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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就是这样,更喜欢猎奇低俗、有刺激性的内容。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个社会上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是占大多数,谣言的理解成本一般都很低,还都掺杂着性与暴力。”两人的话题渐渐转向,似乎发自真心地感慨了一阵知识分子在战后社会的生存困境。一番让岑卯厌烦的悲春伤秋之后,才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小男孩瞪起眼睛看捂着他嘴巴和耳朵的岑卯,有些坐不住,拿腿轻轻蹬他的膝盖。岑卯不知沉思些什么,被小男孩叫醒,反应过来,才用额头蹭蹭他的脸蛋。他掀起桌布一角,确认阳台已经空无一人,才把小男孩拉出来,帮他排干净衣服上沾的尘土,带他回刚刚休息的房间。这次回到床上的孩子终于困得厉害,没一会儿合上了薄薄的眼睑。岑卯趴在床边看小孩起伏的细弱胸脯,想着自己的事情,很久,才站起身来。他回到包厢,众人正酒酣耳热。岑卯跟二师兄的Beta妻子柔声说宝宝已经睡下了,女人似乎看出岑卯没少折腾,连声道谢。岑卯笑笑,坐回谢争身边。何寄苓不在座位上,但手包还没有拿走。谢争正跟一个戴眼镜的师兄说话,见他来了,就回身看他。岑卯看着谢争的眼睛,觉得自己靠得太近了,但又觉得没什么,毕竟这是他的男朋友。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往谢争的怀里钻,说困了。席上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但很快所有人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各自的谈话,仿佛刚刚的安静从未存在过。谢争看着缠上自己肩颈的手臂,岑卯恹恹地垂着眼,像是不在乎揽着谢争时、自己宽松的衣摆下露出的雪白而纤细的腰肢。那腰上还有谢争留下的青色的指痕,昭然得过分,近似示威了。不知过了多久,岑卯觉得腰上一沉,被人捞进他喜欢的怀里。他干脆闭上眼,很顺从地环着那人的脖子,腿也盘上去,耳边听到不少低低的吸气声。岑卯懒洋洋地侧过脸,拿那双妩媚的眼往桌上轻轻扫了一圈,把一些人的目瞪口呆和手上的抖颤都收进眼里。那目光本应是旖旎的,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有些人瞬间动都不敢动,却不知是在怕什么。岑卯看厌了似的,把脸贴回谢争胸前。谢争跟别人说了些什么,岑卯没听清,任谢争抱着他离开气味杂乱的宴席,到了另一个安静的房间。谢争对他就像他对孩子一样细致,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下鞋子,但没有盖被子。岑卯揉着眼睛,像不大耐烦的小孩子那样问他:“还要多久结束啊?”“他们还想多喝些酒。”床边的谢争用手指蹭他微微发红的脸颊,目光微妙:“不喜欢了?”“这些人没有你聪明。”岑卯想了想,又说:“也没有你的本科同学聪明。”谢争笑了一声,开玩笑似的问:“你就喜欢聪明的啊?”“我就喜欢像你这么聪明的。”岑卯眨着眼看他:“可能因为我不够聪明吧。”谢争微怔,眼中露出隐约的笑意。“谢争。”岑卯思考着什么似的,认真问他:“人可以忽然变得聪明吗?”谢争在颊边摩挲的手指停下来,盯着他好奇的眼睛,反问:“要变得有多聪明?”“变成天才那种。”谢争很久没有说话,岑卯开始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聊,于是自问自答:“不可能,对不对?”“为什么?”谢争的眼里有晦暗不明的光,映出岑卯朝他靠近的脸。“因为天才本来就是天生的。”岑卯微微嘟起嘴,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只是生下来的时候没人知道。而且他身边的人都很傻,所以看不出天才有多聪明。”谢争沉默着,任岑卯凑近了看他的眼睛。岑卯什么也看不懂,却闻到一丝馥郁的香气,动着鼻子好奇地问:“你喝酒了吗?”谢争不说话,放在他颊边的手指沿着他的脸滑下来,然后抬起了他的下颌。谢争把岑卯压进柔软的床铺里,吻下来,舌尖挨着他的唇,说:“你检查一下。”岑卯只尝到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像是已经把刚刚关于天才的话题忘了,小声抱怨:“我没喝过酒,陈医生说我不能喝酒。”“我知道。”谢争耐心地说:“我也不喜欢喝酒。”岑卯像是觉察到什么,将一些无关的事联系起来,问:“那你也是真的不喜欢小孩吗?”谢争看他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温暖的手掌沿着岑卯宽大的衣衫下摆伸了进去,贴上他柔软微湿的小腹。岑卯开始有些呼吸困难,被谢争抚摸的地方又泛起酸软。谢争的掌心挨着他的腰腹打着圈,又在靠近中心偏下的位置不算用力地按了一下。岑卯差点叫出声。谢争插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也喜欢按这里。岑卯好像整个人都很单薄,被插得深了,这里总会被谢争顶得微微凸起来。“早上射进去的,还在吗?”谢争问他,像陈医生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一样。岑卯被按得全身发软,诚实地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要生,你这里是不是会鼓起来?”谢争的眼里有很认真的求知的光,按着岑卯的手掌多用了几分力气。岑卯喉中泄露出奇怪的微弱声音,像被他从身体里挤出来的。“我是不喜欢小孩。”谢争俯下身,在岑卯柔软的小腹上留下湿漉漉的吻:“和生孩子相比,我好像更想看你怀孕的样子。”岑卯背上一阵酥麻,觉得自己身下正在漫出温热的液体,谢争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好像真的被压出来了。他有些难受地抓住谢争的手,用害怕的眼神看他。谢争不想让岑卯害怕,就在酒店休息间的床上插入了他,好像是为了满足岑卯的一个愿望。岑卯天真地想给他心目中的天才男朋友生一个孩子,似乎这个人的一切都能让他感到自豪。谢争想,岑卯应该被满足。可他并不想看到岑卯的血rou被分离到另一个个体生命的身上,就算那是他们彼此生命的有机组合,这样的存在也让谢争感到厌恶。如果可以,他更想看到属于自己的部分在岑卯的身体里孕育着。那代表着谢争对岑卯的侵入,像一把刀插进一道骨,而岑卯必须容纳来自谢争的东西。它让岑卯发生变化,偶尔让他痛苦,也时刻让他满足。谢争亲吻着怀中人汗湿的脸颊,进到更深的地方。休息室的房门外,何寄苓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门后的动静让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敲门告别,而谢争似乎也不是很在乎告别这件事。毕竟岑卯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再见面的时候,谢争也没什么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