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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半蹲下。“不逗你了,你的身体对这支冰淇淋的渴求都快淹没我了,我咬的不多,应该没什么口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拿去。”孟俞动了下,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无措又犹豫的搅来搅去,面上却表现得一派平淡。他不屑的撇撇嘴,嘴硬的顶回去:“眼瞎吧你,谁说我想吃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更不想吃你吃过的。”“是吗?”尾音微扬,尉帛冗将冰淇淋凑到孟俞嘴边,吓得他往后一缩,满眼戒备。“干嘛?吓我是吧?我告诉你,就算……呜呜…”不等话说完,绿油油水亮亮的冰淇淋堵住了他的嘴,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瞬间包围了味蕾,引得他下意识伸过小舌添了口。真甜!一下子飘上云端的感觉啪啪打了孟俞的脸。刚才还说不吃的人,此时此刻眯紧了眼露出一脸满足的享受表情。“你看,这不是吃的很香吗?”兜头泼下一盆寒冬冷水,浇的孟俞心情瞬间炸裂,卑鄙小人,明明就是他来了硬的,强行将东西塞到自个儿嘴里的。不过孟俞懒得理他,到嘴的事物哪有不吃的理儿,他也破罐子破摔,管上面有没有尉帛冗的口水,先吃了再说。既然他尉帛冗要喂嘛,他就懒得动手了。孟俞埋头乖乖的小口吃起了冰淇淋,安静的模样像极了小绵羊,尉帛冗那一下喂的太猛,他的嘴边沾了一圈绿奶油,嘴唇被染的水嫩润泽。尉帛冗状似无意的扫了眼他那红润的嘴唇,莫名觉得有些发热,明明医务室里开了空调。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过,孟俞和尉帛冗一起回了教室。孟俞走在前面,比尉帛冗先进教室,他刚进去,一堆人凑过来询问病情的,孟俞招架不住,抿着嘴角,笑的乖巧又温和。首当其冲的当属敬泽文了。“感觉好多了吗?烧退了吧?怎么不请假回家休息?你这样能听课吗?我看你脸色还很苍白啊,真的行吗?”摇身一变十万个为什么,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孟俞一阵头大。他压下心中的不耐和烦躁笑着回道:“已经好了,不影响上课的。”不过孟俞的回答并没有让敬泽文感到满意,多少还是让他松了口气。他哥俩好的扶着孟俞肩膀往座位带,像极了给孟俞保驾护航的保镖,不过也没差了。在二班同学眼里,敬泽文完全就是孟俞的保镖,贴身那种。敬泽文曾经开玩笑的说孟俞是他心里的神,众人当他咋开玩笑,只有周立知道这孩子是认真的,他真的把孟俞当神看。尉帛冗站在人堆后,神色泯灭晦暗的目送孟俞在一干人的围堵下回到座位。他站了会儿,暗暗吐了口气,朝自己的位置走过去,却不期然你的撞见了周立探究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嗅到了相同的味道。那是同类的味道。尉帛冗勾唇,向周立投去很淡的笑意,周立愣了一下,僵凝的转过身去。下午放学,轮到尉帛冗值日,孟俞想了想,虽然对于昨晚事情还有些膈应的和无法释怀,但念在他今天帮了自己,又给自己吃了冰淇淋的份儿上。孟俞决定等他一起去吃饭,顺便帮他扫扫地什么的。尉帛冗在小阳台洗拖把,和他一起值日的两个女生和男生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孟俞从教室后面拿了把扫把去扫讲台。值日的女生中有上午被敬泽文要了几张纸的陈婉。她在擦黑板,看到孟俞杵着根扫把打扫,感觉奇怪,疑惑的问他:“孟俞,今天没有你之日呀,你怎么也在扫地?她长得白白胖胖,脸显得十分圆润,两个孟俞才当她一个。胖归胖,但陈婉呆呆的很可爱。孟俞对陈婉印象比较深刻,这个女生总是安安静静的,成绩不是很好,但很刻苦努力,在班上人缘也挺不错。“等尉帛冗,今天该他值日,光等太无聊,就帮你们一起扫了,早点完事儿也好早点去吃饭。”陈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这样啊,谢谢你啊孟俞,你和尉帛冗关系真好呢。”虽是等尉帛冗,终归也帮他们一起扫了呀,陈婉是这样想的。孟俞瞥了眼阳台边上的身影,微微一笑,“好像是这样吧。”屁!谁和他关系好了!谁要和他关系好了!鬼才想和他关系好了!有孟俞帮忙,做卫生的效率提上来不少。下午的三中,校内学生散掉大半,cao场上和教学楼间只剩下零零星星来往的身影。尉帛冗已经把三中附近一带混熟,孟俞去过没去过的地方,他都去了一遍。晚饭,尉帛冗带孟俞去了后门一家不甚起眼的抄手小摊,在街道转角处,离校门有点距离,但来这里吃东西的学生很多。小摊的老板老板娘是一对五十来岁的退休夫妇,因为是临时搭的小摊子,夫妻俩都是下午才摆摊,他家抄手便宜口味多,现包现煮,比较鲜,虽是小摊子,客流量却很大。尉帛冗独自来吃过几次,吃的都是虾仁馅的抄手,这一次和孟俞一起,想换个其他口味试试。“何记抄手,”孟俞一眼看见了小车车上贴的红字,顺嘴小声念了出来。在三中呆了近一年,“何记抄手”的盛名早有耳闻,奈何他不喜欢吃抄手,一次没来过。原来尉帛冗也喜欢他家的抄手啊。默默感叹着,孟俞看着推车上贴的红底儿白字的口味和价格犯了难,他是不喜欢吃抄手,但也不是不吃。“小同学想吃什么味道的抄手哇?”正在包抄手的半头白发的老婆婆笑眯眯的问孟俞。孟俞慌张的抬起眼眸,“啊,抱歉,那个,我还没看好。”老婆婆不甚在意的快速用筷子挑撂起一团鲜rou馅裹进抄手皮里,仍是慈善柔和的笑道:“没事儿没事儿,看好了说一声啊!”目光掠过一个又一个口味,孟俞眉头纠成了一团,实在不晓得该选哪个,想问问尉帛冗,一转身,险些和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来个亲密接触。孟俞吓得后退了小步,“你,你干嘛呢,吓死我了!”尉帛冗耸耸肩,他在干什么?当然是在认真的挑选想吃的口味而已,就是离孟俞近了点而已。大概有多近呢?一转头就能亲到那种吧。想到如果再近些就真亲到,尉帛冗愉悦的翘着唇角,“我在看抄手,我能做什么?”语气颇显得无辜,好像被冤枉了做坏事一般。听了解释后,孟俞倒也没往其它方面的想,很快决定要了虾仁馅的鲜汤抄手。原本打算换个味道的尉帛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