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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魔尊至于吗,坏了几个殿,就气得几百年连门都不出了?难怪流火要说,魔尊要是知道了是他凌危云在这里,倜夜和他都跑不了。凌危云轻咳了一声:“……所以这几百年里,那些殿也都没修一下吗?”到现在居然只有一个日月相辉殿能用。阿黎叹气道:“没有办法呀,我们魔族人少,而且成天打打杀杀的,谁乐意干瓦工啊,又苦又累,还很耗费法力,就是那个日月相辉殿,还是前不久才修好的呢,结果这才多久,又被砸了,哎。”凌危云觉得,魔界始终被仙界按着,出不了头,的确是有原因的,全把精力放内耗上去了,一点也不注重基础设施建设,三百年了还只修好一座殿。就这成天打打杀杀的,不事生产,怎么能够繁荣种族,扩大族群呢?不像他们修真之人,飞升上界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个山头自立为尊,凿一座洞府,收拾得妥妥当当之后,广招门徒,到下界去祛邪除辟,将名声广泛传扬开来,就有源源不断的信徒,将供奉捧到面前来了。而他和倜夜这种白白占了一座好山头,却一不立宗门,二不招门徒,整日游手好闲啥也不干,没有为仙界繁荣进步作出一点贡献的,的确很少,也很容易招来愤恨:占着山头不干事,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阿黎生气也不过一小会儿,很快又乐滋滋道:“所以我们其实很久没举行过宴会了,都是三殿下回来之后,才重新开始热闹起来的,而且尊上说了,明天宴会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凌危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隔日,阿黎也换了身新衣裳,用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眉笔,将眉毛仔细地画了一遍,在唇心点上一点朱色,她容貌本来就偏艳些,只是年纪不大,平时说话做事又很稚气,常常让人忽略了她的长相,只觉得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现在换了一身妆容装束,那种天真神气霍然从她脸上褪去似的,眼尾和脖颈的花纹都仿佛流动着光彩,整个人明艳非常。阿黎走前还仔细检查了下门锁,门锁上有封印,这是上次流火破开结界之后,倜夜在结界之外,又加了一层封印的结果,这个封印不止可以挡住里面的人出去,外面的人闯入时,倜夜那边也会第一时间知道。阿黎走后,凌危云坐在床上,睁开眼睛。第23章“青容”(修)凌危云对着虚空道:“出来吧。”下一刻,眼前出现一个淡淡青影,慢慢化成一个人形,一名男子出现在了凌危云眼前。凌危云看着眼前男子,道:“青容。”男子一身青衣,身量中等,相貌看不出年纪,似在青中年之间。他嗯了一声,声音平静,神色冷淡,不说话的时候,连睫毛也不动一下,好似一块冰凉冷玉。与凌危云有一种异曲同工的相似。但是一旦开口,脸上有了神色之后,那点微妙的相似又全然不见了。凌危云道:“你来多久了?”青容道:“从你被关进来之后,我一直在这里。”凌危云点了点头,没有感到惊异,自两百年前他睁眼醒来,青容就已经在他的身边,如影随形一般,一直在他左右。他是何人,来自何处,为什么留在凌危云身边,这些青容从未解释,凌危云也没有问过,他和青容一明一暗,一光一影,百多年来,彼此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存在方式。就像是一个影子,除了凌危云,没有任何人知晓青容的存在,连倜夜也不知道。甚至于很多时候凌危云也会忘了青容的存在,青容很少说话,也几乎不出现在凌危云的面前,但在凌危云需要的时候,又总会及时出现。比如现在。凌危云:“这里的灵力场对你没影响?”青容摇摇头:“没有。”凌危云一顿。魔界应该是下过禁制,但凡仙界的人,到魔界来灵力都会受到压制,青容却半点反应没有。有时候凌危云甚至会怀疑青容是不是人。凌危云道:“那你能解开这个结界封印,带我出去吗?”青容又摇头:“不能。”这倒让凌危云有点惊讶了,青容居然会有说不能的时候。青容道:“这个结界封印非倜夜本人不能解,我可以强行破除,但他马上就会知道。”凌危云点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大多数结界主人在造结界的时候,都会放一丝神魂进去,以确保能随时知晓结界的状态,若是有人强行突破,甚至暴力破除,主人都会第一时间察觉。凌危云突然想起什么,道:“所以上回流火破了结界,闯了进来……是不是你做的?”青容嗯了一声:“我想试试他的结界究竟有多牢固,强行硬闯了一次,但是不能让他知道,就找了个人来顶替。”凌危云道:“原来如此。”难怪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照倜夜做事的程度,既然把他关在这里,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还轻轻松松就破开了结界——不是他看不起流火,实在是流火的实力让他有些怀疑。原来流火只是个顶包的。想明白了之后,凌危云又有些发愁:“难不成还要再破封印一次吗?”只是已经找人顶包过一次,再来一次,倜夜又不是个傻的,就不那么好蒙混过关了。青容道:“我虽然不能解除封印,但你应该可以。”凌危云一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和倜夜是道侣,彼此是立了契的,而且按照倜夜的武器都认了他为主的情形,这个结界恐怕也不会把他当成是外人,只要他知道封印咒语,应该就能够解开。不过,凌危云略微沉吟,道:“解开结界和封印都是需要注入法力的,我现在可一点灵力也使不出来。”青容道:“这个倒是不难,我可以帮你恢复法力。”凌危云真的惊了:“这个你都可以?”青容脸色平静,道:“只需要一点障眼法就行。这个魔界的灵力场只认气,不认人,只要把你身上的仙气屏蔽起来,它们分辨不出你是仙界的人,自然也就压制不了你体内的灵力了。”顿了顿,又道:“倒是你手上的金铃环,我解不开,只能倜夜自己来。”这已经很令人惊喜了,凌危云摆摆手:“不要紧,这个主要是拦着我和冰绡之间的联系,对压制法力应该关系不大。”青容点点头,然后他伸出手,手心里放着一块青色玉牌,道:“这个就可以屏蔽你身上的灵力,让别人察觉不到。”凌危云接过来,玉牌冰凉,接触的一瞬间有些沁手。紧接着便感觉手脚一松,仿佛有什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