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失忆飞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师的计划被发现了,池越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敛了眼,也变得不太开心:“越越,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的是你不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

问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这些问题着实有些残忍,闻丑丑也的确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他皱着脸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果你很喜欢......我也可以尽量让自己去喜欢的......”

“闻丑丑,”池越蹲了下来,伸手把儿子皱皱巴巴的脸抚平,“你不需要这么做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假如你把不喜欢装成喜欢,我心里反而会更难过。”

两人的对话成熟得像是成年人,闻丑丑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不喜欢应该怎么办?”

幼儿园门口车来车往,地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小水塘,父子俩站在角落里,进行着一场深切又严肃的谈话。

这是他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一点都不看好一点都不被期待的孩子,然而也是这个孩子,把他从地狱的深渊拽了出来,让他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宝贝,”池越第一次主动开口,与闻丑丑提及这个话题,“你有想过爸爸吗?”

闻丑丑太聪明,池越话里的暗示他瞬间听懂了,眉眼优越的孩子愣了半晌,始终没有回答他。

池越暗骂自己心太急,正当他想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时候,闻丑丑开口了:“想过的。”

这回轮到池越傻眼了,他一直认为在闻丑丑心里闻言故一直是不被承认的存在:“你想过什么?”

“我想过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他,为什么别人有爸爸而我却只有越越。”闻丑丑的神情很平静,像是水果店里毫无感情只会重复的喇叭,可他明明是一个连问“今天天气为什么不好”都会倾注进自己感情的人。

池越瞬间心疼了,他甚至在想,要不就算了吧,自己二十七岁,闻丑丑才四岁,池越因为闻言故痛苦了五年,但闻丑丑可能会因为闻言故痛苦五十年。他一直抱怨命运对他不公,然而闻丑丑的不公是他这个最亲密的人造成的,这太不公平了。

闻丑丑凝着他,继续说道:“我很讨厌他……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有时候我在大马路上碰见和我长得像的人也会很讨厌。”

“可是我很想他。”

有树叶脱离枝干,悠悠地从头上飘落,地上的小水塘似是受到了影响,晕出一圈一圈很小的涟漪。宜城雨后的空气有一点点凉,悄悄渗进皮肤,然后变得无影无踪。

他最珍视的人模仿着他之前的动作,伸出小小的手掌抚摸着他眉心的褶皱:“越越,你也很想他,是吗?”

失忆飞行

第43章结婚

民政局,作为宜城一个非常热闹又非常神圣的地方,池越在这里定居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闻言故早半个小时抵达了宜城,连夜的奔波不仅没让他疲惫,反而更显得精神奕奕。他今天穿了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看见池越出现连忙迎了上去。

明明昨天才见过面,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竟然都觉得有些尴尬,池越把原因归结为是民政局在作祟。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与他同款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了……”

闻言故点了点头:“来了。”

“早饭吃了没?”

“吃了。”

“带了吗?”

“带了。”

池越难得语塞了好一会儿,闻言故瞧着他如此纠结的表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越越。”

“怎么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

闻言故就差把“我很紧张”这四个字贴在脸上了,假如他不开口,池越也许会一直尴尬下去,然而闻言故这么一打岔,池越反而轻松了不少:“没有,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听到答案的闻言故松了口气,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颊,与池越倾诉,“刚刚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万一昨天你是骗我的,万一今天你没来我会怎么办。”

“那你想出办法了吗?”

闻言故笑了起来,有些小得意:“还没有,因为我还没想出对策你就出现了。”

池越盯着他的笑,又想起自己儿子说的那些话,忽然问道:“你回家拿户口本你父母没问原因?”

“没有。”

“真的?”

“真的。”

“他们知道吗?”

“知道。”

“那为什么没问?”

“因为我是偷出来的。”

池越怔了怔,然后没忍住也笑出了声:“你这又不是偷钥匙偷钱包,你这是偷户口本,你知不知道回去以后你你和我都是已婚人士了?”

像是一不小心吃进了一颗很甜的糖,闻言故可太喜欢池越说“我们”“我和你”这样的词了,就好像他能与所有人交朋友但唯独只对你交心,这种唯一的特别是他送一百套房子都无法得到的。原来婚姻能使人幸福是真的,闻言故这还没结婚呢,心里已经甜得直冒泡了。

“知道,那你呢?”

两人对视半晌,池越不得不承认这无言的默契:“我也是偷的。”

有阳光挣脱阴云偷偷逃了出来,阴霾渐渐散去,闻言故的笑快咧到了脑后:“越越,你知道我们这行为叫什么吗?”

“知道。”他自然地伸手,像五年前每次一同起床时那样,整理好闻言故乱糟糟的衣领,“这叫私奔。”

其实领证的过程十分简单,签名,拍照,然后两本红通通的本子就到你手里了,不过由于这两人都是头一次领证,也没什么经验,期间还是出了一些小插曲。

“池越同志,笑一下,不对,你笑得太僵硬了,笑得自然一点。”

“闻言故同志,你笑得太开心了,稍微收敛一点。”

“你们俩靠得近一点,拍不进一张照片里了。”

“右边那位可以把头往左边斜,对……再斜一点……很好……来,笑一个。”

这样的对话来来回回已经快要持续十分钟,闻言故的脸都要笑僵了,而一直处在摄影师重点关注对象的池越同样也不好过——很多时间他觉得自己的面部表情已经很可以了,照片也已经拍得很不错了,但这个似乎有完美主义情节的摄影师就是不放过他。

闻言故知道他不好受,因此凑近小声说道:“越越,你跟我说点开心的事。”

池越暗想最近能让我开心的也只有我们结婚这档子事,可是这件事是要放在心里慢慢偷着乐的,池越可不愿意放在明面儿上,秀恩爱死得快的道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讲吧,我最近没有开心的事。”

“哦......”闻言故考虑了片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