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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目瞪口呆,茫然无措。——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人明明每个人好像都在提他,但却没一个人看他?他真的还坐在这里的吧?第51章猫科动物在一场宾主尽欢除了沈辞镜的晚饭后,几人便就此分开了。沈姝作为圣火宫近日调来广陵城监管俗务的弟子,平日里也是很忙,因此早早巡逻去了,不过沈辞镜倒是被她丢下,说是让沈辞镜好好照顾谢非言。在这件事上,沈姝还是十分眼尖的——别看沈辞镜长了一张美人脸,时不时还会咳嗽,但这其实是外虚内实,无论怎么算,都要比谢非言这个外实内虚的家伙要好得多。而这样的安排也正中沈辞镜下怀。掐指一算,这一回他与谢非言也快有半年没见过了。虽然他们平时都靠着灵兽月月通信,每一次寄出的信件都快要有一指厚,但对于热恋期的人来说,只是信件交流是难以满足思念之情的,所以最多半年,沈辞镜就会绕到圣火宫,在某些知名不具的圣火宫弟子的揶揄视线中,敲开谢非言的门。但令人生气的是,因为某位坑弟子的师父、以及坑弟子的咒缚的缘故,他就算去圣火宫见了谢非言,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于是,眼见十年之约将近,谢非言也即将离开圣火宫与他长相厮守了,作为半个哑巴的沈辞镜便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发愤图强,早早晋了元婴。虽然某个老不修这些年来一直揪着他的耳朵试图给他洗脑,说想要维持正常的人际交往的秘诀就是闭嘴少说话,但他沈辞镜是绝不会相信的!——会蹦出这样的“秘诀”,肯定是这个老不修平日里唠叨招人烦的缘故!而他一点都不烦人,怎么会招人烦?!阿斐可喜欢听他说话了!师父他就是嫉妒!自信满满的年轻人把师父的叮嘱抛之脑后,一晋级就想溜下山去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小可爱,一诉多年来的思念之苦。结果那为老不尊的天下第一剑眼疾手快,一伸手就将他提溜了回来,反手塞他一个任务。“你师弟师妹们昨日出发去了广陵城,恭贺新城主继任之喜,你既然无事,就去给他们撑撑场子。对了,如果此次一行有见到青霄那老儿的徒弟,给我好好看看那家伙,回来说给我听——我倒想知道,那个被吹上天的‘云霄公子’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哦,还有,如果真的见到了人,就找个机会打一架试试水。赢了就给我踩着这小子的脸,恶狠狠告诉他你乃是天下第一剑宫无一唯一的弟子,天下第一剑宫无一,就是比青霄强,教出来的徒弟也更强!输了的话……输了就赶紧跑,别提我。”沈辞镜:“……”师父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于是沈辞镜这便来到了广陵城。由于沈辞镜与归元宗的那些师兄弟师姐妹的出发时间错开了,沈辞镜便就没有一路找人找过来,而是直接先一步到达广陵城,来个守株待兔。可谁想到,最后他待到的,却是另一只“兔”。沈辞镜瞧着谢非言,心花怒放,只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怎么看怎么可爱。“阿斐,我们走吧。”见沈姝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沈辞镜便也准备将谢非言给拐回家,“听说你今天才来到广陵城,可有了住处?若是没有,不如住我那儿吧。”谢非言这会儿已经喝了许多酒。但他向来酒量好,酒越喝眼睛便越亮,甚至连眼中一直灰蒙蒙的雾气都似乎在此刻散开了。于是,这会儿,当谢非言用他那亮晶晶的眼睛含笑望向沈辞镜时,那飞扬的神采几乎立时就将沈辞镜迷倒,让沈辞镜心痒难耐,想要捧着谢非言的脸,好好亲亲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啊,我们走吧。”谢非言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一口应下。二人就此同行离开。下楼时,原本在楼下闹腾的几个小门派也已经揠旗息鼓了,正逐渐散场。当谢非言沈辞镜二人与对方撞上时,二人都没认出对方,但对方却看着沈辞镜,忍不住呆了呆。曾经风流倜傥的青衣公子,留仙门的少门主季仙踪,在十年前因装逼成性和纵奴行凶而被某位宁指挥使怼过,接着又遭到了沈辞镜那张美人脸的降维打击,于是自此之后,季仙踪便发誓再不穿青衣。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季仙踪看着自己与沈辞镜身上相似的青衣,那可真是太尴尬了。但帅是一辈子的修行,于是季仙踪在门派内折腾了许久,最终决定以后就穿白衣了!——结果十年后又在广陵城跟沈辞镜撞了衫。几乎就在看到沈辞镜那熟悉的美人脸的一瞬间,季仙踪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吞下了自己口中的悲泣:为什么!为什么?!好好儿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走你那一身青衣俊逸如仙的路子吗?为什么要跟他们这样平凡的人间美男子抢路线?!为什么?!!季仙踪深受打击,扭头就跑了路,只在空中留下了一串“平凡的人间美男子”的热泪。但结果谢非言也好沈辞镜也好,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溜溜达达就离开了。他们二人走过了这热闹繁华的人间盛景,来到了另一灯火低垂的静谧城区。谢非言记得,这里是广陵城内修士聚集的地方。十年前,广陵城还没有这样的地方,但十年后,经过道盟来来回回去的“帮助”和“扯皮”,广陵城后来不得不空出了一片相对安静的区域,作为给修士们休憩的地方,而被划给归元宗使用暂居的地方,应该就在……谢非言抬头,试图用他那十米之外人畜不分的视力找到归元宗所在的地方。但他很快感到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了扯。“阿斐。”就像是一片羽毛从心间轻拂。谢非言还未出声便忍不住露出了笑。“怎么……了……”话未说完,沈辞镜就将他拉进了一侧昏暗的小巷。谢非言微惊,眼前的微光便暗去了,他抬头,看到了沈辞镜的脸——像神灵一样完美,但却不像神灵那样毫无温度。是的,沈辞镜是有温度的。哪怕他是变异冰灵根,修行的是冷得吓人的心诀和剑法,但当谢非言靠在小巷的墙面,背后贴着冰冷的石砖时,他可以清晰感到身前贴近的那具身体上微冷又微暖的温度。温柔,温暖,安全。而当沈辞镜将头靠在谢非言脸侧,轻轻蹭蹭的时候,谢非言就越发觉得这是一只主动收起了爪牙的大型猫科动物了。毛茸茸的,可爱极了。“阿斐。”这一刻,沈辞镜与他贴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