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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我本想着胜之不武,便也未尽全力,至于后来……是实在不想跟他耗着,他想输,我便叫他输。”仓晓垂眸道:“李将军是个好人。”“倒是个好人。”哪吒瞥了瞥嘴,道,“我听这朝中的人皆赞他英勇,赞他无私,这样一个人一定是个好将军。”“或许也是个好父亲。”仓晓低声道了一句,一转眼两个孩子已经走得远了些。驿馆附近的地方有许多卖东西的小贩,粮食,点心和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两人停在摊位前,许久不曾离开。“使者快看!”哪吒手里举着一只绣着白虎的绣球。那小贩道:“这东西是家里人亲手制的,几位若是喜欢可买回去,图个新鲜。”哪吒看着手中的绣球,问他道:“这东西,怎么卖。”那小贩笑呵呵道:“您看着给些就是。”“是么……”哪吒这样问,却是一点都拿不出来,远方山自给自足的,哪里需要钱财。仓晓见二人的眼睛都盯在这绣球之上,只从袖中取出两枚带着彩光的贝壳,问道:“出门在外也不曾带别的,这个可好?”“好,自然好。”那小贩见这东西,也十分欢喜,忙又取了一只绣球凑了一对儿给了他。哪吒拎了几下手中的绣球,将东西抛在空中用脚踢上去再接住,如此反复,不亦乐乎。杨戬学着他的样子,动作稍有些许生疏。都是孩子,不爱钱财,不爱美人,却是抵挡不住这些小玩意儿的诱惑。作者有话要说:来啦!太乙:今天也是没找到火尖枪的一天第24章龙宫仓晓在后头看着,蓦地有绣球砸过来,正落在他手中。这绣球赤色的底子,绣着通体雪白的老虎,日头底下好看的很。一行人打打闹闹,晌午过去了才回到驿馆。待吃过东西,仓晓将申公豹给他的火尖枪放在哪吒面前,道:“这东西是一件宝物,今日国师叫我交给你的,你看看用不用得。”小小的火尖枪落在人手心儿里,哪吒看着这东西问道:“这个怎么用?”仓晓道:“原是有咒语的,你跟着我念,天地玄惑,日月始生,阴阳恒长,定我神通。”哪吒跟着他一字一句地念,待到最后一句,手上的火尖枪微热,很快变成一人高的兵器。红缨飞扬,火焰一般。屋中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哪吒抚着手中的火尖枪,眸中有些许惊艳。这东西内蕴阳灵,有烈火蹿于其中,哪吒从未见过有这样一件东西,仿佛天生为他而制。仓晓道:“看上去好得很,也不知趁不趁手。”“趁手的。”哪吒道了一句,将火尖枪在手中转了一转,收在身后。却再不用什么咒语,那火尖枪仍化作绣花针大小,归于掌中。杨戬看的入迷,待回过神来才道:“怪不得说神兵有灵,如今倒是见着了。”这话有颇些熟悉,仓晓看着他,问道:“你听谁说的?”杨戬道:“自然是哪吒。”“不是你家先生?”杨戬道:“不会记错的,先生说的话,我一字一句记得清楚。”“是麽。”他就知道当日在远方海域宫阙之下,哪吒是哄他的,什么法器有灵,分明是懒得为他照路。哪吒走近来,道:“这位国师倒也大方,这么一件东西就轻易给了我?”仓晓让了地儿给他坐下,道:“自然是为了拉拢你,你这样的本事可是抢手的很。”哪吒闻言,也没说别的,只弯了嘴角问仓晓道:“那使者想不想,也叫哪吒留在您身边呢?”仓晓往后靠了靠,笑道:“若是我不愿意,你还能离开不成?”哪吒“唉”了一声,道:“我岂敢离开,平时日日都跟着,生怕您赶我走,这要真去了,只怕再见不到您。”仓晓笑而不语,哪吒说的话当真是好听,就不知日后会如何做了,毕竟这孩子长大了,哪有不离开家的呢。杨戬见二人好容易没了话,才咳了一声,道:“眼下既要去鬼方国,也该事先知道那妖怪的底细,使者可有消息?”仓晓这才想起正事,只道:“底细不大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妖怪灵力不一定强。”他忽想起来容天提醒他的话来,手段颇多,又不可轻信,这人一定有些心机。仓晓看着杨戬和哪吒,他二人向来居于深山,以李靖夫妇的计谋仍旧不敌,只怕是不大好对付。杨戬看着仓晓,道:“既然李将军一行人已经去过,咱们不妨去问上一问,也好提前准备。”哪吒道:“既是要一同前去,路上问就好了,何必专门再去问。”“万事小心为上,早做打算,也是好的。”杨戬知道这话哪吒听不进去,遂说与仓晓听。仓晓向来谨慎,心中所想自然是同杨戬一样的。只不过他是不能去的,这个机会理当留给哪吒才是。“我看,不如你去。”“我?”哪吒看着他,道,“我是不会说话的,若是得罪了那位李将军可不大好。”仓晓道:“你客气些,言语不冲撞也就够了,他二人也不是不讲理的,我晚些时候需得出去一趟,脱不开身,你和杨戬一起,就当是替我去的。”“使者要去何处?”哪吒问他。仓晓道:“拜访一位老朋友,去去就回。”“那,我替您去。”哪吒这才应了他。仓晓笑了笑,也没再同他二人说笑,不到日落便只身离了驿馆。此次他从远方山出来,东海必然会收到消息,与其等着龙王派人来找他不如他先回去一趟。东海,龙宫外守着的虾兵正在犯困。仓晓放轻了步子进去,待跨过长渊桥,正准备唤一声父王,忽看见大殿之上多了个陌生的身影。“这位……”那人回过身来,正是曾在浮玉山拜见过的人。“昭华君。”仓晓道了一句。浮玉看见他略略滞了一滞,道:“三太子,别来无恙。”“无恙,无恙。”仓晓用余光将大殿扫了一遍,问他道,“我父王怎么不在?”浮玉道:“龟丞相说,龙王在陈塘关一带施雨,叫我在此等候。”仓晓看了他一眼,道:“这施雨一事向来是下多久的雨,便在云端站多久,想来昭华君要等许久了。”浮玉道:“既是旧相识,三太子叫我浮玉便是。”“一别数年,我倒忘了。”仓晓笑了笑,他与浮玉也不过一面之缘,能记得一个称号已然很难为他了。浮玉正要再开口,龟丞相恰巧从正门而来,看见仓晓时整个人愣在原地。“殿殿殿,殿下,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