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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尴尬,江迟玥只匆匆和艾瑞克说了一句:“你叔叔今天启程回国了,临行前让我告诉你一声。”本想掐断通话,艾瑞克一听就不乐意了,忙喊江迟玥:“哥们儿等等。”然后江迟玥看他从桌底钻出来,重新掌握了巨大的海碗,抱着碗吸溜面条,还不忘质问他:“我叔叔怎么不亲自和我说呢?话说你真的和我叔叔没什么奇怪的关系吗?我总觉得他对你比对我好太多了!”一口面条下肚,艾瑞克用非常琼瑶的语气问他:“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真的和我叔叔没有背着我发生什么特殊的关系!……”江迟玥都不带听完的就挂短视频。王导又在那儿喊江迟玥:“傻儿子!江迟玥!江迟玥!傻儿子!”喊了太多次,以至于大家都喊顺嘴了,就是场务有时候找人,都大逆不道的喊江老师傻儿子。江迟玥匆匆过去准备开始。今天这场戏,是进入冬季后,王掌柜强制给福哥穿了一身黑色锦衣,说是白色锦衣大冬天的看着冷的慌,他一个老人家受不了这个。当然福哥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在意,他有些接受不了的,只是习惯了东西突然发生改变,让他心里有些不安。当福哥换上一身黑色锦衣出现在大家视线中时,瞬间又给人另一种惊艳的感觉。当然不管别人眼里有多少惊艳和惋惜,福哥依然每天坚持吸收太阳精华不动摇。这天他坐在门口晒太阳时,王掌柜就坐在旁边拉着他的手和他说话:“倒霉媒婆给黑姑娘说了一门亲事,今天人家成亲,说要谢谢你当初的劝诫,爹爹知道你不喜欢凑这些热闹,就替你走一趟,免得有人背后说你闲话,你好好在家待着,爹爹傍晚就回,有事让刘二出面处理,或者打发人来寻爹爹,知道吗?”当然福哥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给多余的回应。等王掌柜带一个伙计走了后,福哥继续吸收太阳精华。然后,小镇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几个身穿县衙衙役衣服的人追着几个头顶五颜六色头发的人,紧追不放,一路上喊喊杀杀,一直从福哥面前的街上经过,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过了一刻钟,几个衙役骂骂咧咧回去了。又过了一刻钟,几个杀马特鬼鬼祟祟的又回来了。经过福哥家客栈门口时,其中一个拽拽另一个的衣袖,几人嘀嘀咕咕一阵。一人说:“没错,就是这家,传闻这家的小东家是个有大造化的人,被他另眼相待的人,必有后福。”“没错,我听说就那个进了绣楼当绣娘的黑寡妇,今天都要成亲了,嫁的还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当初这人可就是这家的小东家亲手收留的。”“可是不是说人小东家是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吗?我看门口的这个一身黑衣,完全不像啊!”“不管了,我们过去试试?”于是五人坐依次排开后脑勺对着福哥,坐在他前面的台阶上。从福哥的视线看去,分别是绿的脑袋,红的脑袋,黄的脑袋,紫的脑袋,还有蓝的脑袋。当然,福哥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这时领头的人先起身上前一步,坐在福哥旁边的凳子上,和福哥肩并肩,目视前方,顶着一头绿毛,对福哥说:“我们兄弟五人本是镇子上书院里的学生,平日关系十分密切,有一天出来游玩,偶尔在茶楼听到说书先生讲一位吴先生的,我们无不被其中的惊险刺激所打动,但大家都喜欢主角的勇敢的神童,唯独我们兄弟几个喜欢个有本事的妖怪,但同时也知道大家不会认同我们的观点,于是我们打算为了自己喜欢的角色做点儿什么。”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走下去坐回原位,换了另一人上前坐在福哥身边,和他继续说。“最终我们想出的主意,就是和大户人家的女子簪髻一样,做一顶相应的假发髻,因为我喜欢狮子岭的狮王,所以做了金色的头发,为此,我偷了我娘熬夜织的一匹麻布,又在后山捡了一笸箩野菊花捣成汁,勉强给麻木染上色,又晾干剪成条儿,慢慢制成这顶假发髻,我娘现在还以为家里的那匹布是我哥偷偷拿走买酒喝了,已经三个月没和我哥说过话了。”这个男子叹口气下去,又换上来另一个男子。这男子一开口都快哭了:“我们刚开始也就私底下自己聚会玩玩,又没碍着谁,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告密,让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我们有不为人知的癖好,于是我们不得不换个更隐秘的地方一起玩儿,结果今天刚拿出来戴在头上就被捕快盯上了,非要赶我们出城,说我们带坏了整个镇子的小孩儿。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差点儿就被逮住了。也幸好我们这头发长,挡着脸,要不然今天这一遭,被人认出来,我们怕是没脸见人了。”确实,就他们五人坐这儿这一会儿,早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也就是在福哥的地盘,别人不会多说啥,要是在其他地方,哪里会让他们安生的坐着。怕是早就开始拿臭鸡蛋扔他们了。这些换了个紫头发的年轻人上来,这人一副非常沧桑的样子叹口气,拉着福哥的衣袖说:“别的颜色都好说,将就也能染出来,就我这个紫色,那是折腾的我欲生欲死,痛不欲生,最后还是我发现了紫草和一种药材混合,才能染出这么明艳鲜亮的颜色,小东家,您瞧瞧我头顶这个颜色,是不是别别的更鲜亮?更持久?”这人心态还挺好,现在还能开自己玩笑。这五人的造型,已经不仅吸引了街上来往的客人,就是店内的客人也有出来看热闹的。其中就有一家染坊的掌柜,他们几代做这个,传到他手里已经有上百年历史,自然能看出几个年轻人头顶的布料染得不均匀,明显是没有经验,染料配比也不够精确所至。但这个紫色,就真的是绝了。在他们染坊内部,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得紫色者得天下。这句话的意思是,紫色是非常难掌握的一门手艺,如果有人攻克了这个难题,就能在染织行业占据半壁江山。于是懂行的掌柜当即就兴奋了。他当下上前一步,躬身一礼,对几人说:“在下是县城王记染坊的掌柜,听几位小兄弟对染布技术有所涉猎,心下欢喜,想和几位小兄弟进一步探讨,不知能否赏脸?”怎么能不赏脸?几人自从有了这个杀马特爱好,就被身边人,周围人鄙视不理解,好不容易有个人不仅能理解他们,还有加入他们的意思,(当然他们的理解有误)当即就跟着人走了。大家伙儿看没热闹可看,又一哄而散。傍晚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