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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只是第一次了,好几次孟海东的任务都被辗转着到了张建设手里。他送了杜鹃回来,住了一阵子,美其名曰出任务担心无人照顾。但舒曼几次看望杜鹃的时候的,饿到对方的感激。次数久了,就更加不爱动了。红旗村去得也就少了,基本上就是单身宿舍和学校两处走,偶尔和陈锦州在镇上转一转。日子稍纵即逝,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陈锦州带着一身的风雪钻进门内。舒曼来不及上前,就被他跑开,自顾自去了火炉旁边烤了烤,等冷意去半,才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给舒曼。“这是什么?”舒曼好奇地接过来,这是内陆某个城市当地的新闻报纸,日期还是大半个月前的,看样子是被人特意邮寄了过来,还能看到折叠后塞到邮包里的痕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舒曼形式一动,整个报纸翻找了起来。很快在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地方,看到几列文字叙述,其中还有一个看不清楚但隐约就觉得应该是她认识人的背影。“杨依依死了?”陈锦州嗯了一声。舒曼深吸一口气,手指点了点那个背影:“那李三达呢?”“逃了。”陈锦州神情严峻。舒曼抿了抿嘴。陈锦州继续说道:“这是我惹出的事情,所以……”“我知道。”舒曼平静地收好报纸,一个人第一次可能是误杀,或是激情杀人,当然也有可能是蓄意杀人,但又第二次、第三次,这个人就完全漠视性命。之前的时候,可能会是因为仇恨,因为必然的因素和动手。但他漠视人命的时候,就有可能因为一句口角,一个简单的白眼,就起了杀心。这个人是断然不能放过了。第107章陈锦州走后,时好时坏的领导人终究没有挨过去。舒曼后来得知,时间上已经比历史推迟了几个月,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的问题,但大体上许多事情依然引着历史的轨迹前进。数字班也被粉碎了。一夕之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不一般。在陈锦州回来之前,徐老就来告别。这也是舒曼,第一次独自面对这位老人家。他回去后,就是去干休所呆着,若是愿意的话,去疗养院也是可以的。这些都随他选择。徐老最后还是选择去干休所。毕竟那里离某些权政中心更近一些,他这么多年不只是培养了陈父一个子辈,总想着年纪大了,好歹也帮着其他人看看。不像舒曼是后面来的,知道往后的历史,真的一切都开始往好地方向发展。祖国会越来越强大,那些出去的人绝大部分也毫无怨言,义无反顾地投身回来,就是为了报效祖国,发现经济。面对老人家不小声流露出来的那些,舒曼并未任何表态,只是认真地倾听,最后再离开的时候,以小辈的身份为他准备了一些路上用到的吃食和生活用品。哪怕这次来接徐老的是军方的人,一路上自然有人安排无忧。但陈锦州不在,作为目前最为亲近的身边人,应该做的,舒曼绝不会落下。她不能因为数字班倒台,历史似乎真的走上正轨了而掉以轻心,反而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残余势力在苟延残喘地最后一击。在这个时候,陈锦州想要追击到李三达就变得有些困难和麻烦。那些人知道如何利用这些人,毕竟这个时候不再蹦跶一些,以后迎接他们的不是死亡就是无止境的牢笼。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八了。上海那边,已经不只是拍了一个电报,电话也打了两三个。这一个年,陶校长由陶主任陪同去了京城。也许是最后一次,孟主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临走前找了舒曼,把年前开学的一些事情交代给她,暗示她可能不能如期赶回来。舒曼答应了,但同时也不能保证她会一定在开学前赶回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越是临近过年,她反而一下子想开了。没曾想,时隔许久出现的陈锦州,手里拽着火车票,迫不及待地拉着舒曼前去火车站。是够着急的。也必须着急。舒曼看着离出发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钟,有些无语。陈锦州也有些兴许,他本该是昨天到哦的,这样不但可以洗去一身尘土,还能搂着小姑娘香亲香亲后再吃上一顿热饭。“海东出事了,我临时转了个弯。”就是这一转弯,让他后面的时间变得紧凑,差一点就真的赶不上火车了,小姑娘肯定不怪他。但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去这么想。“他不是……”不是任务都被人均摊走了嘛,张建设拿了小头,剩下大头其他人分一分,总是都能吃到一块rou的。这要是在孟家从前还妥当的时候,肯不会这样。少说里面有一小半是必定到孟海东头上,剩余的,他也能捡皱几个任务。忘记说了,因为四人帮粉碎的事情,在京城的一部分人被带走。其中就有孟老爷子和孟川流。后来孟川流出来了,但孟老爷子和孟家是真的废了。徐慧当时就和孟川流离婚,最后跑到东北来。孟海东自然地接受母亲。为此尚盈盈没少埋怨,可她再不满也不敢往大里去闹,同样出事的还有尚家,比起孟家,尚家进去后像是水入海里,没了消息。可往往如此,最让人惊恐。尚依依那边,也一下子和尚盈盈断了消息。比起其他人,尚盈盈在隐约猜到一些真相后,更恨这个jiejie。看似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可毕竟最开始动手的人是她的爸爸,可真要说些什么,尚盈盈在面对尚依依自问的目光后,一下子变得词穷。不管怎么样,她们似乎是尚家里面最为幸运的人。尚依依的爸爸已经死了,而且她在尚家长大,可偏血缘上不是尚家女,至于尚盈盈她已经是出嫁女。这两个身份,让她们暂时无恙。只是这种无恙,在孟家的事情下定论之前,也只是战战兢兢地捧着。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除夕的夜里。火车上依然有行人进出,但已经不怎么多。毕竟除夕对中国人来说,情结太深,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不会回家。作为情非得已的两个人,看着略微有些少人而不用挤来挤去的火车站,舒曼是有些笑不出来,旅程的疲惫不说了。就是在火车站,两个人咬耳朵的时候,舒曼才知道陈锦州去帮孟海东的事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