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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沉沉浮浮间,不甚清醒的脑海中冒出很多奇怪的念头:假如弗兰克没有去参加南北战争,斯嘉丽会不会依旧为了爱情放弃忠诚;一会儿又在想,张生如果没有进京赶考,是不是他还能听到一出崔莺莺版的锁麟囊……乱七八糟地梦了一堆,醒了之后发现手边有一张字条,挺隽秀的小楷,是苏桁留的,说他去夜宵街排小吃了,晚一些回来。夏温良揉揉有些酸的鼻梁,一想起小孩还在跟抢断头饭似的拼命享受生活,就想把人揪回来打一顿屁股——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刽子手吗?晚风一吹,家里突然变冷清了。苏桁在的时候,他就像个不安分的小火炉,什么都不说不做,光是在那里一坐,就能把气氛烤得暖洋洋的。夏温良觉得阳台凉,想浪漫一把抱着猫进书房去,谁知白猫却连个眼神不肯给,挥着尾巴把他的手拍开了……夜里十点多,苏桁拎着两个小袋子回来,见夏温良果然没睡在等他,颠颠跑到书房,把夜宵放在桌子上。“夏先生我把offer拒掉了。”苏桁撑在桌边对面笑着看他,月牙似的眼睛里泛着淡黄的光亮,就好像湿漉漉的。夏温良拿过袋子闻了闻,一股孜然的香气,还热得有些烫手:“不是还有两天考虑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工作不是很喜欢么。”虚伪得他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喜欢。很喜欢。不过没关系。”苏桁轻轻地说,全神贯注地盯着夏温良手里的袋子,仿佛上面印了什么移不开眼的图案。怎么会不喜欢呢。如果不喜欢,他不会第一次出国,就孤单一个千里迢迢飞到大洋彼岸。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会在知道初面过了之后,反而紧张得话快要说不出话来……“没事,我在国内也会找到很好的。”苏桁重新抬起头,把笑容挂回脸上。夏温良心中微动,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嗯,一定会有更好的。”然后收回手,打开袋子一看,发现是一把皮酥rou嫩烤得焦黄带油的烤鸡爪,还洒着星星点点的黑芝麻:“……谢谢,看上去很好吃。”苏桁笑得露出两颗虎牙:“那您明天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好不好?”他可是抱着极度复杂的心情在过好行刑前的每一天,当然也没忘记犒劳独守空闺的夏先生,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恶魔能手下留情。夏温良笑了笑,没正面回答。然后直接在游戏开始时用行动告诉了苏桁,企图贿赂主策划修改系统数值的下场。第一天的内容与其说是调教,不如说是先清除苏桁心中五花八门的杂念。夏温良甚至能透过苏桁飘来飘去的眼神和动来动去的脚趾,清晰地感受到他丰富的内心世界。毕竟,小孩给自己安排了那么丰盛的“最后的晚宴”,可以胡思乱想的东西太多了。即便是被束缚着剥夺了所有感官,苏桁依旧能从容地躺在床上,看似老老实实,脑海里已经天马行空。不然他不会连对情欲的感觉都迟钝了很多,仅仅在被进入的瞬间挣扎了一下,这还是夏温良为了惩罚他心不在焉故意突然发难。但当苏桁发现那东西很细之后,便又安静下来,甚至老实得有些古怪。对此,夏温良一点都不意外,也丝毫不急躁。整整一上午,他同样赤裸地坐在储物室里,捧着本厚厚的书看得津津有味。手边便是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苏桁。他耐心地陪苏桁坐着,用自己的存在消除苏桁最初的不安。除此之外,他还需要确保房间温度保持在舒适的范围,不会使人因赤裸身体而生病。他需要在众多藏品中挑选合适的器具,并有些伤心地收起大部分鞭子,因为他的小朋友对这些细长的毒蛇一样的东西产生了条件反射般的疼痛与反感。他还需要确保苏桁在一切束缚之下能够维持通畅的呼吸、规律的饮食以及顺畅的排泄,从而在最好的身体状态下,逐渐打开心中最后的守地。表面上,这个男人无比体贴而细心,温柔地照顾好床伴的一切。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究竟在多努力地克制,才勉强维持这样的衣冠楚楚。他对于自己的恶劣心知肚明,却又热衷于将之掩盖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并乐此不疲。一整日的调教过后,眼前的人终于被拽着踏入情欲的深渊。丝丝诞水浸润得口枷泛出yin靡的光,漆黑的皮制手铐衬着青年凝脂一样的皮肤,在深黯的背景下,张扬着一种残酷的美感。在苏桁看不到的地方,夏温良放下书,贪婪地凝望着自己的杰作,目光一寸寸滑过床上颤栗的肌肤。他黯淡的瞳孔中倒映着赤裸的青年逐渐泛红的身体,痴迷地看那后仰的脆弱脖颈,还有如弦月般弓起的纤腰,恰宛若一个信徒在虔诚受刑的模样。……--------------------晨光熹微的清早,夏温良替苏桁在窗台上给早起的小精灵们放了面包,又替他检查了微信和邮箱。才刚推开储物室的门,他就听到床上一贯爱睡懒觉的人唔了一声,手链碰在床柱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夏温良还以为是耳塞的效果不好,轻轻叫了声“小桁”,却发现苏桁依旧晃着手腕,时停时继,看样子竟然是在给音乐打着节拍。夏温良扶了扶眼镜,觉得有点头疼,看来前期工作要再多花些时间。他坐下,随着床垫一沉,自娱自乐的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夏温良在苏桁胸口写字,直到苏桁点头表示明白才停下,将拘束带调整好,抱着人去洗漱清洁,喂给他熬了一夜的营养粥。苏桁被背缚着手臂,乖乖地把头歪在男人肩上,看上去比前一日乖顺了很多。在游戏开始前,夏温良告诉他,虽然大部分时间他并不会陪着自己,但是房间里有监控能随时查看,这让苏桁略微安心了些。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靠什么支撑自己度过逐渐变得漫长的时光。他在游戏开始前想了很多,也为自己安排了无数可以思考的事情,但是思维并不能代替身体做出回答。以前他还幻想整日在床上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真正过起来却不是这样的。最初是肌rou开始莫名地痒,仿佛身下柔软的布料上缝满了硬茬茬的牛毛。慢慢地,就躺不住了。身体里好似有无数蚂蚁在爬,顺着肌rou,沿着血脉,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细细密密的痒,说不出也挠不到,避不开更逃不了。尽管他知道夏先生会陪着他,或者在某个地方看着他,心中充满被喜欢的人关注的满足感,但生理上却越来越无法接受这种静止的被动。他想要活动,干点什么都行。哪怕是被抱着去如厕洗漱,被迫跪在地上一遍遍清洁身体内部,即便被摆出再羞耻的姿势,心头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欣喜暗生。男人干燥而宽厚的手掌可以抚平他的混乱与毛躁,这使他渴望更多,哪怕是痛苦是难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