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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放过李三达一次。之后李三达的确有变好一些,特别是在去年知青的事情木仓/毙了不少人后着实安分了好一阵子,哪想到现在故态复萌。倒没有人怀疑舒曼说谎,就是张大爷也只是脸黑了黑,闷声不吭。张大娘温柔的大手拍了拍舒曼,对李秀娥说道:“你冲红军生气有什么用,还有你那姐妹后来不是嫁地挺好的嘛。要真嫁给李二达,现在哪有地哭去?”一听这话,张大爷的脸就更黑了。就是张红军也不敢吭声了。这哪是在帮他们说话,简直是拿着话语抽他们的老脸。说起来李秀娥的那个好姐妹,本来张大爷父子一个是好意想给李二达介绍对象,一个想着这人嫁到红旗村里自家媳妇往后就有了说话的伴,这才帮忙做媒。只是到两家下定的时候,李婆子那边出了幺蛾子,憋着不肯给彩礼还要李家村陪嫁皮子家具,那女方当然不肯,这就僵持住了。后来又出了李三达强迫女知青不成,对方跑去村委要死要活要撞墙的事情,婚事就彻底没了影。作为李家村出来的张大娘和李秀娥也因为这门婚事没了脸,此后好几年都不敢回娘家,也就是昨年李秀娥的爹过大寿这才赶着回去一趟。饶是如此,婆媳二人也是被娘家村里的人好一声指责,说她们做事不地道,要坑自家亲戚朋友。哪怕李秀娥的姐妹也是张队长拖着关系让人说媒到别的生存队去,如今还算是过得不错。可每当说起这事,都是气不打一处出来。而张家男人每次说到这事,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就都蔫了。“奶,可以吃面了不。”喜子趴在饭桌上面眼睛都瞪出来了,终于没忍住,苦着脸说道:“娘,再不吃,面条都要糊了。”“老娘这是干拌面。”李秀娥哼哼两声,走过去拍开喜子,拿起碗筷把木盆里的面条分了出来。“爹、红军,来吃面。”又对舒曼说道:“你就坐那陪俺娘在炕桌上吃。”舒曼不好意思,她可听说过东北的一些规矩。张大爷哼哼两声:“甭上来下来了,就坐那吃。吃完和你商量房子的事情。”又对张红军说道:“这几天天气好了,就把院子围起来,柜子啊饭桌啊也该造几张。”舒曼应了一声,但还是起身去李秀娥身边帮忙:“嫂子也让春花在炕上吃吧。”让一个豆丁坐条凳她真不放心。李秀娥看了一眼张大爷,见他没反对,这才答应。舒曼端了两大一小三碗面条过去,李秀娥就去搬着炕桌放好,给春花系了一个布兜子,就去了饭桌上。四岁的春花已经能似模似样地用筷子了,舒曼想要帮忙却被张大娘拦下了。“你只管吃你的。没事,她用的来。”农村又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再大一两岁的孩子照顾婴幼儿吃喝拉撒都是常有的,眼下春花不过是自己吃饭。当然你不自己吃也没办法,冬天还好,一到农忙双抢的时候,大人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哪有时间给小孩子喂饭,不想饿肚子除了有大的照顾那就自己努力。李秀娥擀面的手艺很好,面粉里面白面和玉米面各占了一半,拌上自家炸的花生酱淋上芝麻油,又香又好吃。“还有鸡蛋……”喜子欢快地叫出声。这个时候他是再不想着什么读书鸡蛋了,到嘴边的能吃进肚子里的才是重要的。他一个才吃完,碗里又多了一个。张大爷板着脸:“好好读书,考好了,就有鸡蛋吃。”喜子又是一声欢呼。张红军见状要把自己碗里的鸡蛋让给张大爷,张大爷把空碗一放,搁下筷子就往外走去:“吃完就麻溜地跟过来。”炕上的舒曼一听,忙加快速度,碗里的两只鸡蛋分给张大娘和春花后,飞快地下了炕往外面跑。李秀娥只得拿着油布伞追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完。原本放面条的空盆子里放着五只鸡蛋,炕上的春花正抱着鸡蛋在啃,喜子已经不知道溜哪里去了。李秀娥鼻子酸酸的,低头抹了抹眼角,端着木盆往厨房去。她总共就下了七个荷包蛋。还是穷给闹得。所以怎么能不读书呢,读书才能走出农村,离开大山。第13章张队长父子走得不快,舒曼没多时就追上了。三个人往村委去,除了粮仓队里专门收拾一间出来放一些平时用不怎么到的杂物。张红军拿着钥匙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去得粮那里把马灯拿来。”张队长指挥儿子,要是就自己父子两个人,直接摸黑进去就行了,可不是还有个大闺女嘛。这几年一点风吹草动就惹来一身,不防着不行。小知青看着还不错,可谁知道日后为了回城会干出什么事情。到了张队长这个年纪自然想多一些,他年纪大不怕,但儿子呢?小心谨慎点,总是没错的。张红军提着马灯回来,身后跟着马得粮,一到就埋怨:“叔,怎么不叫我来搭把手。”张队长佯怒:“不叫你,就不主动来啦?”“哪能呢。”马得粮哈哈笑后,转头去看舒曼:“小闺女,就真不改主意了?不改的话,我就上报啦?”这知青来了都得安排住处,有的地方直接打扫个破仓库亦或是住到社员家里,情况好的就是青砖瓦房盖起来,也有住那窑洞的。总归就是有这么一处地方给你了,知青办的人也不会多管,毕竟这里面的猫腻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也管不过去。况且……公社里也有生产队提拔上来的,屁股决定脑袋,只要没把人逼得山穷水尽,这事你推我去的最后就是不管。相对而言,红旗村生产队是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想着往后自己也是有房一族了,舒曼还是很满意的。诚然砖瓦房更好,又有那李三达的威胁性在,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可比起住知青房里,进进出出根本没有办法有自己隐私空间这一点。以舒曼来说,她更愿意接受住在瓦房后可能碰到的未知情况。“马大叔,可不改了。”舒曼笑眯眯地指着库房:“这不都跟大爷来找找看有没有新屋里能用的东西了。”“那可老不少了。”马得粮管着生产队一应财物上的事情,自然也有这间库房。“就是要好好挑拎,你那屋太小了。”“不小了,我以前住的还没它大呢。”舒曼说的是原主在上海的屋子。张红军三个人都是去过县城里的,但也是被舒曼的说法给吓了一跳。这县城里好歹是堵门独院,独房也是有的,怎么上海那地方反而住的那么逼仄?难怪这些年,年年都有知青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