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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开玩笑的那一个,气氛组一姐。张野闻言“噔”地站起来,僵硬地走到我身后。“好了,快点去工作了。”我对女同事肃了肃嗓子道,她这才笑嘻嘻坐回工位。“你就坐在我这里吧,我马上忙完。”我给张野随手找了本科技杂志。张野点点头,然而他之后连杂志都没翻开,只是看着我工作,什么都看,连我去倒水都要看,仿佛对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似的。感觉自己被一台机器人监控,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速速结束工作准备下班。386.1此后两天张野下午总来我们工作室,他上午有一份兼职,下午没事做。我发现这孩子脑子真是又轴又聪明,许多简单的软件cao作看一遍就会了,偶尔交代他去办什么事也能很好完成,但你休想让他做一件需要自己揣摩的事。挺好的。我都想给他涨工资了,张野没拒绝,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干活干得越发勤,恨不得一天把我家的地拖三遍。386.2奢侈,我这样的社畜竟然也能雇一个跟班。我好像能体会到严昱承的快乐了。386.3然而快乐的日子没有多久,第二天,平静的生活突然来了个小插曲。“小柳哥,有你的东西。”女同事倚在门框上朝我揶揄地喊到。我闻声转头看去,一个快递小哥站在门口,黑西装白手套,造型很正,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花。cao。但是把他晾在那里只会让我陷入更死亡的境地,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把花给签收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里什么卡片都没有,很符合那个人一贯风格。符合个屁!简直就像你七十岁的奶奶有一天跟你说她王者打到荣耀了一样违和。因为这捧花,全工作室的人都在调侃我是不是被女孩子追了,虽然他们都是善意的玩笑,但是私人的感情生活一下子成为焦点着实让我有些难办。玫瑰馥郁的香气充盈着整个办公室,非常具有存在感,我不能当着同事的面把它扔掉,只好放着。是个人走进来看到这么大的玫瑰都会好奇问一句是谁的,然后便会有知情人士带笑说是早上某人送给小柳哥的,很神秘,小柳哥什么都不说。然后他们便一齐来看我,八卦地笑笑,如此往复。只有一个人没问,是张野。他下午进门的时候也看到了玫瑰花,但只看了一秒,就移开目光径直走到我这儿,我们昨日的教学只开了个头,说好今天继续的。我抽空跟张野讲解,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很多地方没讲明白,但他听完就自己在一旁摸索练习,没有一句质疑。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抱歉,但是我今天实在打不起精神给他仔细上课。一直忍受到下班,我赶紧收拾东西要离开,张野紧随我后,突然同事在我们背后喊了句,“小柳哥,你的玫瑰忘拿了。”张野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见我不说话,他想了想,走过去抱起花站回到我身后。那同事还对我意味深长地笑,我敷衍应了声,带着张野离开了单位。第75章举杯386.4街边人来人往,角落里悄悄钻出来几辆小推车,卖煎饼炸串一类的玩意,摊主忙得恨不得再长两双手:一些人在娱乐一些人在讨生活,到处都是热闹的烟火气。我们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走着,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因为那捧花,甚至有人时不时打量我俩,公交站台上两个女孩子捂住嘴笑,好像还搞错了我和张野关系。我有些烦躁,又懒得去自找麻烦。突然,张野开口问道:“小柳哥,不高兴吗?”我脚步顿了顿。破天荒的,张野又开口问道:“是因为这个吗?”他把花举了举来示意,饱满的花随之颤了颤,香气宜人。“是。”我的两只手都插在兜里,根本不想看到它。张野闻言立刻转身,走到角落的垃圾桶旁,把玫瑰花“啪”地扔掉了。我远远看着,玫瑰花还是很漂亮,即使是丢进了恶臭的垃圾堆里。386.5丢完后张野就回来了,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好像等我夸他似的。我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失笑道:“你知道这种花这么大一捧要多少钱吗?”张野怔了怔,不明所以地歪歪头。看着他,我自嘲地撇撇嘴,怎么不知不觉变得满身铜臭了?我拍拍他的肩,“别管了,刚刚麻烦你了。”于是张野也笑了一下,很腼腆,单边有颗小虎牙。“对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店吗?今晚下馆子去。”张野摇摇头。我想到他的家庭状况,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于是拿手机搜了一下,刚好附近有一家评价不错的火锅店,便带着他去吃火锅了。386.6“嚯。”我被火锅辣得直喘气,满头热汗,一边张嘴呼气一边对张野道:“再点一扎西瓜汁。”然后我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卫生间里去洗脸了,洗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眼睛鼻子嘴巴全是红的,泪眼汪汪,倒是像哭过一样。哈,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像女孩一样,遇到难受心堵的时候能痛快哭一场。也许就不会这么憋屈。但最后,我只是抽了两张纸揩揩脸丢进废纸篓里离开卫生间,落座时面色已经是恢复了正常。拿起西瓜汁一口气喝了大半,火辣舒缓了许多,我看着汤锅里翻滚的红油直发怵,道:“张野,你继续吃吧,我是不行了。”张野闻言从饭碗里抬起头,扫视一圈餐桌,又看向我,没讲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这还剩那么多呢。”“太久没回云城了,吃不惯辣了。”我一直在S市和H市生活,那儿不兴辣味,严家保姆做的菜一直偏甜偏酱,也不知道严昱承是怎么养成那么一张格格不入的嘴的,竟然如此厌恶甜味。又想到了,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该打。386.7吃完火锅,我们预备打车回去,刚刚拉开车门,闻到车厢里的车油味,我顿觉恶心,不想进去了。我直起身子道:“张野,你先回家吧,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张野立刻下了车,说他也不走。司机骂骂咧咧走了。386.8我又在夜风里走了一段,张野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我的头痛是好了一点,但心口仍是发堵。苦恼于那束花,苦恼于严昱承,看样子严昱承并不打算放弃,一想到还要和他纠缠,我就疲惫烦躁,以至于连静下心来散步都没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