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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一个人,等我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才好回答你这个问题。”

奚天元的脸上闪过疑惑：“谁？”

“王、铁、柱。”秦牵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王铁柱本只是一介普通的凡人，性子有些木讷呆板，若是放在往常，这种人在秦牵眼中便和路边的杂草一样，勾不起他半点兴趣。但从他的第二元神口中得知，王铁柱不仅破了曦泽的困神阵，还在他手下毫发无损地救走了元始天尊，更在最后一刻重伤了曦泽，这一列事情连在一起就很耐人寻味了。

放眼整个天界，就算是他，这个接替了轩辕的“三界第一”也没有这份能耐。但是王铁柱一介才从人界飞升的低等仙人却做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结合记忆幻境中元始天尊对轩辕说的那番话，以及忆灵在消失前的明示，秦牵心中不由地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想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去证实，他还不敢妄下定论。

天界的办事效率还算迅速，奚天元派出去的人很快便传来了消息。

空旷的寝殿里，秦牵搂着奚天元侧躺在一张软塌上。两人正在看同一张宣纸，宣纸上记载着王铁柱从出生起到升仙的种种经历。阳光透过大殿上方的幻阵照了进来，洒在宣纸上的黑字上，在奚天元的白衣上投下了一道暗影。

此时，奚天元和秦牵两人神色各异。

秦牵在嘴角微抽后，表情古怪。而奚天元则是全程一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他拿着宣纸，侧头看向秦牵：“这人确实有些古怪，也太……”

“幸运了。”秦牵替他将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完。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意。

按照常理来说，无论是神还是凡人，其一生大多起起伏伏，就算福泽深厚的人，也会有倒霉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幸运一辈子，一点苦都不吃，一点挫折都不受。这是亘古以来便存在的天道，亦是维持万物运转的规则。

但王铁柱的一生，显然幸运得过了头了，这实在有违天理。

奚天元收了宣纸，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牵：“你为何要查这个人？莫非他就是你口中的转机？”

秦牵笑道：“不错。本来我还不确定，不过现在看了你手下调查到的信息，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轩辕的转世。”

前世舍己救世，经过几十万年的沉寂，总算有了一次转世的机会，自出世起便备受天道宠爱，如此便说得过去了。这世间，因果循环，不可能出现无缘无故的果。

奚天元呆了一瞬，木然道：“你说什么？我刚刚好像听错了。”

“我说，王铁柱就是初代龙神，第一代天君轩辕的转世。”秦牵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奚天元这下彻底愣住了，惊得嘴唇微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初代天君，传说中的上古大神，在几十万年前就已坐化，神魂俱灭。怎么会有转世？

秦牵笑着敲了下他的头，将记忆幻境里看到的往事还有忆灵说的话给说了一遍。

奚天元沉默了半晌，才算完全吸收了这个事实。

“所以，那位……那位看起来姿容平凡，甚至有些不谙世事的男子便是轩辕神君的转世？”奚天元尚记得那天，那个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王铁柱，实在难以将他同几十万年前叱咤风云，受众神敬仰的轩辕联系在一起。

“的确如此。”秦牵好笑地摇了摇头，“转世后前尘往事皆散去，性子气质难免会有些不同。不过现在他记忆恢复了，想来我们很快便能一睹初代龙神的风姿了。且王铁柱既然没有死，那么同他一起跌落天河暗流的元始天尊十有八.九也没有性命之忧。”

“嗯，一旦轩辕神君恢复记忆，他必定会想法子帮天尊解毒。如此一来，天尊的命倒是保住了。”奚天元总算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想到秦牵之前的话，他继续道，“你之前说有两个坏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好消息自是不用说了，想来就是秦牵口中的轩辕转世归来一事。

秦牵把玩着奚天元的红发，眸子深处浮现一抹杀意；“这个么，同曦泽下一步的计划有关。”他简单地将曦泽在两日后的计划给说了一遍。

奚天元听得眸中寒光冷冽：“哼，亏他还是轩辕的徒弟，为人竟如此丧心病狂！”

“这也怪不得他，从元始天尊口中所知，他似乎认为是你们神凤一族害死了他的宝贝师傅。”秦牵淡淡道，“不找你们报仇还能找谁？”

“我们神凤一族光明磊落，怎会做那等腌臜之事？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乱猜测也就罢了，还使计葬送我数万天兵，实在可恶！”确定了曦泽便是千年前引导“之战”的罪魁祸首，又想到曦泽为了嫁祸元始天尊，屠了元始天尊府上的将近二十三口仙侍，奚天元胸口的恶气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你方才说怪不得他，莫非是觉得他此举值得原谅？”有些炸毛的奚天元翻身压在秦牵身上，怒视着秦牵道。

“谁说他值得原谅？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至于他陷害我们三魔神的这笔账……”秦牵一个用力，天旋地转，奚天元又重新被他压在身下。他伸手捏了捏奚天元的鼻尖，眸底黑气涌动，“我自会和他好好算算。”

秦牵说这话时，身上冒出的森冷杀意激地奚天元身子一颤。那模样像极了被浊气完全吞噬神志后的秦牵。奚天元心头一惊，忙抓住秦牵的手道：“你报仇可以，但不能乱用浊气。”

看出了奚天元眼中的担忧，秦牵笑道：“放心，为夫自有分寸。”

两人在床上一番温存后，秦牵将自己两日后的计划告诉了奚天元。奚天元听后表示会尽全力配合他演好这场戏。

是夜，被折腾地筋疲力尽的奚天元趴在秦牵怀中沉沉睡去，匀称的气息喷吐在秦牵的颈侧，带着一股微醺的暖意。黑暗中，秦牵忽然睁开了眼。他侧头看了眼奚天元，而后轻手轻脚地将睡熟中的奚天元给挪到一边，翻身下床。

利索地穿好衣裳后，不一会儿，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空气中。

药神居所处。

一身便装的药神哼着小曲趴在床上翻看着奚云儿从人界买回来的话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浑然不觉身后的空气蓦地出现层层波纹，正有不明人士闯进她的领地里。

直到一声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