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和残疾影帝官宣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声音惊住。

他下意识朝演播厅台下一望,登时看见导演疾言厉色的模样,心虚得不行。

蒋庆喉头艰涩滚了滚,扯出标准的笑,尴尬转话题:“……亭老师,前段时间您受邀参加Qfrons品牌的活动……”

官方low逼,带头炒cp却收不了场,后续的直播也尴尬的一批。

亭邈粉丝不是好惹的,迅速在微博豆瓣匿名区等各种平台讽刺内涵拉踩一条龙。开播至今数十年,可随着老牌制片和主持人相继离开,现在的团队只知走捷径搞噱头,一无是处。

被市场淘汰是迟早的事。

【小熊喵团】:主持人有毛病?说话不流利就算了,后面尬得我脚趾抠出一幢别墅,亏邈邈还能面带笑容一一回答。

【戴花】:就是,他谈到林温元的眼神表情,分明是想给邈邈炒cp拉热度,服了。

【djiw】:虽然主持人不作为,但我居然在亭邈的口里听到了傅英的名字诶![尖叫鸡]

【小熊喵团】:卧槽,别乱给邈邈拉cp成吗,邈邈和傅英啥关系都没有OK?!

原先还是亭邈的粉丝在控诉节目组,骂着骂着就偏了,傅英残存的粉丝也被热搜勾起来,哭唧唧想念傅英,言语中难免会提到当年令热搜爆炸的金树奖。

影帝双黄蛋,多年难遇。

傅英和亭邈不一样,他十三岁进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十年,兢兢业业,获得过无数男配男主奖项。正是多年铺垫,才让他二十三岁时夺得国内最具权威的金树奖最佳男主角。

相比亭邈的运气和天赋,实力派的傅英,带给网友的讨论更加热烈。

三年前的意外车祸,也为这位实力超凡的影帝,添了股别有意味的谈资。

【采玫】:呜呜呜我也想问,傅哥到底会回来吗?[抓狂]

【倾覆】:我他妈好想傅哥啊,当初和我一起追星的姐妹们都爬墙了,孤苦伶仃的我还守着哥哥的穿海翻来覆去边看边哭,cao!我又想哭了!

正是让傅英荣获金树奖的影片。

【田梅路】:路人,话说傅英要没出车祸,按照他的演技和可塑性,现在的成就会比亭邈高吧?

【喵团军师】:别他妈装路人行吗?拉踩滚!别拿我哥哥乱比较。

【田梅路】:怎么装了,我看访谈有感而发啊,亭邈和傅英从没有过联系吧?就连唯一可能会有交谈的金树奖颁奖,也因为傅英的车祸无疾而终,那亭邈现在怎么突然说起他来?该不是想内涵人家车祸残疾无法再演戏了吧……

【28784】:噫,亭邈粉丝真没素质,再怎么傅英也是前辈啊。

不得不说,无聊网友的发散思维总是奇高。

这些评论一出,惹得两家的粉丝都不爽。

【小熊喵团】:呵呵,某影帝浑浑噩噩退圈三年,居然还有脸自称前辈。

【倾覆】:你他妈说什么傻逼话,傅哥就算暂时没出来,那又怎么?你家出道几年啊,懂不懂规矩,拉踩前辈,现在还内涵,真没素质。

【小熊喵团】:我去!傅英自己颓废没戏拍,怎么不能说,现在指不定躲哪儿哭呢。

【hdui】:不是吧……我看采访亭邈好想挺喜欢傅英的啊,粉丝吵啥呢。[懵逼]

【小熊喵团】:滚!!!

【倾覆】:喜欢个屁![呕]

一场直播访谈,让傅英和亭邈的粉丝彻底吵崩。

翻天覆地的粉圈骂战中,即便有粉丝意识到亭邈那清润的眼眸里露出的思念和遗憾,也被恶心的吵骂声闹得不敢多想。

两家粉丝的骂战很快爬上微博热搜。

深夜,迈巴赫疾驰驶来,停在燕城江景别墅外。

亭邈的经纪人有他家的钥匙,开门后,径直走去客厅。

果然,下午在访谈里游刃有余的亭邈,现在已经瘫软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面前乱糟糟扔着好几个瓶子。

亭邈还穿着那件衬衫,袖子卷到手肘,衣领微微凌乱,露出大片清瘦白皙的胸膛。

他低垂着眼眸,视线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原本柔软的发丝现在是一团糟,看起来很有几分颓丧。

“邈邈。”经纪人熟门熟路走近,坐到亭邈身边。

沉默地看了亭邈几秒,他头疼道:“你今天怎么了,圈里最忌讳的就是口无遮拦,我知道你没那意思,可粉丝不这么想。傅英在娱乐圈根基深厚,就算三年没消息,死忠粉可不少,你那不得体的话以后少说。”

亭邈身体僵了瞬,没抬头,嗓音低落:“文钦哥,我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轻轻的,好像酣睡了的梦话。

文钦从亭邈出道就在带他,感情很深,看着亭邈现在的模样,他于心不忍,叹气道:“何必,他已经消失三年,就算要回来,你说的那句话又算什么……除了给自己招惹麻烦。”

话音刚落,亭邈心口一疼,弯着瘦弱的腰背,整个人像团受伤的猫咪,蜷缩在沙发脚边。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乱七八糟放着好几个瓶子,亭邈难受地呜了声,咬着下嘴唇,果断抓来一瓶,气势汹汹往嘴巴里灌。

灌了半瓶后,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你没发现我醉了吗?”

醉了?所以访谈说的都是醉话?文钦肩膀一垮,余光瞄着他,无奈道:“得了,邈邈,有本事你先放下手里的奶。”

“我说醉了就是醉了。”亭邈仰头灌牛奶,眼角濡湿,通红得像渗了血,“我等他三年,不,快四年了,就不许我念念他的名字么?傅英傅英傅英……”

文钦只得坐旁边听他发泄。

他很早就知道邈邈喜欢傅英,但也有和粉丝同样的疑惑——两人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交谈过,什么时候有的联系。

他曾好奇问过,可亭邈闭口不谈,只得不了了之。

正在文钦思考时,亭邈唇瓣沾了好些奶白的颜色,仿佛牛奶被滴到了鲜红的玫瑰花瓣上。

他不舒服地舔嘴唇,小舌头灵活窜出来,把嘴唇上的牛奶卷走后,才醉醺醺开口,三根手指还端正竖在脑袋边,自欺欺人:“我保证,我见到他的时候,绝对不这样……”

原本清透的嗓音被奶润得有些黏糊,说起话来娇娇软软,腻得慌。

文钦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这话:“得了,傅英都退圈三年了。”他加重了那个数字,明晃晃强调这人可能不会回来。

亭邈倏地抬头,硬着声音冲他反驳:“三十年又怎么样,我就等他。”

说完,躲在碎发后面的耳尖悄悄发红。

文钦失笑,还真和他探讨起来,振振有词:“那万一人回来结婚了呢?”

“我——”

“你怎么?”

亭邈“砰”一声把空奶瓶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