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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几分生疏,不过,你们成亲才几个月而已,太子妃不用着急。”桑柔气的要命:“将净瓶中的水加满,我看赵大人还很精神。”赵越尧有些后悔,何必为了逞一时之快,激怒桑柔呢。水慢慢的加满,端着净瓶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赵越尧被欺负成这样,整个人恶向胆边生,装作一时站不稳,直接倒向了桑柔的方向,净瓶在地上摔碎,发出清脆的声音。连带着桑柔,桌上的东西,还有几个想上来扶的宫女,一起倒在了地上。“啊,头痛!”“太子妃,你没事吧。”“赵大人,你怎么能压在太子妃身上!”赵越尧充耳不闻,让桑柔充当自己的身下的毛毯,放心的倒在她身上。桑柔身材瘦削,又是世家娇女,差点被赵越尧压断气。她被人扶了起来,头发凌乱,发钗落地:“赵大人,你打碎了这尊净瓶,等着被皇上发落吧!”赵越尧坐在地上,冷笑:“关我什么事,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桑柔指着赵越尧:“宫中所有的人都看见,是你打碎了净瓶,你莫不是想要抵赖?”赵越尧:“我为皇后娘娘守了两天灵,早已疲惫不堪。太子妃倒是休息的好,满面红光。捧净瓶这种事,太子妃身为媳妇儿都不做,反倒让我这个外人做,不知是何意思?”“难不成,我才是皇后娘娘的媳妇儿?”这混不吝的语气,这满不在乎神情,差点没将桑柔气晕。太子从内室走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赵越尧:“你走吧,回府好好休息。”桑柔不甘心:“殿下,他打碎了净瓶!”太子:“那又怎样,父皇如今心中烦闷,难不成你想用这事去烦他?”赵越尧拍拍自己腿上的灰,拱手:“多谢殿□□恤,臣告退。”走出东宫,赵越尧看见了跪在瓦片上的小宫女。他没有走过去,而是从东宫离开了。东宫之中,太子额头一跳一跳的疼,他捂住自己的头,神情痛苦:“拿神仙散过来。”桑柔哭着让人拿来:“殿下,你只能服用一点。”太子用了十几年的神仙散,毒素早已侵入肺腑,不是一时半刻能戒掉的。如果强制全部戒掉,他可能会去掉半条命,所以,现在只能慢慢的减掉剂量。就算是如此,太子也会在某一刻忽然心中如同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一样,浑身忽冷忽热。就凭这一点,桑柔就恨上了皇后,恨她只顾自己的地位,别的都不管。赵越尧走出东宫,忽然发现一女子在东宫门口左顾右盼,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款长裙,看着不像是宫人。看见赵越尧出来,女子立刻想要离去。赵越尧:“姑娘,等等,你有何事?”女子似乎很是害怕,转眼便从东宫离开了。赵越尧随便问了一个路过的宫人,小太监似乎是认得赵越尧,所以仔细的想了想:“赵大人,那应该是吴美人。吴美人生的好看,可惜人总是淡淡的,皇上不喜欢这种类型,宠了几日就丢开了手,吴美人现在很是困顿。”赵越尧心中疑惑:“她为何不争宠?”小太监摇摇头:“谁知道呢,可能吴美人不屑争宠吧。不过很奇怪,她住在偏僻的丝竹馆,离东宫很远呢。”赵越尧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给他:“此事别对人说。”小太监收下银子,笑的开怀:“多谢赵大人,秋猎时赵大人还赏了奴才两串鹿rou,奴才一并谢过!”赵越尧这才想起来,这就是将他送回来的小太监,怪不得问他话说的说的那么详细。大约是那串鹿rou的关系,小太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到离开东宫,赵越尧还在想那个吴美人。在没发现赵越尧的时候,她揪着手帕,在东宫门口踟蹰,眼中是担忧。赵越尧发现她之后,她便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按理说,一个连争宠都不屑的美人,情绪波动应该不会这么大。除非,她心中做了什么亏心事。赵越尧回到宅院,躺在床上,柳枝眼中含着泪用热水给赵越尧热敷腿:“王爷,您也太苦了,明日还得去吗?”赵越尧点头:“当然,这可是国丧,谁敢不去。我年轻恢复的快,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才惨。柳枝,你别伤心,我想喝粥,你去给我熬。”柳枝擦干眼泪,连忙点头:“唉,我去熬一碗瘦rou粥,王爷定要都吃完才好。”第五日跪灵,已经有很多人都撑不下去,晕了过去,皇上也不想将所有的大臣弄死,所以让人轮流守。赵越尧因为年轻,总是被安排在晚上守灵。褚念心疼,但是没办法,只能让长庆多送一些东西去灵堂。后半夜,万籁俱寂,赵越尧跪在地上打着瞌睡。“赵大人,你去偏殿休息吧。”一个宫女轻轻推了一下赵越尧,并且指着后面。中宫偏殿有好几个房间,本就是给人休息的,赵越尧实在困,便跟着走了过去。偏殿之中很是素净,赵越尧躺下之后,困意来袭,一个翻身,手中碰到滑溜溜的东西,让他打了一个冷噤。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了赵越尧的被子中,这女子,竟是吴美人!吴美人此时昏睡不醒,这一切,都昭示着有人想将赵越尧置于死地。偏殿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喧闹声,根本就不给赵越尧反应的机会。刚才那个宫女走进来,惊呼一声,将所有的侍卫都叫了过来,两人被拿了个捉jian在床。宫女:“赵大人,皇后娘娘尸骨未寒,你怎可做出这种丑事!”一个嬷嬷泼了一盆水在吴美人头上,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浑身□□,吓得发抖。宫女:“依奴婢看,将此事禀告给太子妃,让太子妃定夺吧。”侍卫长:“行,这种事我们管不着。”赵越尧厉声说:“我是被人冤枉的,就算是要砍头,那也应该禀告皇上,怎么能让太子妃越俎代庖?”“你们敢越过皇上私自处置人,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太子妃可能没事,只是你们这些人,就难说了。”在赵国,谁不知道皇上阴晴难定,一点不如意就要杀头,他身边伺候的宫人这个月都换了几波了。侍卫长犹豫了,他不敢去赌。“将人押着,我去禀告皇上。”宫女眼神中有些慌乱,但还是镇定的跟着侍卫去了皇上的寝殿。寝殿之中,赵越尧和吴美人都跪在了地上,皇上面无表情。之后,他猝不及防将手中的茶杯丢了过去,赵越尧不敢躲,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如注。赵越尧磕头:“臣是冤枉的,陛下。微臣在中宫守灵,守到半夜,这个宫女便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