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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能凝聚成实质的渴望,就仿佛着小小一瓶血浆是他们摆脱所有苦难的唯一救赎。贪婪的欲望与祈求的疯狂在这一刻疯狂地蔓延,缪宣冷哼一声,精神力威压毫不犹豫立刻铺展。这个世界的怪物并没有很高的精神力抵抗性,在缪宣的震慑下,那些渴望的视线顿时被收回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哪一只怪物率先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叽叽咕咕”,紧接着乱七八糟的声音就从各个方向传来,大厅里的怪物们也逃也似的离开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有护士和零星几个条纹病号。缪宣没有再理会剩下的东西,推着小车就走出了综合大楼。假如血条能用来辅助判断怪物的实力的话,身处综合大楼中的怪物无疑会比在外部游荡的弱许多。同样的,敢在外部游荡的怪物头也更铁一些,在面对缪宣的小推车时,也不再只仅限于渴望贪婪地看着了。缪宣一走下台阶,立刻就有一只大rou球一样的东西朝他奔跑过来。这东西大概有缪宣的三倍大,条纹病号服紧紧绷在它的身上,在看不出脖颈的头颅上,一张巨大的嘴巴张开,露出其中散发着恶臭的眼睛。缪宣皱了皱眉,精神力穿刺当即追着震慑而去。这里怪物们的精神力抗性低,但是它们却也没有太清楚的头脑,rou球虽然被缪宣凌压,但他只是僵直了片刻,再次冲了上来。而且似乎受到了刺激,它的攻击比之前单纯被诱惑的时候要多了许多疯狂的意味。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了,这已经不只是缪宣和这只怪物的问题,还有缪宣和这整所医院的问题。缪宣的小地图此时除了以他以外,剩下的都是红色的小点,近在咫尺的rou球,远在各栋楼层中窥视的怪物——它们红色的小点几乎汇聚成了一片红色的云雾,围绕着缪宣所在庭院的周边。这些隐藏在阴影中的活物此时已经纷纷探出了窥探的触角,他们在等待着这位新的护士长的所作所为,就像是野兽族群中心照不宣的规则——虽然护士长是职权最高的东西,但是职权又有什么用呢?零号病人从来都不会走出门诊大厅,更不会在意护士长的去留。他自己就弄死好多好多的护士长了呢。双刺眨眼间就出现在缪宣手中,他在怪物抵达面前的前一秒开了技能三,借着半隐身的转态绕背,随后一技能立刻跟上,在怪物想要反抗的时候二技能位移闪避,再次绕背开攻击。虽然缪宣没钱买装备,但是他此时爆出的暴击在被动【死吻】的绕背加成下堆积成一个恐怖的数字,区区一只稍强的野怪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倒在了缪宣的刀下。第一笔金币入账,状态栏叠了一个红buff,英雄荆轲的刺甚至连血滴都不会残留,直接就消失在半空中。缪宣在衣摆都没有弄脏的情况下,在数十秒内处理完了第一只向他挑衅的怪物。这个震慑,足够了。立刻就有穿着保安黑衣的“保安”出现,他们和护士们一样都是拼凑物,只不过脸上都蒙着一层白纸,两个保安俯身将rou山架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缪宣身前。缪宣回到他的小推车边,转身往门诊大厅的方向走。零号病人无疑是这所医院的核心,想要理清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就是最危险也是最有效的选择。第一次孤独一人又莫名其妙被推了一个职位“护士长”,再加上英雄荆轲本身的性格影响,缪宣发觉自己并不想慢悠悠地旁侧敲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saocao作。不要怂,就是干再加上有止咳糖浆这个保命选项,缪宣推着车就进入了门诊大厅。空荡荡的大楼仍然一片死寂,缪宣推着车直接上了顶层,这一栋楼总共有五层,而零号病人的房间就在最顶楼。缪宣走到熟悉的病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您好,查房。”而缪宣在说完固定台词,还没有伸手旋开门把手的时候,这扇门就自己开了。仍然是那个纯白的房间,仍然是那个俊美礼貌的少年,但是这一次病房里却多了一些不同。少年的画布上不再是一片纯白了,上面多了一副生动的绘画。浓重的色彩被泼洒,在一片黑暗的背景中描摹出一个眼角飞红的青年,青年的食指抹过血红的嘴唇,诱惑又色气,那绯红色的眼眸像是隔着画布活了过来,勾魂摄魄。缪宣:“……”不!你住手!我明明只是在刮唇膏,为什么一个这么猥琐的动作都能被你画成这样子啊!少年拿着画布笑眯眯转身:“护士长!请看看它,它像你吗?”缪宣:不,不像。然而还没有等缪宣回答,少年就皱了皱眉,他仿佛看穿了缪宣的面具,颇有些苦恼地自问自答道:“不……一点儿都不像。”这么说完,少年轻轻哼了一声,手中的画布立刻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瞬息之间就化作灰烬,下一刻,新的画布凭空出现,挂在了少年病床边的画架上。少年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在床头歪了歪头,乖巧地看着缪宣:“护士长,我该吃药了,对不对?”缪宣:“……”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配合的病人。缪宣之所以确信零号少年是他所无法抵抗的怪物,是因为小地图上显示不出代表零号病人的小点。其余的护士与病人都是小红点,保安则是黄点,而零号干脆连点都没有。缪宣从那个颇不垃圾的小推车上拿出枇杷膏:“这个……是你要的止咳糖浆吗?”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就是它!”缪宣转身看了看这个纯白的病房,在一旁白色的柜子上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搪瓷杯,他拿过杯子,从热水瓶里倒了半杯热水,和棕黑色的大瓶子一起放到了少年身前:“那你喝吧。”在缪宣拿杯子倒水的时候少年一直在歪头看着他,那种眼神不像是等待糖果的孩子更不像是期待康复的病人,恰恰相反,那是幼童看着青蛙想要解剖的探究。零号病人动了动手指,但是终究没有拿起手边的画笔。缪宣转过身时,他已经笑嘻嘻地说:“真好。”少年似乎很喜欢这样配套的服务,他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再次重复了一遍:“真好。”零号病人娴熟地打开棕色瓶子,从里面倒出血浆来混入热水,腐臭血腥的味道被热水一激,顿时弥漫在整间病房里。少年抱起杯子抿了一口,开心地道:“甜甜的!”缪宣垂眸看着少年的动作,试探地说道:“医生们都死了。”“欸?原来他们都死啦?”少年瞪大了双眼,又喝了一口糖浆,“好可惜,他们都那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