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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说不清到底是羞涩还是排斥,穿了一年多的毛衣忽然就烫手了起来。最后陆迩还是拿了另一件替换用的毛衣。确认把身上的痕迹都遮盖住,陆迩稍稍松口气,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喊:“绿耳,在吗?”陆迩下意识不想让外人进屋,连忙应了一声,扶着腰走出房间,掀开临时充作门帘的兽皮,看到外面站着烈。不知道为何,陆迩微妙地觉得烈的气质有了些微的改变。好像饥渴已久的狼终于吃到了垂涎的猎物,带着一丝餍足。“有没有伤药?可以治疗红肿和撕裂的。”烈将自己的目的直言托出。活血化淤、消肿止痛的药草很常见,陆迩之前就准备了很多,上下端详了一下烈:“你受伤了?”烈唇角微微勾勒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勇受伤了。”陆迩没有多想,返回房间拿了一些药草出来,仔细叮嘱:“磨碎之后外敷。”送走烈,陆迩再回房的时候,小咪已经醒了,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床铺发呆,眼神似乎有些恍惚。看到陆迩回来,小咪忽然“噌”地窜出来,跑到陆迩脚下又停住,怯生生地仰头打量着陆迩,眼神里带着一丝灼热、试探,还有一点畏惧。陆迩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你看什么?”小咪围着陆迩转悠了一圈,眼眸中的惊喜逐渐扩大。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它有些昏昏沉沉,竟然一冲动试探着把它的亚兽抱在了怀里。让它无比兴奋的是,陆迩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有些主动地迎合!这让它原本只想抱一抱,演变得愈来愈深入……——是不是说明,它的亚兽终于对它敞开心扉,愿意接受它了?回想起作业的一切,小咪感觉自己幸福得仿佛在做梦,激动地冲着陆迩“咪呜”叫了起来,迫切想要陆迩给它一个确定的回应。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陆迩却忽然感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咪了。昨晚的事情虽然是个意外,但也实打实的是发生了亲密关系。最让他觉得震惊和难以接受的是,现在回想起来,整个过程他都没有产生过厌恶或者抗拒的情绪。陆迩虽然从未谈过恋爱,性取向的知识多少还是知道的。单纯身体的欲望可能是受亚兽的身体影响,可心理上的接受或者抗拒完全是另一回事。昨夜的记忆没有缺失,他清楚地记得全程自己内心的悸动、指尖划过肌肤的酥麻、还有从未体验过的失控的快感。而他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反感,只对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有些畏惧。——难道他不知不觉已经弯了?当了几十年直男的陆迩一时有点发愣。一方面陆迩一直都喜欢循规蹈矩、不踏出自己的舒适圈,习惯了自己的“直男”身份——或者说,习惯了自己单身的生活,很难想象和另一个人结成伴侣的日子;另一方面,陆迩也看不清自己对角的感情。角出事了他会担心、角凑过来求撸他很乐意,和角一起生活也很合拍……——但是这些是爱情吗?他对角到底是彼此合适的友情、还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爱情?昨夜的欢愉,只是rou体的释放、还是灵魂的结合?如果不能确定是爱情,那他就给不了角想要的感情,他就不能跟角在一起。他要对自己的感情、也对角的感情负责。而且……昨天晚上的放纵让他也有点退缩。那种全身不受自己掌控的陌生刺激感让陆迩隐约有点沉沦的冲动,却生成更多的畏惧。他怕上瘾。陆迩沉默着低头看着那只小猫咪,默默无言,看着它眼中的激动慢慢冷却,最后颓成低落,心里也很不好受。他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咪的脑袋,声音带上了一丝歉意:“对不起,角,我还没有想清楚,再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的。”他自己感觉自己都有了隐隐约约的倾向。小咪耳朵微微动了动,猫脑袋轻轻在陆迩手里蹭了蹭。拥有过一次之后才被告知还不属于自己,这种落差与失落让它十分难受。——但它已经追逐了陆迩这么久,绝不会放弃!……因为喝醉导致关系跨步太大,陆迩后面几天都刻意有些避开兽人状态的角。想到醉酒对其他兽人恐怕也是初次体验,陆迩特意召集了所有喝过酒的兽人,简单讲述了一下醉酒的原因和后果,并着重强调了一下醉酒状态的不理智和冲动,警告大家以后不能沉湎酒精。昨天回去不少人都醉了,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此刻全都恍然大悟。勇本来变成花豹趴在一边,听完陆迩的解释,忍不住变回了兽人状态,凑过来问:“绿耳,喝醉酒……说话做事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吗?”他凑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点淡淡的药草味。陆迩点点头:“大部分情况下是……不过一般来说喝醉之后的行为大都反映了内心的一部分欲望。”——就像他这么轻易和角滚了床单,其实……说完陆迩想起早上烈来帮勇要草药的事情,关心了一句,“你怎么受伤了?”勇脸色一僵,干笑了两声:“嗯,没啥,不小心、不小心。”说完他又变成花豹,赶紧走开了。陆迩看着花豹有些别扭的走路方式,微微觉得古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仔细端详,陆迩发现花豹的尾巴没有像平时一样竖起在周围警戒,反而护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像是在遮挡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一只灰狼凑了过去,花豹动作一顿,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开;灰狼又追了上去。陆迩眨了眨眼,心里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也酒后不可描述了,他可能不会这么快联想到那方面去。想到自己,陆迩心里升腾起的那点八卦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他自己的事情还在头疼,懒得管别人家的闲事了。……因为已经基本恢复,角不太担忧日常突然变猫,就在部落里干起了活。寒季快来了,陆迩提供了“烧炕”的理念,让各家各户都开始垒土炕。刚好陆迩现在避着他走,角想到寒季的风雪,给陆迩垒土炕时格外卖力。陆迩就在他的新试验田里忙活着改良最近发现的植物,让工作洗涤他受感情问题困扰的心灵。那一夜的不适短短几天就彻底消弭,显然亚兽的躯体很能适应兽人的亲热。沉湎在熟悉的农业工作中,陆迩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等他满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