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君王的宠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对待能不能同齐靖渊一样。

他努力了,自己同谢临溪的关系比旁人近一些,可也只是近一些,近的就是那种走在大街上能相互打个招呼,他被人欺负谢临溪会上前阻止的地步。

更多的没有。

没有也好,齐寒章无数次这么想,这样利用起来就会心安。

但即便无数次这么安慰过自己,只是有些事还是不敢往深处想。在这个京城,他在很多人眼中是云南王府送来的质子,而谢临溪口口声声喊着他世子,心里却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

有些事齐寒章不愿意多想,可有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就会想起。

命运很奇妙,有些事不是人为就能控制住的。

他已经做了选择,万般不后悔。

想到这些,齐寒章那么撇了撇嘴角,眼底微泛寒意。

已经做出了决定,如今齐靖渊派人前去云南查证他身份,太后和皇帝那里,也该利用起来为自己争取应得的利益。

*

谢临溪再次见到齐寒章是在小皇帝齐钰生辰这天。

齐钰很早就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大办生辰,这天也不过是请了亲友在宫里聚一聚。

季明毅也在邀请之列。

季锦玉同小皇帝的婚事已经不可更改,季明毅那么挣扎了一番,在很多人眼中得了高风亮节的名声,到如今已认命。

皇帝到底是君,他身为臣子做到这一步也是不易。在外人看来,季家该退一步自然要退,日后季锦玉入了宫才有好日子过。

这叫识时务。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季明毅在这些人眼中自然也是高风亮节之辈。

对此情况,谢临溪只觉得有趣,或许说,这世人本就有趣的很。

好比季明毅好比齐寒章。

人心是最难猜的东西,可也有一猜就中的。

好比,齐靖渊。

谢临溪的目光落到齐靖渊身上时,眼中的讥诮和不屑稍微收敛了几分,变得温和起来。

今日的齐靖渊和往日一样,时不时同小皇帝温和的说着话,态度十分明朗,甚至在宴席最后还给小皇帝敬了一杯酒。

他还说小皇帝不能喝酒,这杯酒他喝下,小皇帝以茶代酒就好。

小皇帝听了很是感动,至少面上如此。

这场宴席其乐融融,谢临溪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知道所有的虚荣危险只不过是被人们脸上的笑意掩盖了,最终这群人都会散开,回忆起来就像是一场支离破碎梦。

这天齐靖渊喝了不少酒。

在外人眼中,他还是那个沉稳的摄政王,一举一动都没有失态,没人能从他嘴里打探出什么。在谢临溪眼中,他的眼睛已经有些迷离,人看着就有些醉了。

好在这场宴席很快就散了,谢临溪本来想送齐靖渊回景华殿休息,齐靖渊不乐意。

谢临溪只好送他回王府。

齐寒章本来想同他们一起,看到这情况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安的对谢临溪小声道:“今日皇叔喝了不少酒,你送他回去吧,我就不送皇叔了。”

谢临溪点了下头同意,他这些天一直在暗中查齐寒章同章丘的死有没有关系,也一直在暗中盯着齐寒章。

有些事只要做了,不管过了多久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现在还没有掌握住真正的证据,但可以确定的是章丘的死同他绝对有关联。

加上他府上婢女被伤的那摊子事,谢临溪心里很明白,眼前的齐寒章根本不是他如今看到的副模样。

好在不管这人是什么样都同他没关系。

谢临溪同齐靖渊离宫后,齐寒章还没有出宫。别人都会以为齐寒章是有意避开他们,齐靖渊在马车上对此情况却是直接嗤笑那么声。

谢临溪怕他难受,本想揽着他,齐靖渊觉得自己浑身酒气不肯,又不愿两人离的太远,就那么轻靠着。

听着他的冷笑,谢临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问什么。

齐靖渊则主动道:“我就是在笑自己以前是有多么想不开,什么人都信。”当然,上辈子主要是齐寒章也是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他落到那等境地,朝堂内外除了谢临溪没什么能靠得住的人。

那时齐寒章递过来一个梯子,他到底是那么抓住了,然后失败。

“王爷心思单纯,不贪恋权势,自然看不透这贪恋之人的心思。”谢临溪道,说完觉得这话有点歧义,毕竟现在齐靖渊的心思已经不只是权势的问题。

他抿了下嘴,抬眸,只见齐靖渊一脸不在意的哼哼道:“所以啊,看透了这些,就没有人敢踩着我的头往上爬了。”

说道后面大概还有些不舒服,便把头靠在谢临溪肩膀处,嘀咕了句:“闻着不难受吧。”

谢临溪伸手把人拦住,低声道了声不难受。

齐靖渊嗯了声,这才眯上眼睛。

马车最后是在齐靖渊房间门前停下的,在谢临溪把人抱下去前,金一已经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有些醉意的齐靖渊有点粘人,齐靖渊不能离开半步,离开熟悉的气息他就受不了。

谢临溪不忍他难受,最关键的是也想陪着他,两人这一进屋,就大半天没出门。

金一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前,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响声,心里感慨着,这大齐怕是谁也没想到在外凶名勃勃的人,私下里在一起时,感情有多好,人有多温柔。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很多不是听到就是事实,需要用眼和心来看。

*

云南王府的事齐靖渊查的不紧不慢,反正现在着急的又不是他。他主要是在云南王府安插钉子,这原本不容易,不过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很多事只要想做,还是能做成功的。

这期间,谢临溪终于查到了齐寒章府上发生的事。

齐寒章情绪控制不住时就想发泄,在京城这地界,他做什么事都有人盯着,自然不敢随便发泄心中的怒火。

后来他就把火气撒在府上的下人身上。

他那府上的下人一部分是从云南王府带来的,更多的是他这些年陆陆续续买来的。

云南王府来的下人,一开始是有监视他的意味存在,后来大多被他收服,没有被收服的陆陆续续水土不服病逝掉。

也有一直在的,被当做发泄品存在。

齐寒章控制不住火气时,就喜欢抽人。

他把这些人想象成自己在云南王府的敌人,想象成害了他母亲的凶手,就那么发泄着。

婢女,小厮都是签了死契的,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知道事情真相,谢临溪就把结果告诉了齐靖渊。

齐靖渊道:“你心里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谢临溪笑道:“其实只要他不算计王爷,他是什么样的人同我都无所谓。”

这话齐靖渊很是喜欢,不由的弯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