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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似乎连‘滚’这个字都吝啬说出口。小哥眨了眨眼睛,分明是个不上道的,好半晌都不见离开,咽了口口水,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突然硬气道:“你!赶紧将这名姑娘放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胆敢将一名姑娘拖进巷子里!还有没有王法?”被倒挂在肩膀上的白筠,赶忙附和道:“说得好!”……一时间语噎的太子,眼瞳扫了眼匪徒离去的方向,清冷的嗓音透着凉薄,回荡在静悄悄的深巷里:“将你们的货,抗走。”“欸!来了!来了!”深巷里大哥吱了声。立时见到两名匪徒飞快地返回,大哥朝着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立马将小哥这个货主打晕,扛上肩头,二话不说,已经做好了落跑的姿势。大哥杵立原地,反倒嘴上挂着笑意,等待最后指示。太子冷声吩咐:“不得将其害了性命,另外替我把守巷子口,不许让外人进入。”见大哥堆满笑容了然地点头,眉头一皱,呵道:“胆敢再听墙根,我就打断你们的腿。”欸!大哥瞬间觉得双腿有些虚浮,尴尬地笑了笑:“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打扰大爷办正事。”说罢,招呼上小弟连忙退居安全地带,把风去了。太子将白筠放下来时,尚未等她作出发应,突然将她抵到墙角边,一双桃花眼尽是灼灼逼人。本来想破口大骂的白筠,硬是被这慎人逼迫的目光,噎的说不出一句声讨的话语。被这夺人心魄的目光注视得久了,她不免有些焉了,颊上不自主地染淡淡的红晕,心跳也缓缓加速,嫣红极具诱惑力的唇瓣开合间,没吐出一个字,又抿了抿唇,微微撇开脸。太子没留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突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好像要揉进骨子里。特么的!什么情况?!白筠脑子里瞬间呈放空状态,懵逼地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太子突然没头没尾地追问缘由:“为什么要听了你娘的话,去相亲?去见一个你从来不知道的陌生男人,他就有那么好?让你满怀期盼的相见?”这番话,白筠回答不上来。她为何会答应见薛恒?因为她觉得见面了就可以将其打发了,同时能够堵住娘的嘴?似乎是这个答案。可她不知道是否要告诉他真相。是因为不想告诉,亦或是不敢告诉?这个答案,她里不出来。三年前离别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不愿再从云端跌落泥潭,刚想将他推开,就听见那抹清冷的嗓音里透着撩拨的颤声:“筠筠,我要拿你怎么办?”这句话很轻,很柔,若不是他贴着她的头,定然听见他的呢喃低语。她突然觉得胸口腾升起一团火,灼得她全身燥热,温度从胸口延伸上了脖子,再到脸颊上蔓延开来。如今,她的双颊定然红的像打了胭脂?火辣辣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否幸免于难?可这些都没有拉回她的思绪,她在想,太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好像她成了负心人。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是他!身边围着一堆莺莺燕燕的也是他!这种男人,她才不要!凭什么她要卑躬屈膝,将来要与别的女人去分享她的相公?眸色瞬间被冷意覆盖,猛然间将他推开,退离了温暖的怀抱,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骨的凉意,将他拒之门外:“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眉头一皱,桃花眼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光华:“你叫我什么?”白筠的眼眸里染上嘲弄,唇角微微勾起,吐出的话语却像一把刀子,捅进他的心窝:“太子殿下,这个称谓有什么不对吗?我们如今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臣女还是摆正心态比较好,以免让未来的太子妃有所误会。”“未来的太子妃?”他极轻地笑了下,眼瞳里染上一抹暖色,看着她的眼神极具温柔:“东宫的太子妃只有你,从前是,将来也是,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能够顶替你的位置。”可她不信!眼瞳里的寒霜丝毫未曾褪去,心尖上筑起的冰墙,又岂是太子这三两句甜言蜜语就可以消融的?“这句话,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听见的,想必也不是最后一个听见的。”她满是讥讽的眼神瞅着他,似乎在嘲弄已经逝去岁月,是多么可笑至极。太子诧异地凝视她:“你不信我?”“对!”白筠冷声坚定道。太子思索起她刚才的话语,耐着性子解释:“这三年来,我的身边有很多的流言蜚语,大约是说我又与哪户官家小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我的气,对吗?”白筠冷着一双眸子,轻哼一声。竟还有胆子承认!这是敢作敢当了?他突然笑了,眼瞳里尽是宠溺,似乎为她的答案感到高兴,毕竟在她的心底,是真的在乎他的身边是否有别的女人,嗓音平静地解释道:“这些想要诋毁我的流言蜚语,都是安皇后暗地里命人大事渲染的。”欸?白筠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答案。可是娘亲这三年来给她送来的家书,提及京城时局,以及不经意间吐槽太子的混账事,分明不是这样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见她没有抵触,是在认真听着后续,方才说道:“安皇后膝下有七皇子,虽然算不得人中之龙,但胜在已算成年人。做母后的,总是想扶持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这不难理解吧?”这话至少听着让她觉得分外有道理,所以没有排斥,只是轻声回应:“嗯。”“既然知道是安皇后刻意制造的谣言,筠筠同我一起长大,不妨回忆一下,想当年我对那些官家小姐是如何的趋之若鹜?”他的目光灼灼,反问道。是啊……当年,他的身边哪来的姑娘?唯一同他能联系上的姑娘,唯独她一人。白筠努力回忆起幼时的美好记忆,那时候,金皇后还没薨逝,太子还是稳坐东宫的储君位置,没有任何一位皇子可以撼动他的地位。他自然是无需刻意迎合京城里的官家小姐,只是冷眼旁观她们大献殷勤。可如今,不一样了,安皇后做了继后,又有自己的孩子,可没少给太子寻麻烦吧?仔细一思量,太子为了稳固储君的位置,又未尝不能放低姿态,选择去迎合倾慕他的官家小姐?这番话,她没有问出口。毕竟太伤人了。是对他如今储君之位的质疑,也是在挑战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