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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神正在交汇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好一会儿之后,听见门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宴和顾维则两人急忙松开。安宴正在手忙脚乱地拿着英文书,而顾维则悄悄地将椅子拉远了一些。等安宴的母亲柳珊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人一个正在看书,一个正在陪着看书。柳珊走进了一些,古怪地说道,“你们刚做了什么?”“啊?”安宴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来说道,“妈,我在看书啊。”“看书?”柳珊笑了笑说道,“你见过哪个认真看书的人,把书都给倒过来看的?”“……”这就特别尴尬了,安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竟然将书本给倒过来看了。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将英文书给倒过来看了。柳珊双手抱在胸前,“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小子在房间里做什么呢?”顾维则在柳珊的面前老实得不得了,要是让他妈知道那还得了?非得问出个好歹来,尤其是刚才他们的样子,不让他妈多想都是不可能的。甚至还可能怀疑,他们是在谈恋爱。说起来,柳珊并不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家长。但家长终究是家长,肯定还是有一些思想和他们这些年轻人不一样的。尤其是这种事情,对于所有家长来说,都是一件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华国的家长,更是如此。好好的儿子,翅膀还没硬呢,就和别的男人谈恋爱,像什么样?以后大概是见不到顾维则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安宴灵机一动说道,“妈,刚才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心情不好。顾维则这家伙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我让他闭嘴。他还在继续说话,这不我一生气就拿错了。”柳珊点点头,又有些纳闷地说道,“你的成绩已经不错了,你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我告诉你啊安宴,你这个成绩,也别在奢求更多了。妈对你的期望就是一个二本学校,你已经超出了这么多,就别在多想了。”“我知道了,妈您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是,那你总得给你妈说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吧?”“也没有什么情况。”安宴捂着脸说道,“就是……”想了想,安宴说道,“就是爸这么说,要是我下次考差了可怎么办,压力挺大的。”柳珊叹息了一声,又看了看顾维则,“他刚才就在想这件事情?”顾维则呆滞的点头,这个时候他还是别说话比较好。说不定,一说话就把什么事情给说漏嘴了。比如说,刚才他终于把安宴给拥在怀里的事情。他能够感觉到,安宴是喜欢他的。而且是那种很喜欢很喜欢的感觉,但他们现在依旧不能够在一起。毕竟,他们两人还得靠父母。自己都没有独立,怎么可能在一起呢?要是家里反对,可不就玩完了?顾维则是打算等他工作之后,就给安宴表白,给安宴一个稳定的环境。所以他现在并没有想对安宴做些什么,能够抱着安宴就已经非常的幸福了。“小宴啊。”柳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mama当初要反对你复读的原因,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一天除了复习,就是担心考试的事情,哪有以前那么古灵精怪,为了不打扫卫生,编出了多少借口?顾维则都住了多少次院了?”“……”顾维则是知道安宴经常将他作为借口搪塞自己的父母,以便和他一起出去玩。只是没有想到,安宴竟然还会经常安排他去住院。遇见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当前的环境下,顾维则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妈……”安宴张了张嘴,“我现在就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考试的时候,总是担心考不好。”“你太在意结果了,放轻松点。”柳珊笑着说道,“咱们不要这么在意成绩如何,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在这么下去,别说是考试了,恐怕还没有等到考试的时候,身体就先被拖垮了。那高考的时候,更别说是成绩了。”安宴沉吟了一会儿,重重点头,“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好了,你自己也要学会调节。心理压力也别太重了,别觉得下一次没有考好,家里就会要你怎么样,你想什么呢?都这么多年了,你看什么时候家里要求你的成绩必须特别好?别自己再给自己施加压力了,这样挺不好的。”“好了,待会记得出来吃饭。在过十多分钟,你们就可以出来了。”柳珊看向顾维则说道,“小顾啊,你多劝劝小宴,你看看他现在心思多重!”“恩,放心吧伯母,我会劝他的。”说道这里的时候,顾维则冲着柳珊笑了笑。柳珊转身离开房间,顺带将房门给关上。顾维则又看向安宴说道,“小宴,你都听见了吧,家里没有要求你的成绩必须好。不过是这次你考得很好,所以安伯伯忍不住有些自豪而已。你的心思太重了,这样真的不好。放轻松一点儿,说不定成绩还会更好一些呢。”细想一下,顾维则的话其实没有错。他现在总是对考试心有余悸,就好像是考不好就会怎么样似的。其实没有人要求他考试究竟要多么好,多么好。也没有人给他说,如果没有考好就要怎么样。甚至连王座也只是给他一些辅导,也没有要求他必须要做到什么样子。大概——他的强迫症给犯了。做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做到最好,他就特别想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到最完美。也不管这件事情对于自己而言,是否太过困难。现在连王座都没有出现过,学习全靠安宴自己,他还是努力想要做到最完美。没想到,身边的人都觉得他实在是太拼了,而且他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他在想究竟是他出了问题,还是大家在对于他的认知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安宴之前的确是咸鱼,但是其实他的骨子里是有一股韧劲儿的。只是平日里懒散惯了,没有人看出来罢了。一旦被激发出来,他就像是强迫症患者似的,一定要强迫自己做到最好。否则,他心里不会舒服。“顾维则。”安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你别说了,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宴……”顾维则担心安宴会做什么傻事,特别担心地看向安宴。从安宴的脸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还有一种其实安宴什么事情都没有的错觉,但是他心里清楚,安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从小一起长大,一旦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安宴就会是这个模样。表面上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在暗地里,说不定会脆弱成什么样子。一般安宴都不会表现出来,甚至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可他知道,这不过是安宴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