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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往他胸口一抵,把他往外推了推,吩咐说:“给爷捏脚。”“好嘞!”邢昊宇应得非常痛快,把主人的脚架在自己大腿上,无比专心地伺候着,几时加力几时松劲儿,手法娴熟得当。不过捏着捏着,唐谨发现他的头越垂越低,戏谑地轻笑一声:“这么想闻?把爷袜子脱了塞嘴里。”“谢谢爷。”邢昊宇嘴里塞着主人的一双袜子,唐谨又把一只脚搭在他肩上,另一只脚拨弄他的乳尖,没几下邢昊宇的yinjing就控制不住地开始点头。“贱狗。”唐谨压着声音嗤了一声。邢昊宇极其含糊地点头称“是”。唐谨把脚下移,脚趾夹着邢昊宇那根贱东西上下搓弄,邢昊宇不由自主地把腿又岔开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笑话孟裕,这会儿自己也遭了报应,他欲望正盛时,唐谨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唐谨瞟一眼来电显示就觉得心累。自从上次那通不欢而散的电话过后,母子俩再没联系过。他把脚拿开一些,踩在邢昊宇大腿上,按了接通建。邢昊宇不敢出声,屏气凝神地听主人讲话。不过唐谨没说太多,蹙眉垂眼地嗯嗯敷衍着,语气特别没精神,搞得电话一挂,两人都没有情绪再继续了。邢昊宇觑着他的脸色,犹豫半晌还是没好意思开口问。唐谨也没打算说。唐母找他能有什么事?一方面是不死心地要给他的脑筋继续拨乱反正;另一方面是为了提醒他:“不说别的了,下个月就到你爷爷生日了,到时候你怎么也得出席吧?”唐谨只能点头表示一定到场。第21章什么品种都行,是爷的就行。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邢昊宇对唐谨的称呼离不开两个:气氛严肃或者犯了错,会规规矩矩叫他主人;而平日里嘻嘻哈哈叫顺嘴了的,还是爷。作为爷,唐谨大多时候人如其称呼,作威作福那叫个习以为常,在家很少干活不说,还挑剔,不是这儿看着不顺眼,就是那儿待着不舒服。邢昊宇最初不知腹诽过多少次他这个少爷脾气,后来渐渐发现,他不是故意吹毛求疵,他就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不能忍受物质上的不称心。两人嘁哩喀嚓忙活了一个周末,家是搬完了,可到底是别人的家,住进去才体会到处处不如自己的家舒适方便。首先,浴室的空间不够大,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难免显得挤,稍不注意水就溅得到处都是。善后的活儿唐谨是绝对不沾手的,最后还得靠邢昊宇。邢昊宇对此半点怨言也没有,只要不跟主人分开,让他干什么都行。此外,厨房是开放式的,房主大约是想让客厅看上去宽敞一些而做的改造,美观倒是美观,但不实用。油烟机能抽走油烟,食材本身的味道却是去不掉的。若是哪天有兴致在家烹饪,饭菜香能悠悠飘一晚上。偏偏唐谨在这方面是个狗鼻子,时常不耐烦地嚷嚷开窗通风。眼下刚入三月下旬,他一开窗,邢昊宇光着身子根本待不住,只得匆匆回房套衣服。这些不如意尚且都能忍受,最让唐谨不适应的还是和邢昊宇同睡一张床。唐谨从没跟什么人同床共枕过,他不喜欢自己酣然入梦的时候,身边多出一份呼吸。眼下和邢昊宇分享一张床是迫不得已,不过两人毕竟熟识已久,唐谨倒也不至于太别扭,只是这种日子凑合上一两天还不显眼,第三天唐谨的少爷脾气就发作。也怪邢昊宇睡觉不老实。唐谨不是一睁眼正被个四爪熊抱着,就是将睡未睡时,邢昊宇胳膊一伸腿一蹬,把他攒得正美的那点睡意一下搅和散了。唐谨烦不胜烦,扬言应该把邢昊宇绑起来睡。邢昊宇立刻表示那还不如睡地下。但这个天气,北方已经停止供暖,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睡地下太凉,唐谨只能没好气地警告他:“再给你一晚上机会,你他妈要再不老实,我真绑你了,你可烦死我了!”弄得邢昊宇一连两天没睡好觉,因为不敢入睡。后来他灵机一动买了个睡袋,才算是解决了睡觉的问题。现今这处房子离两人公司比原先近了许多,地铁两站地的路程,上下班的高峰期,开车比步行还要耗时,唐谨索性也不开车了,两人每天结伴乘地铁上下班。这么着过了一个礼拜,正是清明。清明前后天公总是不作美,不是刮风就是下雨。唐谨最反感阴雨天,因为下雨总难免会把鞋子搞脏。这天下班吃完晚饭,邢昊宇蹲在淋浴间里吭哧吭哧地给唐谨擦鞋,唐谨坐在客厅正好能看见他的背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您就是在好地方待惯了,这还嫌脏。”邢昊宇摇头笑着说,“我在老家念书那会儿,哪有泊油路啊,都是土路,下雨的时候出门就是一脚泥,要赶上夏天,有时候干脆就把鞋脱了拎回家,冲冲脚就得了。”唐谨不是第一次听邢昊宇讲过去的生活,手头正没事做,起身走了过去,朝他脑袋上一顿揉,打趣道:“要不说是土狗呢。”“什么品种都行,是爷的就行。”邢昊宇嘿嘿一乐,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忙活着絮叨,“您还真别看不起土狗,看门就得是它们,您把那漂亮的狗弄农村去,还不会看门呢,那都是城里享福的狗。”“怎么着,跟着我不享福?”唐谨立起脚,脚尖在邢昊宇蹲着的屁股上顶了顶。邢昊宇脸上的笑意顿时更灿烂了,狠狠点着头,道:“享福啊,太幸福了!”“你这马屁精神现在可真是随时随地。”唐谨拍了他脑袋一下,两腿一跨,直接坐到他弓起的脊背上。邢昊宇手里的活干得差不多了,索性先放下,就势往前趴了趴,手撑住地面好让唐谨坐得更稳些,一面低声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您知道我不太会说话,除了我妈,没人对我这么好过……”顿了顿,又补道,“不过您对我的好跟我妈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邢昊宇想了想,说:“我不是说我妈不好,就是她们那年代的农村妇女吧,又是特别传统守旧家庭出来的,重男轻女,真是结婚前听爹妈的,结了婚听男人的,有了儿子又听儿子的。”“这多好,三从四德。”唐谨笑着从邢昊宇身上起来,靠在墙边看他最后把鞋子整理干净。“您不是直男,怎么还能得直男癌呢。”邢昊宇难得逮到机会调侃了主人。唐谨马上回给他一脚,顺便白了他一眼,嫌他听不出玩笑话。他哪能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