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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彧齐没问完,对方已经开始自问自答:“到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哦,我手机没带出来。”柏彧齐:“……”这人能不能改一改他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臭毛病?!柏彧齐气得用力甩了甩胳膊,胳膊上的桎梏还在,只能硬生生的被拽到门口。期间笨鱼头还在解释为什么没带他一起来,还问管家这次是不是尊重他的意见了,可不能再出现上次的情况。柏彧齐一脸无奈,从笨鱼头的话里倒是拼凑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来他这是误打误撞了啊!淤啸衍带着人拐了两个弯直接带他去了红酒区,问他喜欢喝什么自己选一个。刚进来是条长长的走廊型区域,左边整面墙大小的酒柜被隔成一个个小方格,每个小方格里躺着一瓶酒,下面有个小小的牌子写着酒的信息与价格。再往里是间浅色原木装修的房间,原木色酒架四面环墙。淤啸衍说要是这里没有喜欢的,楼下还有酒窖。柏彧齐:“不……不了,我不爱喝酒。”就是爱喝也买不起啊!淤啸衍放开他,让他自己逛一逛选一选,自己则跟在他屁股后面护着人。柏彧齐:“……”这他妈的不选还不让劳资走了?“我一定要选?”“挑一个你喜欢的尝尝,喜欢的话我让老板多送来几瓶。”淤啸衍笑得一脸宠溺。柏彧齐闭眼瞎几把指了一瓶:“就它吧。”淤啸衍笑着颔首,让侍者处理好送过来。侍者看了那瓶红葡,完美无缺的脸上皲裂了一丝。“你眼光好,那酒肯定口感很好。”淤啸衍笑着带人一边走一边感慨。柏彧齐:“?”这他妈突如其来的彩虹屁是什么回事?柏彧齐还没想好自己做什么了才能让淤啸衍如此对自己释放彩虹屁,再回神已经到了他们坐着的品酒区。品酒区有个小吧台,剩下都是绿植围绕好的座位。这块儿没什么人在,静悄悄地像是被包场了。柏彧齐一进来就感觉一股凉风阴森森的吹着他脖子,他下意识躲在淤啸衍背后。待两人又走了几步,柏彧齐才晓得这股凉风从哪来。柏彧齐眼前的场景是难以形容的诡谲局面。座位上面对面的坐了三个人,正对柏彧齐方位靠里的位置只有一个男人靠着椅背,以一种大佬惯用坐姿坐着。男人一头短寸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与立体端正的五官,眉峰□□,鹰钩鼻下是张厚度中等的唇瓣,外套着一层浅浅的青色胡茬。抢眼的不是男人端正的五官,而是他右眼下方半寸长的刀疤横着从眼中划到鼻梁,无端给人添了丝肃杀之感。剩下两个男人坐在他对面,其中靠里面的男人右边挂着耳钉,耳后隐隐约约瞧见块纹身,脑后偏下的地方扎着栗色的小啾啾。靠外边坐着的男人在室内仍戴着一双手套,一身高定西装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身子往外依靠,看来是尽可能的不想跟任何人有所接触。柏彧齐快速略过这三个气质不同的男人,发现造成这剑拔弩张气氛的居然是站在他们俩前面的男神?曲遇琛手上拎着瓶……不,是一个被砸掉半截身子的残破红酒瓶,瓶身被砸得参差不齐,瓶壁还有几滴汁液一路滑下去,滴在地上。桌角边儿还有底下皆是碎成片状带着酒渍的酒瓶碎片。男神闹场子,吓得侍者都不敢靠近打扫那一地碎片。柏彧齐顺着那汁液看过去,曲遇琛脚边已经汪了一小滩红酒,黑色的裤子也被溅了几滴,暗光下瞧着有些反光。男神果然是遇着什么大事了,否则一向不容自己衣服有一点脏东西的曲遇琛怎么会忍受裤脚的红酒渍?柏彧齐眨巴眨巴眼,望着淤啸衍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奈何淤啸衍一脸严肃地在看好戏,压根没注意到他投来的目光。曲遇琛没在意背后的两人,也没把其他在场的人放在眼里。他那双好看的薄皮吊梢凤眼从始到终装的只有独坐一排脸上有道疤的那个男人。“这事儿没完。”“你回来了,我跟你慢慢算。”曲遇琛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吃对方的rou喝对方的血。直到曲遇琛转身离开,砰得一声把手里那半酒瓶也砸进垃圾桶。坐在座位上的男人从始到终都没看他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只是捏着雪茄的右手不易察觉地微颤。他再没抬手吸一口。容奕扒拉了下自己脑后的小啾啾,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左右转了两圈,伸出小手招呼一旁的侍者把这儿处理一下,免得一会扎到人。淤啸衍朝前走了两步,柏彧齐还愣在原地。没明白男神跟对面那个大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没明白为什么刚刚曲遇琛绕过他们俩时,那双丹凤眼角竟会有在灯光下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存在?他,欺负男神了吗?脑残粉柏彧齐攥了攥拳头。然后整个人被淤啸衍搂着拐到了三位男士的面前。“齐齐,这是项朔。”淤啸衍指着那个有刀疤的男人介绍。又介绍了戴手套的男人叫蔺憬,扎栗子头的是容奕。柏彧齐:“……”就他妈应该跟男神一起走的!-从酒庄回来,爷爷出来看了一眼叮嘱他们俩早点休息便回屋睡觉。柏彧齐躺在侧卧的超级大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虽然酒桌上笨鱼头替他挡了很多酒,柏彧齐还是喝了好几杯,勉强保持在微醺的状态。他已经不记得几位在酒桌上聊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回来时他脑袋有点疼,靠在一个软软长长的枕头上眯了一会才回来。他还记得他问了曲遇琛跟他们几个的关系,淤啸衍以为他这是关心自己的社交圈。知无不言地总结了篇百字论文出来,听得他脑袋嗡嗡嗡的。用人话翻译结论不过就是曲遇琛跟项朔几年前是一对儿,不知因为什么分开后,项朔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近日才回国。算起来淤啸衍还算两人的红娘。“那网上都说你跟男……曲导不和是假的?”柏彧齐一脸卧槽的问。“倒也可以这么说,他们俩在一起时我们一直都叫他大嫂。分开后,曲遇琛便刻意躲开我。”也就近些年曲遇琛慢慢放下了,两人才又有了联系。柏彧齐:“……”“所以,你们俩在没出道时就认识了?”“嗯,认识了近十年吧。”淤啸衍笑着揉了揉柏彧齐满脸草泥马的垮塌嫩脸,周到地送人进了卧房,还叮嘱他要是头晕就别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