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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里,承受了那么多本不该加于他身上的议论与嘲讽。他听到这些他或许都写不出来的词,到底是什么感觉?晏岑安低下头,出神地看着晏恂的头顶。他用脚尖碰了碰晏恂的膝盖,小声说:“哥,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晏恂愣了一瞬,看向他,心口忽然涌上一阵窒息感,仿佛湿透的棉花塞住了肺。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晏恂把他的脚移开,把手里的东西都放进了橱柜里,随后站了起来。晏岑安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晏恂。男人也在看他,目光里参杂了很多晏岑安看不懂的情绪。他的西装因为蹲下身给他处理伤口而有些褶皱,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衬他,让晏岑安有种想要抚平的冲动。“岑安。”晏恂开口,声音有些哑。晏岑安嗯了一声。不知道晏恂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岑安了呢?不算太亲昵的称呼,比小安多了一份克制忍耐,好像所有扯不分明的感情全都纠结地缠绕在一起,被这个称呼包裹着,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得以窥见端倪。“你还要我怎么做?”晏恂说,他垂下眼,遮住了映进眼里的光,瞳孔乌黑一片,看不分明。晏岑安无由来地心跳加速起来,他眼神躲闪,不知是慌乱还是期待。晏恂上前一步托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与温柔有关,晏恂冰凉的唇印上晏岑安湿润的唇,舌尖舔过他的唇缝越过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地勾起他的舌头舔舐,沉甸甸的空气在他们之间缓慢纠缠生长。晏恂炽热的鼻息烫得晏岑安忍不住摒住了呼吸,舌头搅动的水声通过颌骨传入耳朵。晏岑安想到他初学游泳时很喜欢在水下憋气,水的波纹在池壁上推挤,所有人声都被模糊了,只剩下听不真切的喧闹,水贴着耳膜流动,发出寂静又嘈杂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是水的心跳。仿佛世界与他就此隔绝。晏岑安忽然流下眼泪来,安静地滑出眼角,划过脸庞,最后在下巴停留许久,滴落到晏恂的西装上,洇开不太好看的形状。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包括邻里嗤笑的声音,还有小学里跟着大人喊他野种的小孩。他恍然间又回到了被绑架的那个晚上,鼻尖充斥着难闻的灰尘味,他在真空的宇宙中漂浮。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一丝光亮。他慢慢走去,光的尽头,是晏恂的背影。他的魂灵在那一瞬间落到了实地。晏恂放开了他。他摸了一下晏岑安的眼角,抹去沾在他长长睫毛上的细小泪珠,低声问:“够了吗。”还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晏岑安笑了。他现在稍微抬一抬手就能抱住晏恂,他也这么做了。他在晏恂耳边小声道:“不够。”——其实够了。“我还要你承认你就是爱我。”——那个吻,他已经尝到了来自哥哥的沉默的爱。晏恂视线定格于晏岑安的肩膀,拨开他的衣领,就能看到露出两颗星星的星象图刺青。他想,有什么不可以。于是他很简单地“嗯”了一声。毕竟——这是只属于他的蛇夫座。——END——推荐一首歌,VH乐队的,几乎就是岑安的心声看评论大家觉得故事才刚展开?应该是我笔力问题*v*但在我的设想里是停在这里的,所以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写得不好,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真的很开心!!后续可能会写点日常的番外的ovo虽然这次是披马,但以后瞿如这个笔名都不会变了这两天我会修修文,整理一下txt,放在微博@瞿如如如如_,大家来找我玩儿吧ovo微博是新注册的,只有几个粉丝,请不要被劝退谢谢大家*v*番外夏日伊始之时晏岑安考完最后一门的那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甚至过于好了,晏岑安走出考场的一瞬间有一种踏入了业火地狱的感觉,周围景象似乎都被过分灼热的空气扭曲。今年的夏天好像来得格外早。晏岑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校门口走。门口熙熙攘攘挤了一大片家长,乌泱泱的,场面过于壮大。提前出考场的兄台依旧被围攻着,晏岑安从他们身边路过,下意识往校门另一边瞥了一眼。随后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看见了晏恂。他的哥哥面无表情地夹在一大群拿着塑料扇子的家长里,他身上穿着白衬衫,臂弯搁着他的西装,脊背挺得板直,显得格外鹤立鸡群。他们好几个月没见着了。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容不得晏岑安再分心想些什么,直到他见到晏恂的这一刻,才恍然发觉积累了几个月的想念如同被多余施了肥的杂草一般疯长,很快把他的心填得满满当当。晏岑安深吸一口气,向晏恂走去。他在一步之遥处向晏恂伸出手,晏恂很自然地牵住,把臂弯里的西装盖在他头上:“挡一挡。”晏岑安伸手调整了一下西装的位置,用手摁着防止它滑下去。西装凉丝丝的,大概是晏恂刚从打了空调的车厢里带出来的,遮去他头顶阳光的同时让他被晏恂的气息包裹。“想去哪?”晏恂问。他丝毫没有提及晏岑安的考试。“你家。”晏岑安说。俩人穿过堵塞的马路,又走了几百米,才到了晏恂的车前。晏岑安离开门上车,晏恂果然是不久前才到的考场外,车厢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多。晏岑安拿出手机,果然看见了晏明国和杨燕掐着点发来的短信。现在回家是肯定免不了被问考试情况的,偏偏晏岑安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关于考试的任何声音,回了句“去哥哥家住”就不再关注。他已经足够大到优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何况只是去晏恂家,并不是独自出去,他们没有理由阻止。“晚上想吃什么?”晏恂一边开车一边问。“油焖大虾,”晏岑安想了想,嬉笑着对他说,“哥哥做。”晏恂嗯了一声,晏岑安满足地靠到椅背上眯着眼休息起来。几个月的分别并没有削弱他们之间的联系,反而在某种角度上加强了,不需要用寒暄消弭隔阂。晏恂将车停在途径商场的停车场,熄了火,侧过头发现晏岑安已经睡着了。他打开车窗等了十几分钟,然后试着叫醒晏岑安:“岑安,要去超市还是要睡觉?”晏岑安迷迷糊糊的,身体先一步大脑作出反应,向晏恂伸出双臂。晏恂侧过身,半搂着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静静地等他回答。晏岑安勾着晏恂的脖子反应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嘟哝道:“睡觉。”晏恂闻言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