖点火,舌尖撩人。许斯航被他弄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也是,老情人了,现下做什么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连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周致宁渐渐的松了手,两个人彼此相对着,许斯航微躬着腰,喘了几声粗气,接个吻差点没把他憋死,如果不是他用手紧握着周致宁的手腕,恐怕现在都不能放他离开。许斯航想说,他要走了,他学了乖,一声也不吭,话不多说了,直直的抬腿就走。周致宁就跟魔怔了一样,伸腿便拦住了他,将他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摁住他的肩膀在黑暗之中端详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原本的青涩与羞赧被现在的俊秀与稳重替代,他的斯航早在五年前就离开了他。但他无意间的小动作,对人微微一笑的表情,就连勾唇的弧度都同以前一样,身上的香味,熟悉的触感都一如以前,怎么可能会不是他的斯航?周致宁不信。“咚—咚—”是皮靴踩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周致宁敏锐的发现楼梯间的人恐怕马上就要路过他们这一楼了,光线很暗,来人用手机里的电筒用作照明,现在已经隐隐约约能窥见一丝光亮。周致宁一只手拉着许斯航,许斯航似乎也听见来人的声音而不敢轻举妄动了。其实怎么不可以呢?别人看到左右不过打个招呼问一嘴罢了,谁让两个人心里恰巧都有鬼呢,眼下只能被周致宁拉着开门进屋正文他不要脸“周致宁,我真的得…回去了”许斯航被门槛板住一个趔趄扶到了墙上,按住了客厅的灯的开关,入目与昨无异,许斯航怔忡的将最后三个字哽咽停顿弥留在了空气之中。许斯航沉默的看着屋内陈设,周致宁当真是用心,几乎同原来走的时候没有半分不同,就连墙上的照片墙都一尘不染。窗棂处养着小小一盆仙人球,白白绒绒的棉毛覆上了整个球身。周致宁在许斯航的身后沉默着,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盆仙人球。那是许斯航走后第一年他们的纪念日,他买的,商家诚不欺他,自己平时忙,最多由着钟点工阿姨平时里浇浇水,也顽强的撑过了五年。周致宁走上前去,从后面环绕上许斯航的腰,紧紧贴在许斯航的背后拥着他,斯航大抵是被他的动作弄得怔忡了,都忘记了推开他,任由他去拥抱他。周致宁用下巴蹭着斯航的肩膀,明明沾染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