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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刚才给母亲讲道理时的那股劲头一下也散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家人明明彼此惦记,带给对方的却总是疲惫心累。他甚至想,他那么心甘情愿跪在唐谨脚下,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出于逃避?逃避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唐谨生活里是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邢昊宇从他那儿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就是:不要把事儿太当事儿。唐谨不只一次和他说过:“没有什么事儿能一直杵在那儿,别管变好变坏,它总得变。过去了,就完了,别老琢磨。”想到这,邢昊宇看了眼手机,仍没有主人的消息,他满心诧异,出屋去了院里,再一次把电话打过去,谁知这次提示关机。他心里一下不安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联系不上主人。晚饭桌上,邢昊宇吃得心不在焉。饭后林峥洗碗,他在旁边帮忙,林峥说五句,他连一句也回不上,心思沉沉。后来林峥说想过几天跟他一起回去,正好假期长,有时间打工,开学以后生活费不想再花家里钱了。他这才一愣:“这事儿你跟妈说了么?”“就是商量过了,”林峥把洗好的碗摞在一起往柜子里放,“妈说检查没事的话,我不用在家陪着她。”按理这事毫无可犹豫的地方,当年邢昊宇也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那时千里之外的城市里没人照应他,他是在镇上的一家饭馆刷了一个半月盘子。如今林峥面对的情况比他当初容易太多,他没理由不收留弟弟。可他不是一个人住,他总要和主人商量一下。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自作主张,先斩后奏。邢昊宇最后也没把话说死,只模棱两可地“嗯”了几声。从厨房出来,他跑去菜地旁边准备再给主人打个电话。手机刚掏出来,唐谨的电话先一步来了。他这才知道主人临时出差,刚下飞机。“我看见消息了,”唐谨说,“今儿太忙了,一打岔忘了回了,没事儿就好。”邢昊宇听见主人声音的一刻,心里那根弦就松了,问:“您得出差几天啊?”“两天估计就完事儿了。”邢昊宇想和主人说林峥的事,但感觉电话那边一阵嘈杂,唐谨估计正在走路,听筒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气声,他欲言又止地问主人是不是不方便说话。唐谨笑道:“你有事儿?”“还行吧。”“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还行吧?”唐谨无奈,“你要没正事儿,我就先去吃饭,饿死了,中午就没吃,刚才飞机上那破饭看着也没胃口。”邢昊宇马上道:“那您先吃饭。”“行,”唐谨说,“回酒店跟你联系。”十点了,仍然没有等到电话,邢昊宇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林峥见他隔不了半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一脸等人的焦急,打趣他是不是谈女朋友了。他顺口道:“没兴趣。”“怎么呢?”林峥好奇地看他。他不以为意地回看了林峥一眼,忽然问:“你有对象了?”“没有,”林峥立刻摇头,“没有。”“你干嘛说两遍?”邢昊宇拿眼神调侃他。他果然年纪小,经不住诈,支吾着承认考完试隔壁班有个女生跟他告白。邢昊宇问:“不喜欢人家?”“没什么感觉。”“你要什么感觉?”林峥不言声了,过了会儿吞吞吐吐地问:“哥,你……那个过么?”邢昊宇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的意思,皱了下眉提醒道:“不喜欢可别乱搞。”“我知道,我没有。”林峥急急解释了句,然后又不出声了,半晌过后才没头没尾地冒出第二句:“她有对象。”邢昊宇看看弟弟,心想表达能力差劲这一点是不是他们家遗传的?他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把林峥这两句话的意思串起来,看来是个“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的俗套故事。“你才多大,日子长着呢。”邢昊宇伸手朝林峥脑袋上胡噜了一把,像平时唐谨安慰他那样。林峥笑得有点害羞,和邢昊宇继续扯了几句,邢昊宇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唐谨,马上窜下床往门口走。林峥在后面叫他别出去了,外面蚊子多。他随口敷衍了句:“屋里信号不好。”在院子里遛达了五六圈,邢昊宇把事情汇报了一遍。唐谨对此毫无介意,点头说那就让林峥暂时和邢昊宇住,他正好先搬回那边。唐母近来的口风越来越松,他本来就打算循序渐进地带着邢昊宇一步一步搬回去。邢昊宇一听,不言声了。唐谨当然明白他不愿分开住,怕时间久了主人冷淡他。“就一个多月就开学了。”唐谨连安慰带吓唬道,“一个月都不行?我跟你说这是我照顾你,你要这么不识好歹,我可真让你在你弟面前伺候我,想试试么?”邢昊宇不敢说不想,只是再三确认等林峥开学了,主人还会和他一起住。“我只拿夏天衣服行了吧?”唐谨哄孩子似的无奈道,“跑不了。”邢昊宇说:“您要什么我给您送。”“那得早中晚按点儿送。”唐谨笑起来,“最重要是送什么知道么?”“狗舌头。”邢昊宇不假思索道。唐谨摇头:“不对。”邢昊宇想了想,不确定又不好意思地说:“那是……贱狗的……逼?”电话那端静了好一会儿,邢昊宇听见唐谨问他:“你的心哪去了?”他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主人会是这条思路。唐谨平常很少对他们的主奴关系提炼拔高做总结。不管是邢昊宇对唐谨的忠诚、信任、依赖,还是唐谨对他的宠、包容、需要,每一样都是两人在日常互动以及一次次调教的赏与罚里磨出来的。似乎他们从来不需要特地说明什么。主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邢昊宇明白主人是疼他的;相对的,他对主人是什么样的用心,也是主人一眼就能看懂的。唐谨今天突然这么问他,他确实没反应过来。顿了顿,他说:“爷,贱狗的心一直在您身上,您带着呢。”听筒里,唐谨的笑声持续了半分多钟:“你老家是什么好地方,一回去嘴甜成这样?”“我说真的。”邢昊宇这时倒严肃起来。“知道,”唐谨在电话这端点头,“你就不会撒谎。”农村没有路灯,夜晚特别黑,也特别静。蝉鸣渐歇,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抬头是散布夜空的星。邢昊宇问主人能看见星星么?唐谨那边一阵悉悉索索,估计是正走去窗边,随后说:“下雨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