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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规矩,就为将来的治国埋下了隐患。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兵部被架空,甚至比其他部门被架空更严重。若因今日之先例,将来在兵部出现外行指导内行的事,不知道会有多少将士和黎明百姓为此付出生命代价。贾琏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史书上不曾出现的王朝呆多久,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让朝廷在正确的轨道和框架中运行,而不是主动去突破。他不怯战,但是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景和帝和皇太孙当权时,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是希望在自己这一代人也都没有了的时候,还能留给子孙后代一个运作良好的朝廷。所以,贾琏虽然对南疆,也就是将来的滇缅边境十分熟悉,也不愿意执掌南征的帅印。因为贾琏推辞,最终议定贾敬为平南大将军,贾琏为先锋,先率十万大军挥师南下。而柳苹则带着十万大军到东南沿海抗击倭寇。因为军情紧急,景和帝连夜写好诏书,指派了两路南征的各级军官,拟定次日一早开始点兵。上回西海沿子一战,朝廷得胜归来,多少兵士立功受赏,加官进爵。贾家族学中许多子弟打小练习骑射,还从贾琏处学了不少现代军事知识,有不少皆有从军建功立业之心。只是当年许多贾家子弟年纪都不够,见着人家立功回来受封赏,只有暗自羡慕的份儿。如今,又过了几年,已经有些贾家子弟到了可以从军的年纪,个个跃跃欲试。况且这次两路南征大军的主帅分别是贾敬和柳苹,二人皆在西海沿子立过功,名声极好。即便有些父母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得知从军之后编入贾敬或是柳苹的部下,也都放心了不少。于是,这次又不少到了从军年纪的贾家子弟,也都加入了贾敬麾下。当然,这些贾家子弟虽然是在贾家族学学的骑射,实则可以算是贾琏一手训练起来的,于是这些贾家子弟又都编入了贾琏所在的先锋军。古人成家早,踏入社会也早。这些贾家子弟搁现代社会,就是一群初中生,年纪大点儿的也就念高中,现在要带着他们直面战争和生死,贾琏不由得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有空就跟他们强调着战场上的注意事项。就这样过了数日,点兵完成,大军即将启程。这日贾琏从校场练兵回来,刚到宁荣街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的站在那里,像是已经等了自己一会儿了。同时,江大虎也看见了贾琏,上前几步一抱拳道:“定远伯。”贾琏一瞧见来人是江大虎,就猜到了什么,没有问什么事,而是笑道:“江大人有心了,谢过大人替贾琏践行,里面请。”江大虎些微一愣,立刻就反应过来,贾琏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笑道:“那江某就到定远伯府上讨一杯茶喝。”贾琏带着江大虎径直到了梨香院,连cao练过后满身是汗的衣裳都来不及换,一挥手让梨香院外的小厮远远退开,回身对江大虎道:“江大人,是不是六皇子逃脱了?”第78章江大虎早就知道贾琏料事如神,贾琏这样说,倒在他意料之中,于是点头道:“定远伯出征在即,江某原不该来叨扰。只是江某用尽法子,还是未寻到司徒硕的踪迹,只得来请定远伯帮忙参详参详。”贾琏点头道:“江大人请坐。”一面亲自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江大虎,一杯自己喝了一大口。才接着道:“几位王爷之中,司徒硕隐藏极深,他能这么多年不露野心,自然是个谨慎之人。五皇子受他利用,剑指皇太孙的时候,只怕司徒硕就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样的人,野心勃勃又极为警惕,那日江大人去调查钦天监监正曾煜奇的家人,五皇子还浑然不觉,只怕司徒硕就有所警觉。若是我所猜不错,那时司徒硕就或是已经逃走,或是已经藏起来了。”江大虎能从一个边关逃兵做到景和帝的心腹探子,执掌破晓,自然是个能人,不用贾琏提醒,江大虎也大约猜到了司徒硕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只是自己一手建立破晓多年,自问天下多少事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但自己追踪司徒硕数日,却毫无线索,江大虎也难免挫败。“江某无能,用尽法子却连司徒硕的一根汗毛也没寻到,定远伯料事如神,依定远伯之见,司徒硕是藏是逃?”江大虎问。贾琏今日带着先锋营的士兵cao练了整日,又累又渴,将剩余的半杯茶喝完,又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才道:“江大人,这司徒硕处心积虑筹谋已久,他现下身在何处,我也实在拿不准。我姑且一猜,江大人姑且一听罢了。我觉得,五日之内,江大人能查到有关司徒硕行踪的线索。”江大虎能有今日的成就,自然也是聪明人,贾琏此言一出,江大虎立刻就知道了贾琏的意思:“定远伯是说,司徒硕会拿自己当鱼饵,在恰当的时候露出线索,叫我们的追查?他这样做的用意何在?将我们引到一个地方一网打尽?可是他贵为亲王,这样做值得吗?”贾琏肃色摇头道:“不是司徒硕拿自己当鱼饵,而是司徒硕被人当了鱼饵。”听了此言,江大虎大吃一惊,手上的茶碗都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如何可能?定远伯的意思是司徒硕也是听令于人,与人做嫁衣裳么?”贾琏抬起头来瞧着南方道:“司徒硕既然敢肖想大位,自然不会甘心听命于人,不过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司徒硕自以为他利用了五皇子司徒礡,却不知自己也被人利用罢了。若是我所猜不错,这几日就会有人将司徒硕的行踪透露给江大人,只不过看上去像是江大人的手下千辛万苦才查到的。”饶是江大虎这些年刀尖上来去,早就练就一副强大的内心,听了贾琏这番话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贾琏说得不错,则意味着有个十分强大的势力,这股势力有勇有谋,还强大到能够cao控亲王之尊的司徒硕行动。更可怕的是,这股神秘势力至今没有露出任何行藏,神秘而强大的存在,越发令人生畏。沉吟半晌,江大虎呼出一口气,才道:“虽然定远伯之言令人匪夷所思,细想却又觉十分合乎情理。我信定远伯的话。定远伯明日启程,江某祝定远伯马到成功,早日踏平南蛮,载誉归来。江某就先告辞了。”贾琏站起身来道:“那我就谢江大人吉言了。”江大虎对贾琏一抱拳,转身出了梨香院书房。江大虎习武之人,步履极快,没几步就到了院子门口,贾琏心中一凛,突然想到一事,忙叫住江大虎道:“江大人。”江大虎转过身来问:“定远伯还有何事?”贾琏道:“没什么,都是些江大人知道的事,我不过白多嘴一句罢了。江大人就是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