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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略带陌生的眼睛也正注视着他。两人视觉臻萃,又急速地分开了,好像在那朦胧的夜空里,最亮的星也变得飘忽不定。“真的是她……”此时似乎有只土拨鼠在胥梦小小的内心世界里不停的乱撞,好像随时都要冲出他的胸膛。他的身子不由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往教室外走去,表面上声色未动,脸上神情却不由的出卖了他。几天后的中午,七中里的人群如水一般涌了出来,胥梦在这已等候多时了。“许斌,许斌,许斌!”他扯开嗓门大声叫着,压过了大门口的任何吵杂。许斌果然听到了叫喊,眯着眼睛朝来声方向看,过了一会他才哈哈笑了起来。“过来!”“来咯!”许斌三两步就窜到了胥梦身边。“怎么样,最近还可以吧?”“呵,还是老样子。”“胥梦,傻子!”忽然有人喊。“诶……哈哈,和尚,袁松!”“今天什么风吹你来的!”几人缱绻在一起。“没事来看看你们,不可以啊!”胥梦给了袁松“一下”。“你放学怎么这么早?”和尚笑道。“哪啊,我今天没去学校。”“什么,你不上学了?”“上啊,我报了艺术学校,上午到练习画画,今天有早,所以过来找你们玩啊!”“呵呵,我说肯定有原因,原来是要考试啊,不错啊兄弟!”袁松拍了拍他。“一起努力,你们有什么打算?”“我爸妈说让我回上海去,我反正无所谓的,走一步算一步咯。”袁松道。“你家里有钱,跟你家学做生意也行。”“嗯,再看吧,其实还是上学好玩。”“呵呵,那是,我也觉得是,那和尚你呢?”“我不知道,再看吧。”“哎,本来你搞体育多好!”“那是,国家浪费了他这么个人才。”“诶,土匪呢?”“没来,他最近郁闷。”“怎么了?”“他家里出了点事。”“什么事?”“他爷爷好像……”袁松凑到他耳边说了一阵。“哎,本来想坐他车回去呢,还能顺便问问,你们多关心一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叫上我。”“嗯!”“对了,许斌,你也可以来报艺术学校啊,你画的那么好。”“我?”“对啊,你爸会同意。”“我回去问问吧,估计难哦。”“为什么很难?”“为什么,你在这时还算好,这段时间雷简直是疯了,所有的人都被搞惨了!”袁松答道。“关她毛事啊!”“我学习太差了,估计考不起啊!”许斌自己解释道。“那有什么,我不也一样差,我现在都天天在看书,别怕啊,学哥哥我,拼一拼,嗯,怎样?”“我先回家商量商量,再考虑一下。”“还想什么,我们一起读多好,又能一起画画了。”“是啊,我们是不懂艺术,我是你的话一定考。”和尚也劝道。“好,我回家跟我爸说。”听到一番赞美,许斌笑咧了嘴。“这就对了,哈哈!”这时,胥梦又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人,“咦,那是周巍吧?周巍,周巍!”“嘿,胥梦!”周巍推着自行车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就你一个人?”“嗯,现在走不,坐我车,我有事要赶回去。”“那走!”胥梦答应后又向袁松等人道:“下次再聊,走了。”“好,有空就过来找我们玩,不然许斌就不跟你一起考了!”“废话!”“呀,呀,轮胎没气,瘪了还坐!”“雷建华在你们后面,还笑!”人都走远了,几人还隔空喊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家来了客,我爸妈让我早点回去。”“呵,什么客人,这么重要,你妹呢,她不要去吗?”“关她什么事,是我爸的一个战友,从广州回来的。”“哦……”“诶,你们跟十恶玩的怎么样了?”“我跟他们玩的少了,没怎么去。”“怎么呢?”“我现在在学画画,准备报考艺术学校,哪有空。”“你也报了艺术学校?”“是,夏芳不是也报了!”“嗯。”“她怎么会报艺术学校啊?她成绩蛮好啊,完全可以读高中,考大学的。”“呵,鬼知道,她脑壳有病。”“你不能这么说,那我脑子也有病了?”“呵,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两人边骑边聊,刚骑出一小段,就见前方有一群男子正招摇过市而来,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们两个也同样避不开。当这群男子走近时,胥梦停了下来对带头男子打了声招呼,这五、六个男子中有三个是他认识的,其他几个是完全陌生的面孔。“诶,小胥。”董驴子的脸上毫无变化。“斌哥,宝哥。”胥梦又跟其他两人打了招呼。“你小子最近都干嘛去了,次次都没见你人?”“我现在报考了艺术学校,天天要应付考试。”胥梦也没客气。“耍我们猴子呢?”“小宝,人家要读书,你说那么多干嘛,走了。”梁斌笑着劝道。“cao,驴子,这下又少一个。”“算了,少一个就少一个,走。”驴子一声招呼,其他人无话可说,就要离开,可万万没想到,胥梦却并不想就此放他们离开。“等一下!”“?”驴子等人疑问地回头看着他。“宝哥,你手上的手表是不是东哥给你的?”“当然不是!”小宝迟疑了一会才肯定地答道。他这么一说,梁斌却颇有疑问,“这不是你从卫东那借来的那块表吗?”没等小宝再答,胥梦抢先解释道:“斌哥,这表是我的,上次东哥借我的,还没还给我,当时宝哥在场啊!”“切,你怎么知道是你的,天下就你这一块表,老子自己不能买!”到手的鸭子这个小弟也敢讨回?小宝心中的气何止一处来,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叶结巴的表弟,之前本就想给他点颜色,怎奈老二偏护他,现在可好,他还要得寸进尺,完全不把他这个小老大放眼里了吗!小宝心下一横,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栽在他们家手上两回。“这表是我家传下来的!”“小宝,还给他。”驴子金口一开,不怒自威,就算小宝先前的决心再大也不好再多计较了,他气鼓鼓地从手上解下了那块表,往胥梦身上一抛,怒骂