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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看着苏白发怔,又想起苏白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即使你帮不上我,还给我拖后腿,我也愿意你在这里,我不想一个人,我看见你的时候才会安心。”苏白说他不想一个人。顾长玄略带无奈地笑了笑,心道,还是再进去看看吧。*顾长玄再次入梦的时候,玉清徽已经从食人花里出来了,因是在梦中,苏白也不能真的把他怎样,但是折腾折腾他总是能够的。现如今,玉清徽就被吊在了两个高树中央,他浑身被藤蔓捆绑,还有数条细小的藤蔓在他周身,对着他不住的抽打。苏白在旁边好整以暇,抱着手臂看他,带着点不耐烦劝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早死早超生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在这里受苦受难,白白的让我欺负你呢?”“我不会放你离开的,”玉清徽眼角通红,却不住地抽噎:“请你留下来陪我!求求你留下陪我!”苏白还想说什么,顾长玄却突然落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站稳后,叫了一声:“小白。”苏白扑到他身上揽他的脖颈,有些着急:“怎么办啊?玉清徽他一点都不配合,我问他那滴血在哪里,他也不说,对了,你刚才是出去了吗?”顾长玄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抚了一下,刚想和苏白说话,背后却又飞来一株食人花,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冲来。顾长玄想走脚下却又被藤蔓牵住,苏白赶紧把顾长玄揽到怀里,然后意念一动,招了一株更大的食人花迎了上去,将那冲过来食人花一口吞噬。“你干什么?”苏白怒气冲冲的看着玉清徽。玉清徽已经解脱了束缚,自己从高处下来了,他看着苏白,笑得有些痴傻疯癫,他说:“小白,你真以为能困住我吗?我刚才由着你,是因为我愿意让你欺负。”“我可不愿意欺负他啊。”苏白赶忙转头对顾长玄道。玉清徽被苏白忽视,眼角现出一抹落寞,他低垂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看看我?为什么你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为什么看不见我……”随着玉清徽的喃喃自语,这些树木藤蔓开始后退,眼前天翻地转,让人晕眩,顾长玄再次看清之景时,周身已经变成了茫茫雪山。这雪山上正下着暴风雪,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在人脸上胡乱的刮,入眼皆白,看什么都分辨不清。只能听到玉清徽的声音传来,“我要他死,小白,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要他死!”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高山上便发生了雪崩,汹涌着的白色雪浪铺天盖地般朝着顾长玄袭来,苏白赶紧变换出一面巨大的墙壁挡在自己身前,却不想顾长玄身下出现了一个大洞,原本好好站着的顾长玄就那样掉了下去!“长玄!”苏白赶忙跟着顾长玄跳进去了,顾长玄却从另一边爬出来。无声地抹了把脸上的雪。这可怎么办?好像又在苏白面前丢脸了,也许,自己就根本不应该进来的。话虽如此,但顾长玄到底舍不得把苏白一个人丢在这里,便起身要去寻他,没成想苏白还没见到,玉清徽倒是一脸决绝地冲了过来。顾长玄闪身躲避了两回,这时苏白也终于过来了,他虽不能驱走玉清徽,但是已经掌握了些许控制梦境变换的方法,便对着玉清徽大喝一声,手往他的方向一指,就把玉清徽给冻成了个冰棍儿。顾长玄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可以安静片刻,好和苏白说上几句话,结果这雪山又尽数崩塌四散,所处之地,变成了无边火海。一个大火球朝着顾长玄门面打来,然后又被苏白弹出去,如此反复了许久,无非是玉清徽对付顾长玄,苏白保护顾长玄。顾长玄还从未被这样折腾过,也从未有过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候,当下就有些心力憔悴。恰逢这时,外界有人强行催醒顾长玄,应该是有急事要说,顾长玄便匆匆地跟苏白道了个别,从梦境中抽身离去。*叫醒顾长玄的正是小阎王,他眉眼带了喜色,跟顾长玄道:“找到那滴血了,就像您说的,它就在长秋殿,只不过藏的极深,他们挖了半天的土才挖出来。顾长玄叹了一口气,“只要把这滴血焚烧毁去,玉清徽,就彻底魂飞魄散,从这世间消失无踪了。”“要现在吗?”“半柱香之后吧。”顾长玄说:“我还得入一次梦,把这事告诉小白。”梦里,玉清徽也有些受不住了,传说锁心咒能让人迷魂失魄,能让人爱上施咒的人,所以他铤而走险,宁愿放弃身体放弃生命也要来梦里和苏白相会。哪成想这锁心咒只能迷惑心智不坚的人,偏偏苏白心智坚定,不受这些个东西迷惑,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巨大的绝望感将玉清徽环绕,他终于受不住了,他崩溃大哭,跪在苏白面前:“求你,就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爱我一回,苏白,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年、不,是三个月,我保证三个月的时间你一定会爱上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顾长玄掉落在苏白身边,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服,尽量保持优雅如是说。苏白看着他这模样发笑,又上去勾他的手,问:“你怎么回来了?”“已经结束了。”顾长玄看着玉清徽道:“你留下的血滴阵眼已经被我们找到,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那血滴就会毁去,你也就要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玉清徽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后退,他说:“不,不,怎么可能,苏白他还没有爱过我……”“可惜了,这个愿望到死你都实现不了。”苏白听说这事长吐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快要解脱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玉清徽还在抱头痛哭,他鼻涕眼泪都流到了一处,他捂着脸道:“那我费劲心机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吧,”苏白耸了耸肩,“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这又怨得了谁。”“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从未想过……”苏白撇嘴,“可你害的我经常心口痛,害得我这段时间连连觉都不敢睡,就怕一做梦就看见你。”玉清徽颓唐地看着他:“你连……做梦都不愿意梦见我吗?”“不愿意。”苏白看着玉清徽郑重了神色,“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这条不归路也是你自己踏上来的,从来没有人逼你。”“不,我是因为你,我是因为你!”玉清徽死到临头,竟也不哭了,他带着一脸鼻涕和泪水,笑出了声。顾长玄皱眉,“都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我没错,我也从来不后悔自己会爱上你,”玉清徽看着苏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